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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假山的對面傳來腳步聲。
兩個男子的聲音。
林致遠聽得清清楚楚,正是剛剛那位蔣公子,另一個怕就是姚承允吧!
“姚兄,你剛剛怎麼了?若不是我向你示意,可就惹得他注意上你了。”蔣公子溫言勸道。
林致遠就聽那人說,“放心吧,他不會知道我是誰,我們姚家和他們林家這麼多年也沒了來往,怕就是說了名字,他也未必聽說過。”
“我知道承允兄心裡不甘,但越是如此你就越要沉得住氣,姚大人雖然總是提到林致遠的名號,總歸是為了激勵你,他的一片心意,承允兄可萬萬不要辜負啊。”
那姚承允冷笑道:“我們兩家雖是沒了往來,但恐怕這林致遠將我們姚家記得清清楚楚的呢!前一陣子我得了訊息,姑祖母原本的陪房嬤嬤已經被他們給軟禁了起來,原本忠心耿耿的下人也都被髮買了,林家長房的人一向認為是我姑祖母害死了林致遠的父親,現如今他又管了家,怎麼會和姚家再繼續往來?這次應舉我勢在必得,只要能將林致遠壓下去,我就算功德圓滿,至於今後的路,我們再走著瞧。”
林致遠就聽得那邊一陣靜默,良久,蔣公子才說道:“承允兄,我看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萬萬小心,若是能化干戈為玉帛,也是一樁美事。江南的東平侯和林家關係極好,又聽說杜府的公子和他是同窗師兄弟,如今杜家的姑娘做了大皇子妃,你不可魯莽行事,壞了將來大好的前程。照理來說,我本不應說這樣的話,只是怕你誤入歧途,你姑祖母的那個陪房是什麼人,江南來的探子已經打聽的清清楚楚,林致遠能忍得住,直到如今才發落他們,可見其隱忍能力之高。承允兄,咱們倆現在的任務就是應對此次科舉。三年前你本應參加那屆鄉試,只是主子怕你年紀小,不能一舉奪魁,才又忍耐了三年。承允兄,咱們可不能耽誤了主子的正事啊!”
林致遠屏住呼吸,心中驚訝,他本想聽聽這個姚承允和自己有什麼恩怨,果然,兩人說了幾句便露出了線索。林家已逝的老太太,二叔的生母就姓姚,必定就是他們所說的姑祖母。只是暫且放下這個,林致遠現在只是好奇,能做這兩個人的主子,到底又是何人 ?'…'
第57章 金鯉坊士子齊相聚(下)
林致遠呆在假山之後,直到蔣公子和姚承允兩人離開,自己依舊文思未動,倒像是入定的老僧。
“大爺,大爺!”韓勝跟著一位佟府的小廝快步走了過來。見林致遠就坐在假山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兩銀子打賞了那小廝。
“可是打聽出來了?”林致遠劍眉一挑,問著自己的心腹之人。
韓勝是學武出身,自然聽出了周遭沒有其他人,便附到林致遠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大爺,已經打聽清楚了。是賢媛郡主家出了亂子,他們家的大公子剛剛和兵部尚書家的幾位少爺出去吃酒,不料卻在酒樓上將都察院的裴大人打斷了腿,裴大人的家眷要告到皇上那裡。郡馬生氣至極,叫下人綁住了那位大公子,拿了棒子要將他打死,賢媛郡主見阻止不了郡馬,便叫管家來請佟大人說情。”
林致遠忍不住發笑,“我說剛剛佟太傅的臉色那麼奇怪呢!公主殿下曾說過,京城中的賢媛郡主最是寵溺兒子的,郡馬要打死大公子,她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佟大人怕是不想得罪賢媛郡主,又不願意摻和到他們和裴家的恩怨中罷了,只是那管家必然催的急,佟大人才無可奈何的去了。”
“大爺,這賢媛郡主家和這位裴大人有何冤仇?竟是下了如此的狠手?”
林致遠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灰,和韓勝往院子中的涼亭走,“裴大人是都察院的御史,每日裡淨是想些參奏別人的主意,去年賢媛郡主家買了京郊三千畝的良田,圍了個莊子,不想這事兒卻被裴大人給捅到了皇上那裡,說是郡主家強買民田,陛下剛剛即位,正要找人做筏子,賢媛郡主是先帝的外甥女,身份顯貴,皇上就授意御史們尋找證據,果然證實是郡馬用了點非常手段弄到這片地,陛下大怒,就在金鑾殿外將郡馬杖責二十輥,從此,賢媛郡主就恨上了裴家。”
韓勝了然的點點頭,笑道:“大爺,郡主家的這位大公子也是個莽夫,這麼不管不顧的將御史大人打傷,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自己?”
“這也未必。”林致遠搖搖頭,“近來有訊息說,裴家和南安郡王家正要議親,這南安郡王可是忠順王爺的左膀右臂,賢媛郡主家在打什麼主意,誰又清楚?”
“莫非是這位的意思?”韓勝左手的食指往上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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