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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好,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甄家的印信已然在手。
黛玉遲疑道:“哥哥,這……能行嗎?”
甄家傳承百年,得先皇五次南巡接駕,這樣的家族,置辦出來的印章能是個蘿蔔代替的嘛。
林致遠嘿嘿一笑,“啪”的往空白紙上先印了一個給黛玉瞧:“仔細看禁不起推敲,不過我猜,賈寶玉讀信的時候多半心緒跌宕,咱們賭的就是這個。”
黛玉不說話了,其實哥哥大可不必費這個功夫,他只是擔心新喪母的寶玉會做出格的事兒,最終危害到自己。
林致遠將甄家的信揣到懷裡,又將假信塞進甄家的信封裡,正到手,鴛鴦就到了。
林致遠低聲與黛玉說道:“這事兒你不好出面,由我來應付,看在咱們送她的那兩份大禮,鴛鴦會出手相助的。”
第431章 包藏禍心元春謀私
鴛鴦不愧是賈母身邊最精明的一個,等外院的婆子遞了林家信兒的時候,鴛鴦就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兒,前院有個賈赦,鴛鴦趕著時間在自己的小屋子裡換了件不打眼的素衣,託了琥珀照看便往前院來。
當日鴛鴦收了林家的東西,著實有些膽怯,這事兒她不敢和任何一個人說,每日將房契與賣身契貼身藏在肚兜裡。晚間做夢,鴛鴦不止一次的夢見賈家被抄,那些往日裡交好的姐妹們被牙婆拽到菜市口去叫賣。
鴛鴦總是汗津津的嚇醒,伸手去探胸口,薄薄的兩張紙還在,她的性命還在。
鴛鴦早有預感,林家在關鍵的時候會用到自己,比如說現在……
“林大人,您找我?”
林致遠和鴛鴦間隔著五六步,小丫頭很機警,其實更多的是畏懼,林致遠莞爾一笑:“在下勞煩鴛鴦姑娘一件事兒,將這封信放到寶玉身上。”
鴛鴦見事情牽扯到寶玉,嚇得不敢接,“林大人,寶玉年輕不懂事,你別見怪。”
黛玉在一旁嗔道:“你且聽我哥哥說完啊,這信原就是寶玉寫的,鬧了什麼么蛾子想要剃度出家,我不過拿出來給哥哥看,叫你還回去也是安寶玉的心。老太太就寶玉這麼一個命根子,咱們總不想看她出事兒,不信你還過去的時候問紫鵑,她認得幾個字,你們兩個暗暗商議一下再決定要不要放回去。”
鴛鴦半信半疑的接了信,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韓勝不解道:“姑娘,你這麼一說,她們兩個丫頭不看才怪,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賈寶玉自是在劫難逃。”
黛玉瞧了瞧致遠,見致遠滿是鼓勵的回望自己,這才笑道:“鴛鴦我不敢斷定,但若是叫紫鵑看著了,今後寶玉身邊就有個時刻警醒的,我總覺現在的寶玉有些詭異,對身邊兩個丫頭近乎冷漠,叫囂著要她們家人領著出去,說起話來刀刀剜人心肺,性情大變,哥哥對此人不可不防。”
林致遠乍聽此事,也覺得哪裡不對勁兒,賈寶玉的性子軟綿,要不然也不會叫襲人拿捏住,驟然突變,卻是透著不尋常。
事不宜遲,林致遠等帶著甄家的密信匆匆出了賈府,直奔東平侯府。
沈修傑這個時候尚在五城兵馬司坐鎮,曹先生端詳著手中的信箋,又仔仔細細的翻看著黛玉帶回來的薄冊子:“紙張發黃有些年頭,但冊子又顯得很新,大約主人家不常使用的緣故。上面的東西記得含混不清,字跡潦草,瞧著倒像是本賬冊。我聽說王夫人早年藉著燕將軍夫人的手做過些放債的生意,應該和這個有關。可惜……只一本,若多些,我倒是能看出點名堂。”
曹先生不甚在意的將冊子放在一邊,復又舉起甄家的密函:“致遠,這東西你想怎麼辦?是即刻就交給皇上?還是等修傑的人馬找到王氏的那個陪房再說?”
沈修傑的聲音卻從門口傳來,一身的風塵僕僕,想是剛進府,“還等什麼,人早就死了。”
沈修傑端著桌上的茶盅猛灌了三杯,恰有牛飲之勢,等喘息夠了才道:“早間有人報案,說清虛觀附近的枯井裡有具女屍,順天府的仵作從她身上發現了一張當票,下面的人一查,就是榮府二太太的陪房,剛叫了她女婿去認屍。”
林致遠氣的啪的一拍桌面,心中暗罵賈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老太太一定是想隱瞞王氏的死因,所以周瑞家的一定得死。
可是後者一死,甄家的銀子必定就斷了訊息。
林致遠沉聲問道:“訊息放出去?”
沈修傑反倒看了看黛玉,才悶聲道:“等你決定呢。”
黛玉察覺出不對勁:“哥哥,是不是外祖母家惹了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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