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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做到了黛玉的對面,“你也不必為二妹妹擔心,那筆銀子的數目不小,誰敢貿然收下?由此可見,二妹妹還是個聰明的,懂得把握這進退的尺度,不過妹妹也彆著急,我命韓勝和華家打了招呼,想必他們家明日就能派婆子去給二妹妹請安,話裡話外定然帶著意思,咱們也別再提此事,華家自然有法子叫二妹妹收下銀子。”
黛玉知道自己是杞人憂天,可是二姐姐也太不平順了些。她便將在曲家的所見所聞講給了林致遠聽。
“哥哥,這曲家大爺好生的可惡,二姐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卻將管家的大權交給了兩個妾室,這……這要是放在京城裡,豈不是叫人笑話?”
“笑話?”林致遠冷笑道,“妹妹可說錯了,這怎麼會笑話,大家要是聽說了這樣的事兒只會閉門警訓家中頑子的,誰家有這麼個寵妾滅妻的傻兒子,還不活活被氣死,嚴嬤嬤以前定講過前朝章孝帝的事兒與妹妹聽,那章孝帝原和皇后感情和睦,偏在晚年的時候寵愛奸妃,將奸妃所生之子置於高位,縱容奸妃,又以巫蠱之名幽禁了皇后,鬧騰到後來,諸位皇子各自為政,準備起兵謀反,這也是前朝由盛轉衰的開端。縱觀歷朝歷代,便沒有幾個家族的衰落不於此類事有關。大駙馬嘗過這種虧,一輩子活得憋屈,所以給想給庶子謀個好前程,在遠離長公主的地方安個家,可惜……他忘了一句話,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黛玉恨得直咬牙,“這個大駙馬也是,他自己的兒子都不好好教,如今還放出來害別人。”
林致遠聽妹妹用了一個“放”字,登時就笑出了聲。黛玉嗔道:“哥哥笑什麼?我哪裡說的不對?”
好容易止住了笑意,林致遠打趣道:“明白的,那是知道妹妹在說曲家姑爺,不明白的,還以為誰家的護院神犬跑出來咬人呢,妹妹這一個放字,用的果然是妙哉,叫哥哥好生的佩服。”
黛玉臉一紅,嘟著兩瓣紅唇,“曲家大爺可不就是嘛,我們並不虧待他,一路上不敢說是錦衣玉食,但是一日三餐也是叫人調著花樣做,及至到了幽州,咱們幫忙找房子,又時常去送些名貴的補品,好麼,原來都進了那等沒心沒肺之人的肚皮裡了。哥哥沒瞧見,二姐姐吃的茶都是最最一般的,只我去了才換了新樣子。二姐姐在榮國府的時候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我悄悄問了她身邊的丫鬟,原來咱們家送去的東西,竟能有一多半到了兩個小妾的手裡,哥哥說可氣不可氣。”
林致遠忽的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句“名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這句話如今不就應印在了大駙馬身上?當年他要是有些擔當,在先帝一賜婚的時候就明擺著說了,自己想要前程,不想要美人,雖說少不了一陣的冷遇,但是他到底是天朝狀元,難道皇上還能因為結親不成就浪費了個大好的人才?單看先帝重用林如海的架勢,林致遠就斷定老皇帝是有幾分的胸襟的。可惜……大駙馬這個自認為最聰明的人,卻犯下了叫自己後悔半生的錯誤。
娶了長公主,便好生的善待人家吧,這大駙馬與曲家大爺倒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得了皇家的好處,又不打算善待人家女兒。嗤還真是不為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林致遠與黛玉說道:“妹妹也不用急,這種人好料理。曲家打算和典家合夥開礦,看中了樂浪的一座煤場。這些日子忙著投標的事兒,白日裡典家沒能喊上價錢,今年算是無功而返了,斷了邊貿的想頭,他們家就該琢磨琢磨和曲家聯手的事兒了。我猜也就是這兩日的功夫,曲家和典家就得登門,這小子不是常欺負二妹妹嘛,哼,咱們就叫他知道知道,賈家的姑娘也是有依仗的。”
黛玉重重的“哎”了一聲,語氣中難掩頑皮和歡喜。
第二日,林致遠去衙門辦差,投標會一結束,邊貿就算正式開始了,幽州城像塗上了蜜的油炸饅頭,惹著遠處的人潮就往幽州城裡擠。
這些客商們也是精明,掂量著自家八成能中標,早就屯聚了貨物在沿江的口岸蹲守,在主家拿到了通關證明之後,那一艘艘貨船兜起了滿滿的風,徑直往幽州駛進。
林致遠不敢大意,與守城軍打好了招呼,衙門裡每日好酒好菜的供著,將士們保護好家園就可,另一方面,平時難得見一次的衙役們都被趕到街上巡邏,幽州城裡的治安空前的好轉。
老百姓們無不稱讚,只可憐了那些衙役們,平日裡大爺似的享受著,有心想辭了這差事,但是一想想知府大人每月多給的五百個錢……到了嘴邊的話就忍了回去。
而典家可沒林致遠想的那樣有骨氣,典家大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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