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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迂腐。至今也沒成家,總說家貧、老孃病弱,不想拖累人。咦,小姐,醫生怎麼會窮的?”
靜漪說:“醫生也分好多種的。”
“也是。哎呀,小姐快點進去……外面可真冷。”秋薇搓著手,催靜漪進去,“張媽說白獅剛剛吃了一大碗牛肉。姑爺喂的。”
靜漪看秋薇在笑,倒沒有話說。
秋薇說:“姑爺真好脾氣……”
靜漪就任秋薇絮絮叨叨地說,進了門往餐廳裡去,一桌子吃的擺的滿滿當當的。
陶驤沒坐在這邊,拿了一杯白蘭地在壁爐邊立著。
靜漪忽然覺得哪兒不對勁,又瞧了他那邊一眼,才發現原來壁爐上方那掛著壁畫的位置,不知何時被換成了她和陶驤的大幅相片……是經過放大和彩繪的相片。尺寸應該和本人不相上下,相片中她綠裙紅褂,看上去喜慶極了,還真與這年下的氣氛相當。
她悶了半晌決定就當沒看到。
吃麵的時候,她總聽到書房門響,但見陶驤兀自靜默不語,也就不開口問。只是手上的藥油大概擦了太多,她吃著面,就覺得面都有藥油味……這碗麵是地道的食不知味。
陶驤沒等她吃完就出去了,書房裡電話倒是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來。
靜漪偶爾能聽到陶驤的聲音。看時間已經午夜,不知道他什麼事情是這麼的忙……不過這好像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她上樓前把下面各處都巡視了一遍。
除了客廳壁爐上,和鋼琴上有幾隻銀質小相框嵌了他們的相片,倒再也沒有尺寸驚人的大幅相片。
?
?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這是靜漪在陶家過的頭一個春節,倒因為這裡的規矩和家中多有不同,不新鮮也覺得新鮮,還是沖淡了她很多生疏、不適和思鄉之情。
第十一章 似真似幻的沙 (十二)
從除夕這日早上開始,各種年下的活動便開始按部就班的進行。從上到下連大門口的聽差都換了新裝。
靜漪恐自己行差踏錯,落人笑柄,能想到的一些規矩,她早已仔細問過張媽,到了這日她還是跟在雅媚身後,看她如何行事。
雅媚笑她太過謹慎,她也不在意。
用過午飯之後,看天氣還好,雅媚便起意帶著靜漪在宅內轉轉。靜漪牽著瑟瑟的手,跟著雅媚走,邊走邊聽她講些陶家的舊事。有些她已經聽張媽講過了,雅媚卻比張媽講的更豐富更有趣,她聽著覺得很好。別處也罷了,擺祭的正堂她參觀的格外仔細些。正堂與前些日子舉行結婚典禮時的佈置已經大大的變了樣。從外到內都鋪上紅氈。靜漪走在紅氈上,隨著紅氈延伸到正堂深處,抬頭便望見擺祭品的長條案,是大張的黃花梨大案,上面鐘鼎俱全,都是古物。更不要說精細的祭品,看上去是琳琅滿目。正中香案上,香爐中冒著嫋嫋煙氣,氤氳環繞在堂內。靜漪在這薄煙濛濛中,舉目而望,堂上懸著一幅幅巨大的陶氏先人的畫像。密密地排列著,畫像中先人面目都或嚴肅或慈和,眼神卻是一致地彷彿自上而下俯視似的,靜漪看著看著,愈加屏聲靜氣起來。連一向愛說笑的雅媚和活潑的瑟瑟,也不知不覺漸漸安靜多了。
“先祖是洪武二十八年隨肅王遷來此地的。從那時起就在這裡紮根下來。明清兩朝,尤其清以來,陶家在西北,不說一時無兩,也是獨一無二的。從前有個說法,撼西北易,撼陶氏難。誰想動這裡,也得問問陶家答不答應。”雅媚悄聲說。
靜漪點頭媲。
看服色,武官不提,文官具二品往上,可見陶氏家族之顯赫。
“馬家呢?”靜漪問。馬氏在此地是大姓。旁人她沒見過,只看馬家瑜一人,氣度亦不俗。
雅媚笑笑,說:“比陶家還是要差一些的。”
靜漪看她,這應是標準的陶家媳婦的樣子,提到對頭,不見倨傲,但是驕傲。不止雅媚,大少奶奶不言聲時,也自有一些不怒自威的氣勢。
“哦,對了。聽母親說,大小姐很快回來了。”雅媚說。
“是麼?”靜漪想想,彷彿是聽到那麼一兩句關於大小姐爾安同夫婿即將回國的話,只是不記得是在哪裡聽到的。
“咱們家大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聽說在家時就能獨當一面。這個自不待說,陶家自來出厲害的姑奶奶。就是嫁過去也是好樣的。傅家在山西也是大家族,家大業大,人丁興旺,家裡的複雜可不是咱們家能比的。大姐夫的母親在家就是當家主母,大小姐很受婆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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