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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
陶夫人一身黑色的旗袍外面罩著猞猁皮大衣,坐在那裡,威嚴不減當年。
“夫人,大小姐。”靜漪開口。
陶爾安眉尖一挑,剛要說話,陶夫人制止她:“爾安,你坐下。”
陶爾安坐下來。
逄敦煌藉口去衛生間,還是避開了。
靜漪感激他這份體諒。
對著陶家母女,她從來不輕鬆。何況多年未見,當時積怨,到今日恐怕只有更深。
她坐下來,等著女僕把茶上了,問道:“夫人,大小姐,今日來有什麼指教,請儘管說。”
陶夫人說:“按說你已經不是我陶家門裡的人,這麼不請自來是非常失禮的。但你到底做過幾年陶家的媳婦,我與你有話不妨當面說清楚。”
“您請講。靜漪洗耳恭聽。”靜漪說。
陶夫人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似乎是要藉此來平抑下她的心情。
“我聽說你想把遂心帶走?”陶夫人問。
靜漪點頭道:“是。我已經與她父親談過。從法律上來說,我也有權爭取我的權利。再說當初,我們也有過約定……”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陶夫人問。
靜漪望著她,說:“夫人,我是遂心的親生母親。”
“遂心跟著我們很好。你把襁褓中的遂心留給我們,已經同我們一刀兩斷。我們把她照顧的好好兒的,你如今又回來要把遂心帶走,你安的什麼心?”陶夫人儘量心平氣和。
“夫人,如今的局勢,她跟我走,會更好。我保證,她同陶家的關係不會斷。她同你們的血緣是永遠斷不了的。”
“你說的真輕巧。憑是什麼局勢,陶家不會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有我在一天,就沒有可能讓你把遂心帶走——你能給她什麼?”陶夫人毫不客氣地問靜漪,“連一個完整的家庭都不能給她,怎麼就可以來打亂孩子的生活?”
“夫人……”
“靜漪,我聽說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回到上海來,追求者也不斷。你還在好年紀,不愁好歸宿。帶著遂心,你也不方便。”陶夫人語氣和緩下來。她的目光瞟過靜漪的手指,冷冷的。
靜漪閉口不言。
陶夫人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嚴厲,對她的批評也還是那麼不留情面……這一回為了遂心,她卻不能讓步。
陶夫人說:“如果你堅持對簿公堂,那麼我們就試試的。當然我也知道,如今程家更不比當年。鬧上法庭,未必有我們的好處。但是你也要知道,陶家歷來既不輸人,也不輸陣。”
“夫人,我必須向您說明。此番我只要認回遂心,別無所求。”靜漪強調。
陶爾安在旁邊一直沒有發聲,此時她看著靜漪,轉臉對陶夫人說:“母親,可以了,我們該走了。”她說著先站起來。
靜漪見陶夫人也起身,便跟著起身,道:“夫人,大小姐,慢走。”
陶爾安望著靜漪,神情有些複雜。靜漪看出來。這位陶家的姑奶奶,幾乎從未在她面前有過這樣的神色——沒有什麼事,是真正難的到陶爾安的——但是偏偏此時看上去陶爾安有些憂心。這讓靜漪覺得非同尋常。
陶爾安走到門口了才說:“要重新做遂心的母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爾安。”陶夫人走在前面,聽到陶爾安這麼說,回頭喝止。
“母親,請讓我把話說完。既然靜漪是這個態度,她應該知道這些。”陶爾安不管母親的警告,轉而對靜漪道:“我們反對你帶走遂心,主要是為遂心著想。這孩子脾氣本就有些古怪。太聰明,太倔強,也太敏感。老七疼她,凡事總是要考慮到她的,就更寵的有點無法無天。做他太太,必須能夠勝任做遂心母親。遂心眼下還不知道你;看你如此堅決,我們瞞著她也瞞不了幾天的,就是不知道她知道了之後,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老太太愛面子,不會跟你說這些。但我覺得讓你早些瞭解這些比較好。”
“謝謝你,大小姐。我不願再傷害到任何人。就是同牧之,隔了這麼多年,我們彼此也可以心平氣和地談事情,並不存在什麼刻意為難。我更不可能拿遂心來令他、令陶家為難。我回來,只是因為掛念遂心。”靜漪言辭懇切。
她知道這番話,不止面前的爾安在聽,陶夫人也在聽。她必須及早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不能再增加更多的誤會了。
果然爾安聽了,專注地望著靜漪,點了點頭。
“靜漪,我是遂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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