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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家折騰的雞飛狗跳的,我受得了,你可是受不了。回來時候告訴我,你懷孕了,他就高興的很。靜漪出生之前那段時間多好……你呀!”
“這是我的不是。”
“知道是你的不是就改啊。你對我好有什麼用?你又不是我的太太。”杜氏說著又恨,“落的一身病,誰心疼你呢?老爺都多久不去你那裡了?”
宛帔不語。
“我也難十分的說這些……他待你到底跟別個也不同。就是看靜漪,也是另眼看的。人家說他偏心,他也就讓人家說去。”杜氏有點出神,“當年老爺在綏遠遇劫,陶家老太爺救過他一命。他親眼看過那家人,也見過那孩子小時候的樣子。訂下這門親事的時候,也問過你的意思。你是贊成了,他才定下來。他定下來的大事,沒見過轉圜。老爺的脾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別跟他擰著,沒半分好處。再說,靜漪是小孩子心性,做不得準。忍得一時,嫁過去,久了,那份兒心也就淡了。”
“漪兒的脾氣像老爺。我恐怕沒那麼容易。”宛帔說。
“打那時候她堅持要去學醫,我就看出來了。十丫頭遇到事情,絕不是個任你捏扁搓圓的。這爺兒倆,怕是有的耗呢。”杜氏想到這一出,又記掛起另一出,說:“你說我這是什麼命啊,漪兒呢這樣,老九也是個不省心的,還有那老三,更是!”
宛帔說:“三少爺是有大志向的。”
“什麼大志向,整天跟著提心吊膽的。”
“太太,漪兒的意中人……我想勸老爺見一見那孩子。”宛帔猶豫著說。
“你是說?”杜氏手裡的團扇停了擺。
“聽說是老九的中學同學,又跟漪兒在一間大學,算得上品學兼優。家境固然不如我們,供得起他讀書,應也說的過去。也不圖別的,只要孩子好,也就是了。”宛帔說的很慢,斟詞酌句的。看著杜氏的面色,並沒有不快,便往下說:“總歸是漪兒心上的人……性子那麼倔,我怕她……鬧出些什麼,不好看。”
杜氏重新搖著扇子,問:“你真是這麼想的?”
“我這也是想想,並不敢在漪兒面前透露半分。若老爺不同意,這還是死路一條。漪兒再對老爺生了怨氣,傷他們父女感情。”宛帔說。
“既是這樣,就去和老爺提一提。”杜氏看著宛帔,道:“我雖贊成陶家這門婚事,卻也想著十丫頭能稱心如意。說到底,她稱心了,咱們才能稱心。”
宛帔握起杜氏的手,只是點頭。
“你別嫌我嘴碎。我還是那麼說,從前的事,都忘了。看穿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能來程家,就是緣分,就是你的命。你說,若是當日你昏倒在路邊,我沒發現你,後來會是怎麼樣呢?”杜氏嘆著。她隨著丈夫帶著兩個尚在幼年的女兒住在柏林。只不過是偶爾上街去,就遇到了倒在街頭的宛帔。一時心軟帶回家來,請了醫生上門診治。那麼文弱的女子,她打心眼兒裡憐愛。宛帔是她給老爺撿回來的,她總覺得也許不是給老爺撿了個人兒,是給她自己撿了個伴兒……她看看鐘,讓人上茶,“喝點熱的……丹桂,去看看十小姐和表小姐在做什麼。她們要是不去書局,等下我們就去杏廬用午飯。”
丹桂答應著出門。
此時無垢和靜漪正在房裡說話。
第三章 忽明忽暗的夜 (十二)
靜漪氣色不是很好,臉上更是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無垢並沒有給她帶來好訊息,反而更讓她擔心戴孟元的處境。
“……這幾日就會判的。聚眾鬧事總是逃脫不了的罪名。”無垢輕聲的說。
靜漪低了頭,問:“還好有大表哥在。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說只能保證戴孟元暫時無憂。若你能勸勸戴孟元認下聚眾鬧事的錯,具結悔過,他會想想辦法。戴孟元若連這個都不肯認下來,他也很難保住戴孟元安全。上頭一味的鎮、壓,並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事,一道命令下來,誰也不敢說下一個名單上有沒有戴孟元。”無垢看了眼窗外,停了一會兒,對靜漪耳語一番。
“真的嗎?”靜漪心驚丫。
無垢點點頭,說:“反正以舅舅的地位,不管是舊政府,還是新政府,總有他的好處。孔家金家當然也是和我們同進同退的。我父親是早就稱病在家的,這幾天孔家伯父和金家伯父就會向總理遞交辭呈。他們都如此了,事情還不就近在眼前?”
靜漪心跳的快極了媲。
她立即明白這對戴孟元是個機會。也許是亂局中唯一的機會。她不能讓戴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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