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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羽毛掃過似的,很輕、很輕的一觸,卻讓靜漪完全僵住了。
一聲聲尖嘯在耳邊經過,她眼前一暗,黑暗中又像是綻放了無數的煙花——不是的,是真的有煙花。
已經是深夜了,在客人們要離去之前,會有盛大的焰火燃放,這是給一整天慶典點上的華美句號。
她微微仰著頭,暗黑的天幕中,一簇又一簇的煙花綻放開來,而在煙花和天幕構成的絕美背景下,在她和這絕美的圖案之間,是陶驤的臉媲。
她這才覺得頭暈到自己馬上就要昏厥了。
陶驤將她扶住,低聲道:“這酒勁兒才剛出來,回去好好歇著。”
“你放開……我……”她頭暈的厲害,面前陶驤的臉忽遠忽近的。
她看到陶驤在微笑,即便是轉瞬即逝的微笑,她又僵了一下。
“我想你已經知道,除了嫁給我,別無選擇。”陶驤聲音越來越低,卻能更深更沉的落到她的耳蝸裡去似的。
她僵硬的身子忽然軟了一下,輕輕踮著腳。
鞋子始終在折磨著她的腳,此時更加苦不堪言。疼痛倒成了她眩暈中僅剩的感覺。
“放開。”她推他的手臂。
陶驤低頭。
她空著的那隻手提了一下裙裾,彎不下身去,小腿一抬,露出一截來。
他皺眉。
靜漪將鞋子拔下來,忽明忽暗的彩光中,磨傷的位置透過絲襪滲出血來。
陶驤還沒鬆手,靜漪把著他的手臂,扶杆而立的芭蕾舞女郎似的,足尖一點,乾脆將另一隻腳上的鞋也拔了下來,扔在一邊。
她看了陶驤一眼,推開他。
把高跟鞋一褪,她連他肩膀都夠不到,要藉著酒勁兒罵人,氣勢還是不夠。
靜漪深吸了口氣,光著腳就要走。身子歪歪斜斜的,不得不伸展了手臂,想要扶住石牆之際,又被陶驤拉回身邊。
“你要再這樣,我喊人了!”靜漪覺得禮服都要被汗水溼透了。這麼一大聲說話,頭就更暈。
“不用喊,也來人了。”陶驤將靜漪打橫抱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啊?”一個尖細的女聲,帶著顫音,幾乎是驚叫起來。
靜漪呆若木雞,只聽出是之鸞在喊,卻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然而猛的回過神來,她盯著陶驤,兩人在煙花綻放落下的一明一暗的彩色光影間,目光瞬間碰撞在一起。
“怕什麼?你是我未婚妻子。”陶驤的話在煙花綻放中,依舊字字沉實。
靜漪暈乎乎如騰雲駕霧似的,聽不出他是在說真的,還是調侃她。
陶驤也看著她,聽到有人在叫:“你把十小姐放下!”
“之忓,別衝動!”之鸞一把沒拉住之忓,之忓已經幾步跨了過去。
之鸞呆了呆,沒想到在看到陶驤靜漪親暱一幕之後,還要看到之忓動手打人。
陶驤反應極快,他一邊躲閃之忓的拳頭,一邊就將靜漪放下,成功的躲過了之忓接二連三的拳頭,靜漪在他左右臂之間旋轉,兩人就如同再次跳起了華麗的舞步,反而讓之忓愣了一下。
陶驤趁機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將他推開。
“你敢輕薄十小姐!”之忓怒極,毫不猶豫的用身體擋住靜漪,站在陶驤面前。
陶驤看著之忓的眼睛。
靜漪扶住石牆,錯愕之間,伸手要攔之忓。
“來人!”之忓高聲。
四周靜默下來,片刻,聽到外面齊刷刷的腳步聲。
“之忓!”靜漪拉住之忓。
之忓看了她一眼,但是沒有退後。
靜漪和陶驤隔著之忓對望著。
“我沒有輕薄十小姐。十小姐是我未來妻子。”陶驤說。他是看著靜漪的,其他人好似都不在他視野範圍內。
靜漪呆了似的盯住陶驤——他臉上的表情,她極想看清楚……
慧安上來,握住靜漪的手臂。
靜漪身子在微微顫抖。
“你倒是想!”之忓聽了這話,一步上前就將陶驤的衣襟抓住,“你們陶家不是……”
“我與十小姐的婚約從來都是算數的。”陶驤將之忓的手拉下來。
“之忓,你不能這樣對他。他到底是靜漪的未婚夫。”之鸞過來拉著之忓的手臂,轉頭對陶驤道:“剛才是我魯莽了。七少請見諒。靜漪醉了,容我們先帶她回去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改日再說。”
之鸞說著硬是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