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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還是忘不了!
這一刻,時簡是恨的,恨不得撿起花壇裡的石頭,狠狠砸過去。她痛了,所以也想讓他們一起痛,時簡咬著發抖的嘴唇,結果最要命的,她都找不到恨葉珈成的理由。
恨他不夠愛她,還是恨他瀟灑風流?
什麼都恨不了,要怪只能怪自己,怪時間。
怪時間開的這場玩笑,讓她輕輕鬆鬆就失去了葉珈成。哦,她還可以怪葉先生,因為是他騙了她。
騙她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人,害的她信以為真,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可是,她連好好質問葉先生的機會都沒有,問問他為什麼要騙她。只要有了答案,她也不用這樣難堪又無力地堅持下去了。
前方的葉珈成,似乎有所察覺。不過喝了酒膽子就是大,時簡抬著頭,什麼都不怕,照樣看得一動不動的,直到一隻有力的手,猛地將她帶到懷裡。
“別看了,時簡。”
第69章
“別看了,時簡。”易霈的聲音帶著難掩的情緒,隨後低低地問她一句,“何必這樣。”
何必這樣,他問她,也問自己。
時簡被易霈按在胸膛,微微抖著肩膀,無聲地抽噎著,昏天黑地。一條路走到黑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拉她一把,她說不定真跟著走了。
時簡跟著易霈來到後面這幢樓,古老的房子樓梯都是陳舊的,卻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上了二樓,還有一股子她常常在易霈身上聞到的檀香味,同樣淡淡的。二樓的起居室,開著一盞落地臺燈。她哭得難堪,易霈將燈光調暗,不刺眼,也少了一份尷尬。時簡拿起紙巾吸了吸鼻子,擠了一個自嘲的笑容,“我可能喝多了。”
“呵……”易霈雙手合十,靜靜地看著眼前女人哭紅眼的鬆軟模樣,他應該說什麼?
他被她吸引,像是人心不自覺向陽,每每看到她生動又鮮活的樣子,就是他想要的樣子,不知不覺入了心,真正想擁有她,不是因為她的笑顏,而是藏在她笑容後背的眼淚。他本以為時簡是一道明亮的光,其實她更像如水的月亮,有著月圓花好的美。真正像光的人,是葉珈成,有著刺眼的囂張威力。他呢,更像是一個夜裡趕路的人,每個趕路的人,都希望有一輪只為他照著的明月。
“如果忘不了,就別忘了。”易霈開口,“只要別為難自己,時簡。”
“……”時簡抬抬眼睛,抿著唇角,不管如何,她都要說一句,“易總,謝謝你。”
“時簡,我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可以叫我名字。”
時簡沒吭聲,主要是不習慣。
易霈再次開口,正色道:“我只帶朋友來這裡。”
感情的事,易霈第一次嘗試,沒想到就遇上了最難的情況。他不怕困難,只是怕她和他在一起了也不開心。易霈突然想起很小時候外公對他說的話。非分之福,無故之獲,千萬不要貪圖不屬於自己的。
玻璃幕外可以看到前幢樓,一片燈火通明。時簡情緒慢慢收好,稍微打量了這間起居室的格局和擺設,陳舊、精巧、雅緻,不像易霈住過,更像是那位易大小姐的閨房。
張愷說,易霈偶爾會回來住。
左邊的牆面掛著一副畫,時簡停了下來。視線落在畫裡的人,不由愣了愣。她仔細地端詳著,易霈順著她的視線,同樣將目光落在畫裡的人,半晌之後說:“這幅畫的名字,叫《妻子》。”
時簡臉頰騰地紅了下。幸好,易霈沒有看到,他望著牆上的畫,繼續介紹:“我父親的作品。”
今夜,時簡知道了易霈一個秘密,他的父親原來是一個畫家。
入了秋,天氣很快轉冷,年底一天天接近。很多事情,隨著日月,順其自然,日子都好過了。時簡無聊給自己打了一條圍巾,和一副手套。她自己弄的,樣子自然有些醜。張愷每次看到她辦公桌放著的手套,不忍直視說:“哪家店買來的?”
時簡有些得意說:“我自己織的。”
“嘖嘖,真看不出來。”張愷吹捧說,“沒想到我們時助理不僅文武全才,還心靈手巧。”
時簡懶得搭理張愷,不過還是回一句:“謝謝誇獎。”
張愷摸摸鼻子,他說真的,時簡工作能力越來越厲害了,再這樣下去,他這個高階特助估計要讓位了。前兩天他和阿霈這樣說,阿霈沒有安慰反而同意他讓位。
時簡傳送郵件的時候,emliy也發了一條短訊息過來,應該是特意提醒她的。“下個星期,易總生日,別忘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