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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鐲在玄關處暖黃燈光的映照下,暈著柔亮的光澤,捏在手裡,溫暖柔潤,顯然是上好的羊脂玉。顧意有些猶疑,太模擬板對上沈言止同玉一般溫潤的眼:“收著吧。這是我祖母的。”
沈朗把這個送了過來,看來是真同意了。
他拿過手鐲,握住她皓白的手腕,幫她將手鐲戴了進去:“原先是有一對的。老太太在世的時候,將一個給了我母親,後來她和我父親一次吵鬧時把手鐲摔碎了。還有一個,是給她未來孫媳婦的。”
他話說完時,已經幫她將手鐲戴好,她手腕又細又白,戴著那手鐲煞是好看。雖然早已明白了彼此的心意,顧意也還是對他方才那句話有些害羞,撥弄著手鐲在手腕上轉了兩圈。
沈言止卻是誤解了,兩道挺括的眉微擰了下,道:“不許脫下來。”
顧意貝齒一咬,衝他翻了個白眼,故意逗他:“那不行,怎麼能隨隨便便成為你們家媳婦?”
她以為沈言止會像以前那樣,耍賴說“已經戴了就不許脫下來”之類的,畢竟耍酷式撩妹他是一把好手,加上那張臉,她薏仁米根本就是一顆軟乎乎的的被水泡過的,哪裡有多硬氣。
結果,他姿態挺拔地立在那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握住她的手,說:“進來。”
顧意呆呆地跟他走了進去,他沒說話,把二呆騙到陽臺關了起來,自己徑直進了房間。顧意想,不會輕輕逗他一下,就生氣了吧,還變相把氣撒在二呆身上。
不過她沒想多久,沈言止就出來了,手上的拳頭緊攥。顧意先蹭了過去,眨著眼睛喊得格外膩歪:“諶兒。”
客廳裡只開了一盞小小的燈,他恰好站在燈底下,背上一片金燦燦的光,攤開掌心,卻是好幾枚戒指。沈言止拿起其中一個最小的,道:“顧意,這是你十六歲生日那年我買的,當時倒沒想著求婚,就是想送你一個戒指,後來臨到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後換成了一本書給你。”
那是一枚小小的玫瑰金指環,樸素沒有任何裝飾,但卻如時光一般雅緻。
顧意還記得,她生日,他送了她一本數學練習冊,被她唸叨了好久,說他就算應付了事,好歹送套漫畫書。他那時笑著說,送數學練習冊是為了能上同一個大學,她傻乎乎的,還真的相信了。
沈言止捏著那枚戒指,想替她戴上去,但她戴到一半就有點緊。她突然就明白了他這是要做什麼,胸口不由有些酸澀,有一股橫亙了十年的情緒期待著噴薄而出。她垂著頭嘟囔了一句:“胖……胖了呢。”
他眸中閃著笑意,將戒指穿進了她的小拇指,結果又有些松。顧意手一抖,戒指險些就掉了,她立即用另一隻手接住,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又塞了回去。
沈言止眸中俱是笑意,又拿起了第二枚戒指:“去美國做手術之前買的,那時候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明天。心裡想著如果還能活下來,若還能見到你,一定要把戒指送給你。只是,那時候還沒能力給你買超大超大的鑽戒。”
那是一枚交叉的戒指,鉑金組成了一個小皇冠,皇冠上有亮閃閃的碎鑽,剛好就戴進了她右手的無名指。
“這個,是我拍了第一個片子後在布魯塞爾買的,那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突然很想你。經過一個櫥窗時,看到模特穿著婚紗戴著戒指,我就想,那個若是你該多好。”他一字一句說得緩慢,墨如點漆的眸子如同一汪清潭,凝著無限深情。他手中拿著的那枚戒指,鑲著一顆海藍色的鑽石,清新得猶如江城的江水,也猶如那段青春時光裡的他們。
他的聲音裡帶裡些哽咽:“買的時候其實挺絕望的。因為那時候我已經長大了,突然就對未來有點害怕。不知道你還在不在原地,若你不在,我又怎能再出現?”
顧意的淚水很快就盈了出來:“我還在的。”那枚戒指戴進了她右手的中指。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他跟她說“家裡有”,那時以為是哄她,原來家裡不但有,還有好幾個呢。她哭著哭著就又笑了,晃著亮閃閃的手指衝他招搖:“都不太合手呢。”
沈言止捧著她青蔥般嫩汪汪的手指咬了一口,眉眼蘊著溫柔的笑意,道:“彆著急。”他手握成拳,而後如同變魔術一般又從掌心裡取出了一枚戒指,應該是他原先在口袋裡藏好的,道:“這是前一段剛買的。”
他單膝跪地,用電視劇裡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姿勢,認認真真地問她:“顧意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你最好的十年,我沒能陪在你身邊,但後面的好多個十年,我都想陪著你。”
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