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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院啊,我就是那裡畢業的。當然管用。”
“你前一段說你實習被開除了。”
“那……不是因為我醫術不行!我們家怎麼著也是中醫世家。”顧意紅著臉,這個伯伯真是嘴巴太毒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明天熬一壺給我吧。”他想了想,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遞給顧意,“這算是醫藥費。”
“不行不行……”顧意覺得她只是路過,事情怎麼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呢,道,“你叫家人按這個方子抓藥就好了。”
他眉目一凜,道:“可是,我沒有家人啊。”
他沒家人也不能這樣賴著她啊,顧意有點無奈,但是看到他肅穆的眉宇間一閃而過的哀色而有些斑白的兩鬢,心頭卻是一軟,這個伯伯看過去好像比他爸爸還大幾歲吧,如果她也不要爸爸了,爸爸肯定也很難過吧。
於是,她搭了搭他的手腕,說:“是不是除了特別愛發脾氣,還有左肋痛啊。”
他冷哼了一聲,算是預設。顧意彎了彎唇,在紙巾上又添了兩味藥,說:“我是為了證明我不是不學無術的,才給你熬藥的啊,就一個星期。不收你錢。”
她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兒,提著保溫壺哼著歌走了。
後來幾天,顧意真的每天就提了一壺藥來燒烤攤。那個絡腮鬍伯伯是個很準時的人,每天都西裝革履地坐在那裡。
有人好奇地問顧意,那人到底是誰啊,顧意就得意洋洋地說,那是她畢業以後第一個患者。
只是這個患者脾氣好像不太好,經常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黑雲罩頂的感覺,面不改色地就把那一大碗苦藥當場喝完。不過,最後一天,他說道:“丫頭,你明天再給我帶一壺紅豆薏米湯吧。”
顧意覺得一個人吃完苦的,想吃甜的大概也正常。於是,第二天,就帶了一壺紅豆薏米湯來,他卻說:“這個我要帶走吃。”
顧意不解。
他淡淡回了一句:“我兒子五年來第一次回國,還只願意在酒店裡待兩天。他……也喜歡喝江城的紅豆薏米湯。”
顧意當時就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道:“哎。伯伯你人長得這麼兇,但心裡很善良啊。你這個兒子實在是太不好了。”
他呵呵笑了下,道:“我還第一次聽人說我心地善良。”
“伯伯你只是看過去不太善良。”
他垂眸,默了默,說:“我把我兒子和他最喜歡的人分開了。因為感情這個東西只會讓人亂了心智。”
“額……伯伯,那這個是你不對。不過你現在這麼說出來,是不是因為你也後悔了啊?”
“是嗎?”他瞥了顧意一眼,涼涼開口。
顧意被他涼薄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心想,這個伯伯確實脾氣不太好啊,他兒子可能也挺辛苦的。
“伯伯你拿去吧,記得和你兒子道個歉啊。”
他冷哼了一聲,提著壺就走,臉色說多不好看有多不好看。
“哎,明天記得把壺還我啊。我就這麼一個壺了,很貴噠。”顧意汪著眼淚說。
他不耐煩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結果,這個氣呼呼的絡腮鬍伯伯沒再在燒烤攤上出現過。
後來有一天,顧意回到學校附近晃盪,就看到那輛黑色的加長轎車緩緩地開過。路太小,車也開得很慢。她追了上去,問道:“喂。鬍子伯伯,你那個壺什麼時候還我啊?”
他從車窗裡丟下一張黑色的卡,扔給她:“你以後有機會到我家裡來,我就把東西還給你。這就當作補償了。”
他黑著一張臉,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顧意覺得他一定是跟他兒子吵架了,所以沒心情還她東西,於是追在車後頭,問道:“鬍子伯伯,我怎麼可能去你家啊,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他又關上車窗,沒理她,她跑在後頭,最後喊了一句:“記得我給你開的藥方,要按時喝呀。”
顧意當時不認識那種黑色的卡,跑去林格格家和周燁、林格格大談自己的奇遇。林格格一拍腿,道:“顧意,你這是被個土豪中年大叔給騙了啊!你可千萬別到他家去啊!媽呀,他這是故布疑雲糖衣炮彈啊。”
顧意愣了愣,說:“不會吧。我看那個伯伯不像這種人啊,他還有個和我一樣大的兒子啊。”
林格格覺得顧意實在是有點呆,道:“壞人怎麼會刻在臉上啊?周小燁,你說對吧?現在中年伯伯最好這口了,這這還直接丟張卡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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