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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點子居心不良,太過危險。
“昨晚的事情,你不要有太大壓力。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有時候看一個人不順眼就不會太剋制自己。”沈言止的聲音有點低沉,但依舊好聽,像是一塊溫柔的磁鐵。
顧意心裡湧起一股酸澀的情緒,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嗯。”
這麼乖?完全不據理力爭?沈言止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眯了眯眼,想觀察出顧意的表情,但她塗著厚厚的面膜,一雙眼倒是澄湛。
他突然就看穿了顧意的想法,一雙狹長得眸子頓時幽深如墨:“你下一步想怎麼做?消失?”
顧意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心想她一早敷上面膜,就是為了和他談判的,斷不能在這種時候就慫了。
她心平氣和地說道:“剛剛我也和我朋友說了。過一段就是春節了,我要先回家。然後去玩一玩。”
離這個漩渦中心遠一點,總會比較好。祁又寒就算非要拉著她炒作,她不出現,他也就只能在網上說一說。如果她不再是中醫師薏仁米,他有心炒作,也掀不起來多大的風浪。
更重要的是,離沈言止遠一些。
看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顧意底氣略微就不足了些,小聲說:“那個……我看你昨晚也睡得挺好的?額。。嗯,你以後再接再厲。你這麼年輕有為,又有愛心熱衷慈善事業……”
沈言止挑了挑眉,道:“你還真覺得我熱衷慈善事業?”
顧意頓時縮了縮脖子,垂眸不語。裝傻充愣到這份上,她自己也略有些不好意思。
噠噠。她聽到了沈言止的腳步聲。氣跑了?
她抬眼時,沈言止已經就站在她跟前,手上還拿著一塊溼毛巾,說話的語氣不容辯駁:“洗臉。”
“不洗。我時間還沒到,精華還沒吸收足夠。”顧意眨了眨眼。好煩惱,這個人怎麼管的事兒這麼寬。
結果,他單手按住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拿著毛巾就往她臉上抹去。顧意掙了幾下沒掙開,嘴巴一扁怒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我這人怎麼樣了?你昨晚不是還說好像居心不良地喜歡上我了?怎麼,今天要出爾反爾了?”沈言止涼涼地說道,一雙烏黑的眸子裡寫滿了意味深長。
顧意的頭皮頓時炸裂開來了,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他已經將她臉上的面膜擦掉了一大半,見她臉頰此時已經是緋紅一片,不用又用手指蹭了一蹭,嗓音裡的溫柔卻愈發明顯:“我今天是來找你談談你的居心到底如何不良的?”
他的指尖還微有些涼,她的臉頰卻是滾燙,剛被他的指尖碰到,她就一個激靈,整個人往後跳了一大步:“你又偷聽別人說話。”
沈言止往前走了一步,將她逼近牆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道:“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叵測居心呢?”
“我……我對你沒什麼居心。”顧意一扭頭,決定索性裝死算了。
“這樣啊,那我只能嚴刑逼供了。”沈言止垂首,在她耳畔說道,嗓音中透著幾分散漫的性感。
顧意偷偷抬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笑意和眼底細細碎碎的光。
他的眼睛真是亮得有些嚇人。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眼睜睜看著他一手將自己按在牆上,一手抬起自己的下巴,兩人的雙唇迅速地觸碰在了一起。
顧意頓時就石化成了一面發熱的牆。
她的唇柔軟溫熱,他原不過想蜻蜓點水式地嚇唬嚇唬她,結果一吻上,卻又捨不得鬆開。
那是他思念了十年的小人兒。
每時每刻的相思,變成了一點一點在她唇上的輾轉廝磨。溫軟馨香,很滿足。
十年前,他吻過她一次。那時候,兩個人都是一張白紙,他側躺在病床上,她坐在一旁,跟他唧唧呱呱地說一本戀愛小說的劇情,陽光映在她的臉上,潔淨、清新、溫柔。
他忍了又忍,還是在她不經意的側頭,握住她校服上的淺藍色領帶,將她拉近了幾分,輕輕碰了碰她的唇,清香拂面。她慌張地險些沒在椅子上坐住,捂著紅彤彤的臉,輕輕打了他一下,說:“諶兒,你欺負我。”
十年後,沈言止的下唇很快被她的貝齒重重地咬了一口。他吃疼,卻還是沒有鬆開。他剋制力再好,只能做到不碰,但碰了就很難停下。懷裡的小人越發得柔軟,他又逼近一步,吻得越發用力,似乎想將之前的十年都補償回來。
直到她如小貓般發出嗚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