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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平靜得有點異常。這一日註定是不平凡的一日。
正文 第八十章 蕭劍揚
太后剛用過早膳,一名內侍匆忙小跑進殿,神色有點慌亂,說話也有點結巴了,“啟、啟稟太后,丞相顧非池求見,還、還帶著一隊禁……禁軍。”
我與太后相視一眼,這動作可真是夠快的。
殿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仔細一聽,似乎還夾雜著兵刃的碰撞聲,迅速將乾安殿圍了起來。隨即一名身朝服,留著一綹美須,身型略胖,年約五十開外的男子,邁著厚重的步子步入殿裡。
“臣顧非池叩見太后。”
太后朝顧非池虛扶一把,“顧相來得真早,不知所為何事?”
顧非池站起來,語氣不卑不亢,但態度卻不像在請求,更像是知會,“請太后移步天英殿。”
太后略顯詫異,疑惑地望向顧非池,“天英殿?顧相莫不是說笑吧,我這深居後-宮的老太婆,到天英殿做甚?”
顧非池朝太后拱了拱手,朗聲道:“陛下臥榻已久,臣等深感痛心,然國一日不可無君,如今陛下龍體堪憂,儲君不明國脈不清,上自朝臣下自庶民,人心不安。眾臣聽聞陛下日前已擬定詔書,欲詔告天下太子所屬。今臣冒昧,請太后將詔書宣告天下,以安墨淵人心,穩定朝局。一眾股肱大臣和諸位皇子,及幾位世族元老已在天英殿等候,臣特來請太后鳳駕。”
他連朝臣和幾位皇子,甚至北氏的世族元老都安排好上朝了,才來請太后,顯然是有備而來。說是請太后宣告天下,不過是想借她之口將太子人選說出來,以堵眾口悠悠。
太后臉色微變,卻又發作不得,“陛下擬了詔書 ?''顧相如何得知?”
顧非池面不改容地道:“陛下在暈厥的前一日,曾密詔臣覲見,告知臣他已擬好詔書,只待春耕大典之日,在大典之上向天下宣告,不想陛下積勞成疾竟一病不起。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臣等以為,既然太子詔書已定,理應遵照陛下聖意,詔告天下,以安民心。”
我站在太后身後,心中暗自冷笑,皓帝擬詔書立北凌飛為太子一事做得相當隱秘,他只在病倒前一晚才告訴太后和北凌後。顧非池是支援北凌雲的嫡系派牽頭人,皓帝又怎會私下召見他將此事告知他?什麼在春耕大典之日宣告天下,更是他的一面之詞。
太后冷冷道:“這麼說,顧相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我這老太婆張嘴了。”
“太后乃墨淵國母,後-宮之首,陛下的詔書,由太后代為宣告最是合適。臣一心為陛下效力,一番苦心日月可鑑。”
太后望了一眼殿外那森然立著的長矛,再回過頭望向顧非池,眼中有不甘,更有無奈。自春耕大典之後,宮中的禁軍侍衛越來越多生面孔,近日內閣中那幾位負責擬國書、奏摺、聖旨的老臣子,不是相繼告老還鄉,便是得了急症不治。北凌飛和太后只是冷眼旁觀,並不加理會,只是暗中派人嚴密監守皓帝所在的聖武殿。
顧非池平靜地望著太后,神色雖恭敬,但語氣卻沒有迴旋的餘地,“太后,無論哪位殿下繼承大業,墨淵總歸是北氏天下,臣必定盡心竭力匡扶墨淵社稷。若太后能放下芥蒂,和臣等同心協力輔助新君,臣誓保太后一如往昔,在宮中地位無人能撼。太后是個聰明人,自會明白箇中道理。”
這番話再明白不過,太后如仍想過上安穩日子,在宮中安享晚年,唯有支援他所力捧的人了。太后鳳目一瞪,盯著顧非池看了半晌,卻咬緊牙關不言語。良久才深深嘆了口氣,連說三個“好”字。
顧非池側身一讓,做了個請的手勢。太后緩緩站起身,望了我一眼後,便昂首緩步向殿外走去。
眾人走後,我立即吩咐吉祥迅速和宮中白羽堂的暗人接頭,按計劃行事。以富公公為首的暗人早已奉北凌飛之命,暗中保護皓帝所在的聖武殿,以確保皓帝在這場宮變中能安然無恙。
半個時辰後,吉祥匆匆跑了進來,“主子,蕭將軍已率兩千精銳進城,現已到宮外,大軍隨後便到。”
“好,來得正好。”
我急忙換上內侍服飾,飛快前往正東宮門。遠遠便聽到人馬沓沓的喧鬧聲,一把洪亮威嚴的聲音正怒喝:“鎮國大將軍蕭劍揚,奉皇命進宮護駕,速速讓開!”
一隊禁軍唰地一聲亮起長矛,將蕭劍揚和他所率數百名身著甲冑的將士圍了起來,一名禁軍頭目氣焰囂張地扯著嗓子高聲道:“既是奉皇命,敢問將軍可有陛下詔令?如若沒有,蕭將軍擅離守地,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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