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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可兒的心跳竟然如此的微弱,若非是張郎因為修習陰陽神功的關係,耳力驚人,也是聽不到絲毫聲音的。
念可兒此刻的心跳,就像是沒有了電池的鐘擺一樣,咯吱咯吱,殘喘著最後的氣息。
可是念可兒並不是一個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也不是朽木不可雕的鐘擺,她只是一個美好韶華的少女,此刻,從那嬌嫩的紅唇之中發出的呼吸,倒像是美麗高潔的蘭花,在夜間發出的垂死香氣。
你父親放心的把你交給了我,我不能就讓你這麼死去!
不能,誰也不能奪走你,就算是死神也不行。
死神若是奪走你的話,那我就殺了死神。
張郎不再猶豫,微微攬起念可兒,捏住她嬌小玲瓏的鼻子,一口吻了下去。
吐氣,吹氣,放開鼻子,壓胸腔。
在三神山上,張郎被神醫師傅教導了很多救人的方法,當然也包括“人工呼吸”這種對人的急救方法。
透過徒手或機械裝置使空氣有節律地進入肺內,然後利用胸廓和肺組織的彈性回縮力使進入肺內的氣體撥出,如此週而復始以代替自主呼吸。
而現在,顯然沒有什麼機械裝置可以被張郎利用,所以張郎就只能“徒手”作業了。
少女的櫻唇很是柔軟,若是非要比喻的話,就像是三月下旬的棉桃,香糯綿軟,可口異常。
若是平時的話,張郎心中或許會稍微有些許旖旎,但是人命關天,生死關頭,張郎絕不會馬虎。
他一邊對念可兒進行人工呼吸,一邊給她把著脈。
“望聞問切”,也稱為“四診”,望,指觀氣色;聞,指聽聲息;問;指詢問症狀;切;指摸脈象,這是中醫行醫救人的基礎。
現在因為事態緊急,張郎直接跳過了“望聞問”三個環節,直接開始了最終的“切脈”,也就是摸脈象。
念可兒的呼吸在張郎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下逐漸有了起色,這本來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可是張郎的臉色一點兒也沒有變好,反而是隨著給念可兒切脈的時候,變得越來越陰沉。
念可兒的脈象非常奇怪。
心臟搏動的強弱,脈絡的弛張,是引起脈象變化的根源,現在唸可兒的心跳十分的微弱,按道理來說,脈象應該也十分微弱才對。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念可兒的脈象並沒有呈現出在陽氣虛衰,無力助心行血時候的“遲細微弱”,反而像是在生命力非常旺盛時候的賁張有力。
這就好像是說,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除了身患癌症之外,她的身體卻活躍的比一般人還健康。
不,一定不是這樣。
念可兒的呼吸逐漸平緩,張郎除了把內力順著手腕,注入念可兒的經脈來維持心率之外,也不再進行人工呼吸了。
他陷入了思考,念可兒脈象非常奇怪,體內的情況和虛弱的外表恰恰相反,這難道是曾經神醫師傅說的“奇脈”的情況嗎?
若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張郎記得曾經看過的古代醫術《素問?五臟生成》說過,“凡相五色之奇脈……奇脈,謂與色不相偶合也。”講解的是與色澤不相符合的脈象,也就是說與病人外表看起來非常不相符的脈象。
而念可兒現在的脈象正是如此,明明生命垂危,經脈卻如此有力。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依然是張郎的手機鈴聲《betraymylove》,本來還算優美的歌曲,現在傳到張郎的耳朵之中無疑是一個噪音。
此刻,他正在給念可兒把著脈。
好在唸可兒已經過了最危急的時刻了,若是這電話早來一分鐘的話,張郎鐵定會吧這魅族給摔了。
沒錯,毫不留情的摔掉。
張郎左手貼住念可兒的胸口,緩緩輸出內力給念可兒延續著心率,右手則從念可兒手腕上移開,掏出了電話。
現在都快晚上二十點鐘了,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的會是誰呢?
難道是說顧夢南和顧萌萌,還是說吳夢寒,又或者是何英……
張郎拿起電話,竟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電話號碼。
難道是他……
張郎心裡咯噔一下。
這時間也挑的太好了吧,正好是在自己給念可兒治病的時候,這個時候這麼重要的電話過來了……
張郎想著,心中莫名的多了一種煩躁。
接起電話:“喂。”
“老大,我是李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