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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送過去的肉他倒又不嫌俗了。有時畫出來的花樣都不能用,哎,誰家在繡品上頭繡只單腿老鴉,還翻著大白眼兒的?偏生咱還不敢說什麼,生怕惹了人不高興,繡樣錢還得照給…”
姜纓聽得心中一動,等挑好了針線工具大禮包,等著那媳婦給算帳裝好時,又踱到繡品這邊來,那些繡品有大件有小件,都靠著牆擺著,猛一看倒是琳琅滿目,不過細瞧下,也都是喜鵲登枝,梅蘭蓮菊四色花,品種雖多,卻都像是一個套路里出來的,的確有些單調了。
老婆子見姜纓瞧得認真,老臉笑成一朵花,“小閨女,你看上哪件了直管說,你將才挑了這些東西,再買繡品就給你算的價低些,可好?”
姜纓也微微一笑,“婆婆,你們這裡可是收新的繡樣麼?”
老婆子微愣了下,“收是收,不過定要那別家裡頭沒有的才收哩,還得畫得好看些。”
這小丫頭這般問,莫非家裡有人會畫繡樣?
姜纓眼珠一轉,“不知一張繡樣的價線是多少?若是好的話,我回去讓我爹畫去,得的錢給我買點心。”
說著做出一副天真爛漫的饞丫頭狀。
惹得店裡的二人都笑了出來,老婆子笑著取了張樣子出來給姜纓看,“諾,就是這般的花樣子,一張十個錢。”
姜纓見那張荷花出水圖也不過才一本書大小,上頭有三朵荷花,五片荷葉和一隻青蛙,構圖簡單的很,心想這般的本王還不是手到擒來?
姜纓點點頭,“多謝婆婆指點,我記下了。回去就叫我爹試試。”
老婆子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這年頭唸書人少,能畫畫的更少,願意放下身段畫這不甚值錢的繡樣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那邊媳婦已經算好了價錢,共是一百零一十二個錢。
姜纓拿出錢袋來付了,老婆子在一邊看得清楚,見錢袋裡頭至少還有一半,心中不由暗自咋舌,這小閨女估計家境不錯,爹媽嬌慣,不然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哪能拿這麼些錢在街上逛啊?
姜纓把針線工具大禮包也放進包袱裡頭,背在了身上,想著還有一百五十幾文,應該還能買塊布的。她前世從來沒為錢發過愁,這世雖然窮困,卻因為趙府裡有吃有住,對這些月錢也不在乎。
布店就在隔壁,倒是比針線鋪子大了兩倍,各色布匹一卷卷地並排放在櫃檯上,花樣倒是真不少,不過大多是平民百姓常穿的棉布和粗布,少量的是廉價的麻布和貴重些的絲綢。
姜纓回想了下姜大妞的穿著,雖然看著那水紅粉嫩的棉布好看,還是挑了不起眼的青布扯了幾尺,又扯了幾尺白布,這下可把所有的月錢花得只有十文了。
這小包袱裡頭滿滿當當的,姜纓揹著身上,感受著那重量,心裡樂滋滋的。
姜大姐見了這些禮物,該是高興的吧?嗯,有了趁手的工具,日後說不定會給我多做幾雙鞋子哩。
☆、二四鍾家
買禮物花去了近一個時辰,姜纓瞧著天色不早,便加快腳步朝城南走去。
姜大妮嫁的人名叫鍾富,家在城南大柳樹衚衕,姜纓邊走邊打聽,花了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大柳樹衚衕。
這衚衕窄小,地上坑坑窪窪的,還有不少兩邊人家潑出來的水,饒是姜纓走路小心,也不免濺上了幾個泥點子。
兩邊的民居多低矮破舊,好些人家屋頂上的瓦片都不齊,胡亂蓋了些草料石板什麼的壓住,當然了即使這般,也要比姜村裡那些用茅草和黃泥搭起來的小屋子強了許多。
雖然知道鍾家開了個小雜貨鋪子,但這般一眼望過去,也看不著個招牌什麼的,姜纓東張西望了一小會兒,見前頭來了個四十來歲的大娘,忙上前問了聲好,“大娘好,敢問這鐘家雜貨鋪子可是在這裡麼?”
那大娘撇撇嘴,掂掂手裡的醋瓶子,給姜纓指了方向,“就在那棵柳樹邊上,我才在那家打了醋回來。那鍾瘸子奸得很,一斤的東西倒只給九兩,若不是老孃我眼尖,好險被他坑了去了。”
看那大娘一手叉腰,忿忿然拉著姜纓,貌似要把這鐘家雜貨鋪的老底都給抖了出來的架勢,姜纓忙道了謝,匆匆離開。
不過心裡卻是嘀咕著,莫非這鐘家瘸男,不光身殘年老,還是個刻薄的性兒不成?
再聯想到姜大姐幾乎從不提起這位姐夫,姜纓心裡就是一沉。
等走到那柳樹下頭,果然瞧見鄰街開了兩扇舊窗戶,用木頭支了,能看到裡頭是個有些陰暗的屋子,屋裡擺著兩排貨架,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一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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