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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於是他覺得自己面子很受傷！本來仕途的前景沒了已經夠慘的了，面子幾乎也是消失殆盡，這對於一個沒有太大野心的男人來說是無比痛苦的事情！

這種先入為主的思想，讓他看不到韓建國身上還可能帶著他的機會，所以他只覺得前途渺茫，有些破罐子破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了！

“嗯！我一定嚴格調查，秉公執法！”王來山說得沒有一點兒漏洞！

趙奉先這才關心了幾句王來山最近的工作高興地掛上了電話！

王來山放下電話之後，皺起眉頭來想了半天，眼睛卻越來越亮！

過了一會兒，王來山舒了一口氣平定了有些激動的情緒，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王來山出辦公室，一個民警跑正好急匆匆跑過來：“王所，韓書記在招待室那邊兒等你呢！”

“哦？”王來山吃了一驚，隨後想到趙奉先都知道這件事了，韓建國不可能不知道！

急匆匆地趕來招待室，王來山卻看到了韓建國陰沉的臉！小李正在小聲向他彙報著什麼！

王來山心中咯噔一下，心底生出些絕望來！不過這種情緒一出，反倒是讓他多少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心中的登全部都消除了！橫豎都是個落馬，索性也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

韓建國聽到開門聲，瞥了眼王來山，便臉色更加陰沉地不理睬了，只是靜靜坐著！小李看到王來山進來了，簡單幾句話把後面的事情說明了便站在韓建國身旁一聲不吭起來！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韓建國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正直在這官場上混跡幾年之後，變得圓滑了一些，但是卻沒有失去原則，反而讓他有了那種超過同級官員的讓人不敢逼視的官威、氣場！

王來山咬了依，走上前：“韓書記！我來向您檢討！”

韓建國臉色沒有更好看些，“哦？你檢討？你檢討什麼？向誰檢討？”

“我對不起我身上的這身警服！”王來山沒有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臉上一副坦然！

韓建國倒是微微一愣，本來他以為王來山肯定會檢討自己“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政府，對不起人民”什麼的一系列看似沉痛深刻，實則不痛不癢的東西！

但是沒想到，王來山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韓建國抬頭直盯著王來山的眼睛，似乎想看出王來山的真實想法！

王來山沒有迴避，就這麼坦然地看著韓建國！

過了一會兒，韓建國沒有發現王來山有什麼撒謊的痕跡，臉色稍微緩和，但是聲音依然十分嚴厲問道：“你如何對不起你身上的警服的？”

“首先，我這身警服來的不正！”王來山看了眼小李，大有豁出去的氣概，“本來這應該是陳軍的！是寶……楊洪寶運作讓我進入警局的！”

小李吃了一驚，盯著王來山，似乎在心中將此時的王來山和前幾個小時時的王來山做著對比，他實在弄不明白王來山怎麼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而韓建國絲毫不為所動，看著他，等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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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起步伊始　六十五　斷指明志

“我當上警察之後，成了楊洪寶的走狗！做了不少沒良心更對不起警察這個稱號的事！”接下來，王來山把自己幫楊洪寶或者參與的事情全部抖了出來！

韓建國氣得臉鐵青，手都有些發抖！王來山說完，韓建國的手哐地拍在了桌子上：“混蛋！”

“簡直無法無天！簡直狼心狗肺！簡直畜生不如！”韓建國幾乎是吼出來一般！

小李在身旁嚇地臉有些發白，沒想到這幾天一直都和善可親的新書記發起火來竟然有如此威勢，讓人發自內心地緊張生寒！同時他在心中也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工作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惹韓建國生氣！

王來山一臉漠然，不動也不言！

過了一會兒，韓建國的激動退去，才語氣稍稍平靜地問道：“那你為什麼突然要把這些事情抖露出來？”

“我不想再做傀儡了！這種感覺讓我寢食難安！我也想做個好人！”王來山的肩膀隨著深呼吸起伏了一下！雖然他現在對自己是怎麼落馬不怎麼在乎了，但是剛才韓建國翻時帶來的壓迫感還是讓他有些全身發緊、呼吸阻塞的感覺！

韓建國逼視著王來山看了好一會兒，道：“你就不怕楊洪寶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