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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我量讓自己冷靜了,也平靜了,想著就這麼臣服你那主人腳下,總該也學得他冷血狠辣,我知道我同情心要不得,若是再不改變,只怕會害了多人。”龍譽垂著眸,看著膝蓋上紅雪,只見紅雪將身子趴了下來,安安靜靜地聽她說,不由伸手用指尖輕輕摩挲著紅雪背,低低沉沉道,“小聖蠍,你有阿孃嗎?你有沒有覺得跟你生活了二十年之久阿孃其實不是你親阿孃,其實是一件很諷刺事情?”
“我不恨阿孃瞞我,因為我愛我阿孃,小聖蠍,你阿孃愛你嗎?我阿孃很愛我,可為何我親阿孃卻狠得下心我體內下蠱?讓你主人牽制我一輩子,恨我一輩子,或許她給了我生命我不該恨她,即便她從沒養過我,可我能說我恨她嗎?”
“我甚至不知道我阿爹是誰,被人說成小雜種滋味,不好受,比別人嘲笑我沒有阿爹,嘲笑我是野孩子還要難受。”四下無人,龍譽將自己憋心裡所有話都向紅雪傾吐出來,即便紅雪並不是個好聽客,可似乎正是因為紅雪不是個好聽客,她才能說得毫無保留,連這些日子偽裝堅強自信與平靜都卸了下來,真正地像個雙十姑娘。
月光如水,安心寧靜,給龍譽小小身影鍍上了一層淡淡銀光,愈襯顯她哀傷與無助。
“小聖蠍,你說,我阿爹是誰呢?我從未覺得不知道自己阿爹是誰是一件悲哀事情,如今倒覺得自己有些悲哀,你那主人應該是對我那親阿孃恨之入骨,否則又怎會將這怨恨遷到我身上,又怎會……對山洞裡那個人那般恨。”
“你那主人說,那是我外阿公,是聖教上一任大祭司,擎天,小聖蠍,你認識嗎?”龍譽說著,紅雪突然直起了身,將尾蟄翹得極高,龍譽再輕輕點了點她背,“我只是問問而已,沒有打算要做什麼。”
紅雪這才又趴下了身子,享受著龍譽指尖摩挲,“看你這反應,想來你那主人說並不是騙我,他真是聖教上一任大祭司,我外阿公。”
龍譽說完又覺得自己話很諷刺,他恨不得她日日活煎熬中,又豈會拿什麼話來騙她,告訴她實情才是對她好折磨。
“小聖蠍,你若是能說話就好了,這樣便能告訴我,我親阿孃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龍譽自言自語,並未期待過紅雪能給她答案,只是覺得說出來她會好受些,“還有……那個山洞,是怎麼回事……”
“那裡,曾經住著一個孩子,對不對?”龍譽說到這時候,聲音有些不自覺輕顫,“那是個多大孩子?又那可稱為暗無天日山洞裡度過了多少年歲?如今,可還活著?”
“不是我同情心又氾濫。”龍譽抬起另一隻手放到了心口,眸子裡滿是哀涼,“只是看到洞壁上那些一層層刻字時,心,止不住……”
“生疼,很疼……”就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何一看到那些刻字時候,心疼得那般厲害。
月光皎潔,此刻卻似碎了一地哀傷,無法拾掇。
突然,紅雪又直起了身體,順著龍譽小腿往下爬去。
有什麼立了龍譽面前,遮擋了月光,將一片陰影投照她身上,有已經極為熟悉小小銀鈴聲響起,很悅耳。
龍譽慢慢抬頭,只見髮梢還掛著水珠燭淵站她面前,除了衣襬那一串兒銀鈴鐺,他身上再無一件銀飾,面色涼淡如水,卻沒有冷意。
龍譽似乎已經習慣了燭淵這樣神出鬼沒,此刻不想起身給他行禮,也不想與他置氣,只淡淡地看著他,再看看自己身旁半邊門檻,淡淡道:“夜來無事,阿哥可要一坐?”
燭淵並未答話,只是看了看那尚算乾淨門檻一眼,便背過身挨著龍譽她身邊坐了下來。
門框並不算大,兩人肩並肩挨著坐堪堪擠得下,龍譽今夜穿了無袖小褂子,燭淵掛手臂上溼發碰著了她手臂,冰涼黏膩感覺使得她微微側過頭看向燭淵,這才發現他滿頭長髮都還是溼著,便是臉頰上耳垂上都還墜著水珠子,於是雙手撐著膝蓋站起了身,轉身走回了屋裡。
燭淵臉頓時冷了下來,左手食指微微顫動起來。
可就當他那突來怒意襲上心頭就要爆發出來之時,有一個輕輕重量搭了他頭上,還垂到了眼前遮擋了他視線,繼而是一隻手輕輕按了他頭上。
燭淵猛地一怔同時身體不自然地僵住。
“難道沒人告訴過阿哥,夜裡溼著頭髮不好嗎?”龍譽兩手一齊放到了燭淵頭上,用大棉帕子先是揉搓著燭淵頭頂頭髮,而後才蹲下身,替他揉擦著散肩上背後長髮,一邊擦一邊平和道,手上動作很自然,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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