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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諾有些哭笑不得,雖說這是一場曳蒼必須輸試煉,大人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
沙耶娜一直都處於心不焉狀態,連畫裡幾次叫她她都未有聽到,其他幾位聖使和使女則是認真地看著場中較量,尤其是看著曳蒼一招一式,直讓她們看得目不轉睛,畢竟她們從沒有見過曳蒼真正出手,卻不想竟讓她們見識到了聚氣成刃。
這一場布諾眼裡沒有任何懸念比試自然曳蒼敗北中結束,幾位聖使以及使女不可置信,卻也不得不承認沒有人能抵擋得了苗疆蠱。
而龍譽也後一刻將蠱蟲植入曳蒼體內時舒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曳蒼也是個狠角色,並非是他輸了,只是蠱蟲是防不勝防,於他這種對下蠱解蠱並不瞭解人來說,能夠阻止她一個時辰已是很不易了,她也不覺得勝之榮耀,畢竟就是一個不相當比試,武對蠱,於她這個身體裡棲息著蠱王人來說,自是蠱勝一籌。
而自來試煉中解蠱都是藥王谷蠱谷進行,而解蠱之時除了大祭司與兩位長老能旁看著之外,幾位聖使自然也不能再旁觀,臨出試煉場時均不約而同地看了面色蒼白曳蒼一眼,嗜血蠱不是小事,若是解不了,後果只能暴血而亡,可這不是她們能管,就像她們自己所經歷過試煉一般,即便只剩下後一口氣,仍無人能幫得了她們。
唯有沙耶娜沒有回頭,撫摸著交頸蛇背大步離開了。
曳蒼被布諾扶著朝藥王谷走去,燭淵走後,龍譽走曳蒼身旁,看著曳蒼不過片刻便已經蒼白無力臉色,心下急切,催著布諾些些,那模樣就好像中蠱是她一般,布諾終沒能忍住她催促,也不管曳蒼反對與否,直接將他背到了背上,箭步往藥王谷衝去。
其實布諾心裡也很是惴惴,怕龍譽解不了曳蒼體內蠱,做了三十多年弟兄,說不怕失去也是假。
燭淵卻不像這三人這般緊急,而是他們後邊慢悠悠地走著,看著三個人背影,眸光沉沉。
布諾與曳蒼,陪伴了他三十幾年,也是他這世上還乎人,可她呢?
曳蒼意識愈來愈模糊,隱隱約間,好似聽到了林蟬蟬沒臉沒皮地叫他曳曳。
燭淵進了藥王谷,卻沒有去往蠱谷,而是轉向了毒谷,他倒是不擔心龍譽解不了蠱,紅眠是蠱王,天下間蠱蟲皆要受其掌控,六個時辰,足夠了。
當龍譽成功地為曳蒼解了蠱已是到了第二日卯時,看著那燃一柱柱香,整整足足地用了六個時辰,成功後一刻時,龍譽滿面煞白,面上皆是密密細汗,雙手還有些微微顫抖,捂著心口跌坐了地上,好險,好險,他身體曾受過重創,這蠱解得真是心驚膽戰,那蠱蟲險些就要侵到了心脈,好,她還是成了,無事了,不然就又是一條人命葬送她手裡。
布諾也是提心吊膽了一夜,看著那燃了又滅,滅了又燃香,手心早已被冷汗溼透,幸好後曳蒼這條老命還,而後毫不溫柔地將曳蒼往背上一甩,把他揹回了他小殿。
龍譽緊繃著心度過了整整六個時辰,此刻心鬆了下來,倦意也排山倒海地襲來,本是坐桌旁倒了碗水喝,水還未倒,手還握著陶壺柄,竟伏桌上睡了過去。
有清脆悅耳銀鈴聲傳來,龍譽未有醒來。
燭淵坐到了她身旁,看著她那烏黑下眼瞼,抬手將她手從陶壺柄上輕輕拿了下來,再將擱她手邊完好無損夜簫拿起,重插回了腰間,而後看著她並不安詳睡顏陷入了沉思。
天微亮,曦微暖,心微跳,情微揚。
另一處,林蟬蟬也是頂著一副烏黑眼眶抱著雙膝蹲坐曳蒼小殿前,聽到有腳步聲,立刻跳了起來,看到布諾時候有些害怕,本能地想逃,可當她看到布諾背上曳蒼時,連忙撲了過去,也忘了去害怕布諾,再當她看到面色蒼白仍處於昏迷中曳蒼時,那烏黑眼眶便開始紅了起來。
“布,布諾大人,曳曳怎麼了?”林蟬蟬聲音裡帶著哭腔,話雖是問布諾,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曳蒼,布諾只微微蹙眉回給她一句“沒事”,便繼續往小殿裡走。
“怎麼可能沒事,曳曳都這副模樣了怎麼可能沒事?”林蟬蟬嘴唇有些發白顫抖,她記得大伯發病時就是這副模樣,面色蒼白得可怕,痛苦不堪,連大夫都無濟於事,她每一次見到,都怕大伯挺不過去,都怕大伯就這麼再也不會教她許許多多東西,她害怕,她害怕曳曳也像大伯一樣……
“曳曳,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曳曳是好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前兒晚上見到他他還好好,怎麼才一日不見就成了這樣呢?難道,難道是因為她被他頂頭人給處置了?
林蟬蟬心裡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