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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那只有冰涼與冷意眼眸完全不一樣。
即便這兒只有他們兩個人,即便村民還不能接受他們,可她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他存,他像普通男子一樣,會拿起鋤頭,會走進田壟,會彎腰鋤地,會上山劈柴,會到河裡挑水,還會修補屋房,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他不再是那個終年只坐蚩尤神殿裡拿著蓍草卜算著世間萬物命途,高高上又似不食人間煙火大祭司。
是她一天天看著他變化,他第一次拿起鋤頭時那滑稽模樣她記得,他第一次割草拿反鐮刀黑臉她記得,他第一次擔起扁擔搖搖晃晃模樣她也清楚記得,她記得他冰涼眉眼一天天一點點融入溫馨與暖意後笑容,溫柔似風,乾淨似水,純淨得彷彿容不下一絲沉澱,令她心悸。
她想就這麼一直一直下去,做真正安平人,永遠住深山之中,遠離一切世俗,遠離一切繁雜,這兒落戶,這兒紮根,這兒綿延世世代代。
他們,可以嗎?抑或說,她可以嗎?
龍譽慌亂地往屋外跑,沒有注意到樓前小塊方地上沒有了她三天前種下嫩綠秧苗。
龍譽是他們那一塊田壟裡找到燭淵,已是即將日薄西山時分,燭淵雙腿褲腳別到膝蓋以上,雙腳埋泥水裡,露出那一小截白皙小腿,黃褐泥水和黑色褲管間顯得異常突兀,此刻他右手裡握著一把翠綠秧苗,正半彎著腰用左手將秧苗插到田裡,而他面前田裡已經七倒八歪地插好了好幾排秧苗。
龍譽站田埂上看著這一幕,頓覺鼻尖酸澀得緊,竟又是不爭氣地想要落淚,使得她不得不用手背用力搓搓眼眶,以防眼淚冒出眼眶。
“阿哥!”龍譽站田埂上衝燭淵大聲喊,燭淵這才抬頭看她,而後站直腰,向她走來,看到她赤裸雙腳和身上亂糟糟衣衣裳時,眸光不禁沉了沉,“阿妹就這麼跑出來,不怕石子再刺破你腳底把你刺成瘸子麼?”
龍譽卻不管,也不嫌棄燭淵身上有髒汙泥點子,張開雙臂就摟上燭淵脖子,撒嬌似笑著,“有阿哥,我不用擔心自己變成瘸子,阿哥是不會讓我變成難看瘸子!”
“阿妹又這田壟之上做出這麼熱情似火舉動,就不怕再把哪個過路小姑娘給嚇著了麼?”燭淵淺笑,因為雙手滿是泥水且還拿著秧苗,沒有回摟住龍譽,只是柔淡地看著她。
“我摟我男人,怕什麼?”龍譽挑挑眉,“就算我和我男人這兒野合,也沒人管得著我。”
燭淵也挑挑眉,“嘖嘖,阿妹想野合?這兒?阿妹口味怎麼瞬間飆升了?”
“對呀,就是這兒,怎麼樣,阿哥要不要試試?”龍譽笑著伸出舌頭,燭淵薄薄唇上輕輕舔了一舔。
燭淵看看龍譽,再看看身邊田埂身後水田,嫌棄道:“還是不了,太髒,而且我沒有表演給別人看癖好,若是阿妹想,晚上閒了我們再接著打架。”
燭淵話還沒說完,下唇又被龍譽咬住,只見龍譽兇狠地瞪著他,兇道:“阿哥,你忘了你今天出門之前跟我說了什麼了嗎?”
“忘了。”燭淵看著龍譽凶神惡煞神情,一時起了逗弄之心。
龍譽本是生氣地想把燭淵推到水田裡,可想想還是算了,這衣褲髒了還是需要她洗,她就別給自己找事了,而看著燭淵淺笑吟吟眉眼使得她這來得去得也不悅瞬間煙消雲散,放過了燭淵下唇,也鬆開了他脖子,將自己披散身後長髮攏到身前,抓起一把他脖子上撓了撓,佯裝委屈道:“阿哥答應過我今天給我編頭髮,也說好了我醒來之前出現我面前。”
燭淵知道龍譽佯裝,還是笑得溫柔,“阿妹不是意這些秧苗意得緊麼?我瞧著要是再不把它們挪到這田裡來,就不是苗而是草了,那樣阿妹豈不是要傷心死?”
龍譽看看燭淵手裡秧苗,看看他泡水田裡雙腿,再看看水田裡那東倒西歪秧苗,後再抬頭看看他眼睛,眨眨眼問道:“阿哥會插秧?”
“不會。”燭淵回答得誠實,“雖然我不會,可是我還有一張嘴,再不濟我還有一雙眼睛,問不會也看得會,我又沒有阿妹蠢,對吧,阿妹?”
“阿哥去問了村裡人怎麼插秧!?”龍譽吃驚。
“嗯,阿妹不相信?”燭淵眉眼溫柔。
龍譽笑著用力搖了搖頭,張開手又緊緊摟住了他腰,誇讚道:“我阿哥好棒!”
一向從不願開口與別人多說一句話他竟然會獨自去向村子裡人請教,請教怎麼插秧!?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開始把自己當做真正安平中人了!?
他如此大地轉變,對她來說,怎是一個“欣喜若狂”了得,雖然他插下秧苗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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