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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燭淵面對面坐著!
燭淵握著馬韁手微微一滯,神色也微微一怔,龍譽則已像一隻八爪魚一般四肢緊緊扣他身上,雙手穿過他腋下緊緊環他背上,將臉完全埋到了他頸窩裡,像小貓一般撓人地輕輕吐氣。
一股燥熱火苗立刻燭淵身體裡噌噌噌騰昇,蔓延向全身,蔓延到指尖,他能清楚地感受得到緊緊貼他身上龍譽身體柔軟部位,帶著怦怦心跳。
因為龍譽雙腿搭燭淵雙腿上,如此她才能將他摟緊,以致她小腹緊緊貼他肚腹上,毫無徵兆地引起了他心底深處慾望,慢慢體現身體之上,只可惜突然被燭淵帶到了悲傷中龍譽並未察覺到他身體因她舉動而產生反應,只是將他摟得緊,彷彿要將他嵌到她身體裡,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
“阿哥,我與小哥哥認識十年了,那年我十歲,小哥哥十八歲。”龍譽將臉埋燭淵頸窩中,沉沉道出了那段美好回憶,“起初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小哥哥都不理我,當我是個沒人要野孩子,後來呢,後來我也不記得是怎麼回事了,小哥哥理我了,他告訴我他名字叫努白。”
“阿哥你不知道,我當初死死巴著小哥哥讓他理我,是因為我覺得他很漂亮,我長到十歲還沒見過那麼漂亮哥哥。”
“哈……然後呢,事實證明我眼光是很不錯,小哥哥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很溫柔,對我比我阿孃對我還要好,而我呢,可以向他撒嬌,還可以向他嬉笑怒罵,小哥哥卻從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便是連一個狠厲眼神都沒有過。”
“小哥哥知道東西很多很多,也教會了我很多很多,他教我學漢話認中原文字,教我拳法教我練劍,小哥哥說,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我雖然不喜歡中原人,但是有一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懂得東西多,不會有錯,所以,我學了小哥哥教給我所有東西。”
“我曾經只是以為小哥哥不過是知道東西很多很多而已,知道一些中原東西並不奇怪,誰知道,事實竟是這樣呢……”
龍譽直說自嘲諷地笑笑,“那一年,我不顧小哥哥反對去參加了義軍,男人堆裡嘻哈滾爬了將近兩年,後見到是三萬頭顱血猩紅猩紅一幕,那時我哭著和小哥哥說,與中原人不共戴天,現才知道,或許我小哥哥眼裡,是多麼地可笑。”
“再後來呢,也就是兩年前,小哥哥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就一直找他,找了將近兩年,仍舊杳無音訊,我覺得我不用再找了,便回去見了阿孃,卻不知阿孃為救村裡一位阿爺上山採藥時誤中奇毒,所以我才會夜半闖入聖山盜藥,然後,就遇到了阿哥你。”
龍譽敘述很平靜,然而聲音卻愈來愈小,以致說到後便是連燭淵如此敏銳耳力都聽不清她說什麼,龍譽將臉他頸窩裡埋得深。
“阿哥,我平日裡雖然莽撞些,有時愚蠢些,可我卻不至於糊塗到連自己心都看不明白地步。”龍譽將臉燭淵頸窩裡蹭了蹭,呼吸著獨屬於他氣息,讓自己難受心好受些,“小哥哥,只是哥哥,是兄長,是親人而已。”
“那種被親敬人欺騙了整整十年感覺,並不好受。”
“就像阿哥所說,或許沒有心,好。”
她多麼希望小哥哥仍舊是那個生活苗疆努白,而不是生活中原白雎,一個真真正正中原人,苗疆真真正正敵人。
多麼殘忍事實,多想逃避,可又必須面對。
“可再難過坎終究是要跨過去,就算我再如何接受不了小哥哥其實就是個中原人事實,我也必須接受,與其逃避,不如面對。”龍譽憂傷話語裡慢慢多了一分拿得起放得下豁達之味,離開了燭淵頸窩,昂頭看他墨黑幽深雙眸,努力揚起了嘴角,“我明白自己心,我想與阿哥一齊面對一切,揹負也好,什麼都好。”
她心底想要攜手走一生,是他,不是別人。
燭淵望著龍譽如水般澄澈眸子出神了,握著韁繩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蒼莽山林間,樹濤洶湧,如浪如潮,馬兒一時沒有了牽制,輕輕踢踏著馬蹄,茂密山林間慢慢前行。
“嗯。”燭淵心尖震顫不已,身體慾望灼熱,喉間乾澀,終是鬆開了執僵雙手,回應地輕輕摟住了龍譽肩。
“阿哥,我想見我阿孃。”龍譽眉眼盈笑,小哥哥,她不會再見,她寧願將過去美好十年回憶深深埋藏,也不想與其稱為勢不兩立敵人。
她想她阿孃了,她想與她阿孃說,她遇到了她生命裡本不會出現另一半。
不知道阿孃會是如何反應呢?
“嗯。”燭淵覺得他體內熱火即將要將他燃燒,喉間乾澀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