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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模樣太過平凡或許又是因為他太過安靜,竟也無人注意到他。便是梨花,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獨自飲酒,不怕醉麼?”突然,一道含著笑意卻帶著冰冷聲音男子頭頂響起,“苗疆第一大巫師,獨空大人 ?'…'”
獨空聞言抬頭面上未有驚訝之色,而是嘴角含笑,像遇到了久識卻許久未見老友一般,將手中陶杯微微一舉,淺笑道:“你也要來一杯嗎?五毒教大祭司燭淵大人 ?'…'!”
“能得獨空大人盛情相邀,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燭淵笑得清淡。獨空也是淺笑著微微挪了挪身子,將身旁空位讓出來給燭淵。燭淵也不客氣,將長衫一撩便獨空身旁坐了下來。
“山梅酒,自家釀,燭淵大人可要來一杯?”獨空只是這麼說,手上卻已經捧起酒罈向另一隻陶杯裡倒酒,而後雙手捧起遞給燭淵。“味道有些酸澀,不知燭淵大人能否喝得習慣。”
“獨空大人不愧是我苗疆第一大巫師,便是連陶杯都事先準備了兩隻,就像早就預料我會出現一般。”燭淵也是雙手接過獨空遞來陶杯,看著杯中紅紫色酒,淡淡道。
“第一大巫師,不過名號而已。”獨空笑得謙讓。“獨空大祭司面前,只怕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祭司大人可否是算準了獨空今年今日會回到臺凱,故才來此?”
“呵呵,獨空說這話,大祭司燭淵大人眼裡,真是太抬舉自己了。”獨空嘴上雖說著不自量力話,面上卻無一絲羞色。只是輕飲了一口山梅酒,兀自道著好喝。
燭淵也輕輕呷了一口杯中酒,確如獨空所言有些酸澀,但是之後卻是醇醇清甜倒是他所喜歡味道。
“獨空大人沒有抬舉自己。”燭淵不禁又再呷了一口,細細品咂著。“我來此,確是為了獨空大人而來,不然獨空大人以為,我不遠千里跑到這兒是幹什麼呢?”
“能勞得動二十來未曾離開蚩尤神殿大祭司親自來見,獨空可真是有面子。”獨空喝得很,此時已是從燭淵坐下來之後倒第四杯酒,面上卻無任何醉意,便是一絲因酒勁而浮起紅暈也沒有,“不過連王上都未曾尋得到獨空出生之地,燭淵大人倒是輕而易舉地尋到,獨空佩服。”
“瞧獨空大人說話口吻與語氣,似乎也對我知道得不少。”燭淵好不掩飾,“我與獨空大人,不過彼此彼此而已。”
獨空不加掩飾地笑笑,他說得沒錯,他對他知道得確不少,他雖然只是與他二十年前有過一面之緣,連相識都稱不上,但或許他是整個苗疆之外,除了大祭司本人之外,是對他深知一人,包括他過往、他身世。
“獨空不知燭淵大人來臺凱除了要見獨空之外,還所謂何事?”獨空目光移向場子中央,只見原本正起舞姑娘小夥此刻正圍著篝火歡歌暢飲,笑聲四溢,歌聲飛揚。
他不是沒有注意到燭淵手牽著少女,他不識她,卻知道能讓燭淵如此對待人,必不是簡單之人。
“呵呵,獨空大人不是將我看很透麼?怎麼這個問題也猜不透看不出麼?”燭淵淺笑出聲,知道獨空人群中尋找龍譽身影,卻沒有抬頭,而是伸出手捧起酒罈,替自己已經空了陶杯再倒滿紅紫色山梅酒。“我認為,獨空大人當是整個苗疆深知我人了,雖然我與獨空大人連朋友都稱不上。”
獨空微微一怔,似是沒有料到燭淵會這麼說,而後將怔愣化作了溫柔淺笑,“能得燭淵大人這麼一言,獨空已經很是受寵若驚了。”
“這世上,可只有獨空大人能與我卦重合,我雖看不見你,卻知你二十年不曾放棄過尋我調查我,甚至做到了以卦象與我蓍草相通,看來當年我一句話,對獨空大人影響不淺。”燭淵聲音很淡很輕,輕到只有他身旁獨空能聽得到。
話語沒有任何涼意,卻讓獨空莫名心驚。雖然他語氣與眼神,與二十年前簡直是天壤之別,可是獨空知道,他心二十年未曾變過,依舊是冷,如同他曾經眼神一般。
“是,獨空至今仍清楚地記得燭淵大人當年對獨空所說一句話。”獨空忽然握緊了手中陶杯,眼神忽然變得冰冷,“是要苟延殘喘地活著,還是要報仇。”
“可我現卻未從獨空大人身上看到仇恨二字。”燭淵眼神也漸漸變冷,“是被仇人感化了麼?可真是可悲,早知如此,我當年就該一手了結了你,省看到如今這般結果。”
“不是!”一直沉穩獨空突然低喝了一聲,手心用力得似要將陶杯捏碎,眼神變得掙扎而痛苦。“我從沒有忘記過自己血海深仇!”
只是……。
“哦?”燭淵微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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