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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譽將周遭環視了個遍,將信將疑道:“阿哥,這種地方,怎麼看都不太適合野合,要不,咱們找個合適點地方?”
燭淵突然很想笑,卻還是憋住了笑意,佯裝虛弱道,“我覺著阿妹很是有氣力,不如阿妹揹著我去找一個阿妹認為適合野合地方如何?”
誰知龍譽將眉心擰得緊,“我倒是有氣力揹你這竹竿子,可是阿哥你不怕壓壞你大兄弟嗎?”
燭淵先是微微一怔,而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清朗笑聲不同於他任何時候輕笑,彷彿發自內心深處乾淨純粹與安寧,不糅雜任何虛假,如山泉叮咚般悅耳,又如和風拂面般柔和,聲聲動聽,迴盪寒冷蕭瑟空氣中,傳入龍譽耳裡,竟讓她聽得失了神。
“我阿妹,你真是可愛極了。”燭淵笑著將下巴抵到了龍譽肩頭,摟住了她柔軟嬌小身子,拂她耳畔聲音慢慢變得細微,“阿妹,我睡一覺,就把我安危交給你了,可好?”
燭淵說完,還不待龍譽反應,便失去了意識將整個人重量壓龍譽身上,龍譽險些往後栽倒,連忙穩住了雙腳,緊緊摟住了燭淵倒壓她身上身子。
舉目茫茫蕭瑟,何處能讓他們暫時歇個腳,他身上高熱,又該怎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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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桌上豆油燈爆出一朵小小火花,一隻纖細卻不怎麼細嫩手拿起擺放燈盞旁一根細木棍,輕輕撥了撥燈芯,燈火大了幾分,整間屋子頓時也亮了幾分,照得桌旁女子牆壁投照出忽晃剪影。
這是一間尋常農戶之家,房間不大,雖然簡陋卻很暖和,挨著裡牆擺放著一張半丈寬竹床,緊挨著竹床角落堆放著鋤頭鐵鍬一類農事用具,屋子正中央擺著這一張四角木桌,木桌已有些年歲,陳舊痕跡滿布桌面,桌上擺放這一盞豆油燈,南面窗戶上垂掛著厚厚舊棉被,以作擋風之用,桌腳邊擺放一個炭盆,盆裡燃著暖意融融炭火,使得整間屋子暖暖。
燭淵躺竹床上,身上蓋著厚厚棉被,雙目闔著,雙頰緋紅,額上正有細密汗珠不斷沁出,卻是習慣性地將身子蜷起。
龍譽輕撥了燈芯後便轉身走到床邊,看到燭淵又將身體蜷一起不禁蹙起眉,她已經把他身子放平三次了,他卻總是不知不覺地將身子蜷起,像自我保護一般,龍譽看著忍不住心疼,坐床沿,拿起擰乾帕子替他輕輕擦掉他額上不斷沁出虛汗。
“叩叩……”忽然,虛掩房門傳來輕輕叩門聲,一位頭纏布巾長相可親中年婦女捧著一隻陶碗推開了虛掩房門,關心地輕聲問道,“龍妹子,你男人可有好些?”
“瑪裡阿姐。”龍譽一見到婦女,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笑道,“出汗了,應該是好了,多謝瑪裡阿姐關心了。”
“好好好,出了汗就好了,來,這碗薑糖水待會你也喂他喝了,這樣出汗出得些,再睡一覺到明天早,你就能又見到一個有氣有力男人了。”瑪裡和善,說話也直,說著將手裡陶碗放到龍譽手裡,龍譽心裡暖暖。
龍譽看著笑起來眼角堆著些許皺紋瑪裡,彷彿看到了和藹可親樹頂村人與臺凱那些和善村民,接過陶碗,眸光有些暗淡,“打擾了瑪裡阿姐還要勞瑪裡阿姐幫忙,真是過意不去。”
白日,她揹著燭淵寒風蕭瑟山林間尋找可歇之處,好運地遇到正上山撿枯柴瑪裡,於是一臉驚訝瑪裡便好心地將他們請到了她家,然後她一個身體從未有過任何不適人實不知如何處理昏迷不醒燭淵,瑪裡便拍拍她肩說放心,保證明天還她一個健健康康男人。
對於瑪裡直白與爽利,龍譽是喜歡,她有著女人細心,有著苗疆人淳樸平和與熱情,卻也有著男人豪爽,她身上有著龍譽所愛苗疆人美與好。
“嘿!這有什麼好過意不去,不過一個小忙而已,遇上了,當然要幫,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什麼都不懂小姑娘拖著你那睜不開男子林子裡四處晃悠被野狼啃吧。”瑪裡聽了龍譽客氣話笑著擺了擺手,隨後又推了推龍譽,“還杵著幹什麼,還不趁熱把這薑糖水餵你男人喝了。”
龍譽像個被婆婆教育了小媳婦,完全沒了平日裡野力勁兒,只聽話地捧著陶碗往燭淵走去。
“阿孃……”就龍譽正邁步往燭淵走去時,一道怯生生少女聲音房門處響起,龍譽不由駐足往房門看去。
只見站門邊是瑪裡大女兒水阿眉,年紀十八,模樣清麗可人,兩股麻花辮倚肩頭,雙眸含著羞,眼神龍譽和瑪裡身上跳了跳,終卻往躺床上燭淵躍去。
龍譽不蠢,水阿眉心思表現得很明顯,白日裡他們山林裡遇到她們母女倆時她就已經發覺了,水阿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