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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將我脖子摟得這麼緊,是太愛我還是想要殺我?”這雙小手臂,勒得他要斷氣了。
“阿哥你猜呢?”龍譽摟著燭淵脖子雙手不鬆反緊,將臉埋他帶著冷意長髮間,無賴般地笑著反問,將雙腿緊緊扣燭淵身上,以免自己往下滑。
燭淵沒有說話,迎著凜冽寒風抬腳往洞外走去。
“阿哥阿哥,我要滑下去了,你用手帶帶我唄,做人不能這麼小氣。”龍譽得寸進尺地將臉燭淵背上蹭了又蹭,燭淵無奈,抬手挽住了她膝彎,讓她穩妥地呆他背上,龍譽又高興地將自己身子往上蹭了蹭,將頭蹭到了燭淵肩上,將臉貼燭淵頸窩裡。
“阿哥,你身子好冷,我給你暖暖好不好?”龍譽鼻尖觸及燭淵冰涼頸窩,令她不禁吸了吸鼻子,拉了拉自己身上大氅,將燭淵身子一併包裹寬大厚暖大氅中。
燭淵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笑意,依舊沉默,卻發現他背上這個重量,其實很輕很輕。
“阿哥,蛇阿姐呢?”龍譽將下巴搭燭淵肩上,垂眸看著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踩著雪行進,掛心地問道。
她已將洞外四處都看過一遭,沒有血色,亦沒有人影,她不知道沙耶娜是死是活,亦不知道自己是擔憂還是高興。
“不知道。”燭淵淡淡答道。
龍譽驚喜,“阿哥沒有殺蛇阿姐!?”
“不過是不想髒了我手而已。”燭淵冷冷一笑,彷彿笑龍譽天真,“我殺她,只會讓她解脫得早,可我偏想要她慢慢受折磨而死,想必此刻,她應該是瑟縮哪個角落承受著非人折磨等待著死亡降臨。”
“阿哥,你早就知道蛇阿姐是細作。”龍譽將臉埋到了燭淵背上,聲音微微發顫,卻沒有任何疑問,彷彿敘述一件她早就明白事情。
“阿妹已經知道了不是麼?”燭淵微微一笑,帶著冷意,“從她第一次匍匐我面前我就已經知道她心懷不軌,她所做每一件事情我都瞭如指掌,包括她給中原傳密信,煉屍人。”
“包括,她對我情意。”
燭淵冷冷聲音彷彿陳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事情,龍譽摟他脖子前雙手已深深用力地摳進了他雙肩。
“留著她,不過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能使出什麼大本領而已,只是作為細作她,十年來從未有過任何對聖山不利舉動,而我正好日子太過無趣,有個人來觀察刷完也是不錯,我倒是想看看她能我眼皮底下掀起什麼大風大浪,終究這結果還是令我失望。”
他所知道,還有她身世,她身上揹負血仇,還有她遲遲沒有將屍人驅向聖山原因。
“阿哥,蛇阿姐之所以聖山沒有任何大動作,是因為她愛你。”龍譽心有些難受,因為這一個註定了不會有結果感情,她付出了太多,包括她自己性命,既可恨又可悲,“為了愛你,蛇阿姐把命都丟了。”
“與我何干?”燭淵無情反問。
“可蛇阿姐終究沒有要了我命。”龍譽難受道,明明那麼恨她,卻還是放了她一命,“阿哥,剛才,你見到蛇阿姐了對嗎?”
她不知道她是否如沙耶娜說善良,可她知道她不會和任何人分享自己愛人,即便對方是一個可憐人,她也不會,可她不會阻止她見他後一面,因為她人生已經太過悲哀。
可她依然想知道沙耶娜是否見到了他,又和他說了些什麼。
“怎麼,阿妹不想讓她見到我,還是不想讓我見到她?”燭淵嘴角掛上了尋日裡玩笑,“還是說,阿妹怕我跟別人跑了不要阿妹了?”
“我不怕。”龍譽燭淵背上搖了搖頭,聲音低低卻篤定自信,“因為阿哥是我。”
燭淵心還是自認為不爭氣地小小加了速度,龍譽清楚地感受得到他心變化,又將下巴蹭到了燭淵頸窩裡,笑得得意,“嘻,我是明白了,阿哥總是口是心非!”
“我只是想知道蛇阿姐跟阿哥說了什麼。”埋藏心底整整十年感情,讓她連自己命都不要了感情,她生命頭,她會說什麼。
燭淵沒有回答龍譽話,眼睛只是涼涼淡淡地看向前方,彷彿看到了那個溫柔又嫵媚女子站他面前,含著柔美笑問他,為何不是她。
至始至終,他沒有回給她一句話,甚至看著她慢慢轉身,走入茫茫松林雪海,面上神情也無絲毫變化,彷彿看一個從未相識陌生人一般。
他無法回答她問題,因為原因,他自己也不知曉,只是情之一事從來沒有先來後到,正如這十年,他從未覺得她他生命裡有過停留,甚或覺得她根本沒有他生命裡出現過,猶如一個陌生人,留不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