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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他想交這樣一個知己。
布諾走出兩步之後停下腳步,微微往後側轉頭,冷冷道:“素來聽聞大巫師才智了得,卻不想身邊人竟這般鄙拙,大巫師帶身邊,真是有失身份。”
“你——”美麗姑娘被布諾如此嘲諷話氣得七竅生煙,邁開大步就想從獨空身邊擦上前去狠狠甩布諾幾個耳瓜子,可是她剛與獨空並肩便被獨空攔住,只見獨空沉著眼神對她微微搖了搖頭,手還緊緊握著她手腕,壓低音量道,“姑娘莫要忘了臨行前只見所說過話。”
若是由她這般聖山大鬧,莫說見不到大祭司,只怕他們還沒見到五毒聖教教壇,便已命喪山腳。
美麗姑娘狠狠咬牙,胸中怒火無處宣洩,抓起獨空手就放到嘴裡用力啃咬!
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敢對她這麼大不敬!她這才踏進這該死聖山地界幾步,生命就受到了威脅不說,還被這種莽夫出言侮辱,日後她一定要弄死他們!狠狠弄死!
“還有,大人不喜吵鬧聒噪,大巫師,還請你管好你身邊人嘴巴,屆時要是被大人拔了舌頭,不要怪我事先沒有知會。”布諾前邊帶路,冷冷補充道,“大巫師應當知道,聖山,一條人命可有可無,不論你是帝王還是平頭百姓。”
他幾乎不對苗民出過手,可是剛剛那一箭,他卻毫不猶豫,因為她辱罵不僅僅是大人,是整個聖山,是拿生命來守護苗疆所有教徒。
美麗姑娘剛剛才把獨空已經被她咬出血手從齒間拿出,現下又聽到布諾冰冷話,想著她曾經說過話,將所有怒火生生往肚腹裡吞,抓起獨空手又咬。
獨空像是沒有感覺到姑娘牙齒啃咬他手背疼痛一般,回道:“那獨空便先謝過長老大人提醒。”
“大巫師如何知曉我身份?”布諾有小小吃驚。
獨空微微一笑,沒有絲毫身為苗疆第一大巫師趾高氣昂目中無人,很是謙和道:“言談舉止。”
“佩服。”布諾由衷佩服。
獨空淺笑不語,姑娘怒氣未消。
秋日聖山已是涼意突顯,山風習習,有些溼涼味道,吹得滿山大樹呼啦啦如波濤湧動般作響。
燭淵素來畏寒,才堪堪入秋一月,他已穿上了兩件衣衫,將夏日裡一直高高束起頭頂一束髮辮散下,遮住了雙耳,將長髮一齊攏到了左肩前,將髮尾用束髮帶胡亂地捆紮,此刻正躺擺置蚩尤神殿花庭中一張竹榻上,肚腹上蓋著一張薄被,吹著愜意秋風,沐浴著溫和秋陽,眼眸輕闔,淺淺入眠。
布諾一進到花庭時看到便是燭淵淺眠畫面,瞧著燭淵睡得安詳,有些不忍打擾,終還是躺竹榻上燭淵先行開口,“人來了?”
“是,人來了,屬下已讓他們總殿等候。”布諾先是如實回答,而後才關心道,“大人沒有睡著?”
“哪裡有這般容易便睡得著,不過閉著眼想些事情而已。”燭淵微微轉過頭看著布諾,用一種不識好歹口吻道,“那可是王都來人,讓他們等我這麼一個平頭百姓,這種事情,虧得布諾你也做得出。”
然而燭淵嘴上雖是這麼說,身子卻還是懶洋洋地躺竹榻上,哪裡有一種真心恭迎之意,分明是絲毫不將來人放眼裡。
布諾冷笑一聲,鄙夷道:“王都有那樣人,被自己百姓推翻是遲早事情。”
“布諾,這般詛咒別人有個慘烈下場是不對。”燭淵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揚,心情似乎很是不錯,將遮肚腹上薄被掀開,坐起了身,“能讓一向不輕易評判他人命運布諾這般鄙夷人,倒是值得我去見上一見。”
“屬下不過是據實而說。”布諾面上嫌惡深深,跟淺笑吟吟燭淵身後往總殿方向去了。
而總殿裡等待美麗姑娘早已不耐煩,一次又一次地衝獨空撒氣,獨空皆是溫和地笑著任她衝自己撒氣。
“什麼莽夫!擺什麼架子!待會本公主回了王都,定讓阿爹命人來削了他狗頭!”美麗姑娘怒氣碰上獨空溫和淺笑,如拳頭打棉花上,很不爽,只不顧獨空勸說,恨恨地將心中怒氣化作話語罵出來,似乎這樣她才舒坦一些。
“難道公主不怕取了我這顆狗頭,你親愛阿爹便也難逃一死麼?”就美麗姑娘大罵聲堪堪落下之時,不屬於她與獨空第三道好聽男子聲音含著冷冷笑意清晰傳入耳。
美麗姑娘循聲望去,頓時怔愣住,久久回不過神,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
待美麗姑娘回過神,用手一指來人,趾高氣揚地用宣示口吻道:“你這個男人,本公主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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