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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林,單名一個龍字,敢問姑娘名諱?”
龍譽握著劍手猛地一顫,卻沒有回答林龍問題,盯著他眼神漸漸變深變冷。
“姑娘可否要進屋一坐?上些茶水,才不會有違姑娘所說待客之道。”林龍假裝沒有看到龍譽眼神變化,仍舊溫和道,他想要知道,這個突然出現他小院中苗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和她,是否有些什麼關係。
“就這麼把一個來歷不明還斬殺了你曾經部下苗人請進屋中好嗎?”龍譽雙腳絲毫未動,只盯著林龍冷冷一笑,“徵西大將軍,林大將軍?”
林龍正要轉動木輪往屋裡去雙手突然頓住,有些錯愕地看著龍譽,而後滄桑一笑,“都是往事了,姑娘若是要為二十年前我征戰苗疆一事來報仇話,只管下手便是,以姑娘身手,取我性命不過是不費吹灰之力事情。”
“你書房裡畫,畫中人,是誰?”龍譽未握劍手已經慢慢攏起,她就要聽到答案了,之前她那麼想要知道二十年前事情,如今似乎就這麼近咫尺觸手可及,她卻又有些害怕了,因為,事實總是殘忍。
“我一位故友。”林龍不去問龍譽為何會知道他書房裡有畫,似乎料到她早會有此一問一般,可說到畫中人時候,他滄桑笑容裡還是揉進了滿滿溫柔,“一個名叫佑納苗疆姑娘。”
林龍說完,一手捂著心口,一手頂著嘴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整個身子都抖動起來,咳得幾近斷氣,聲聲咳嗽聲迴盪小小庭院中,讓聽人都擔心他會這麼咳著咳著就會斷氣了。
因著林龍劇烈咳嗽,龍譽注意到他喉結正下方一寸地方有一個小指甲蓋般大小黑影皮肉之下猛烈跳動,此刻像是要突破喉結阻撓衝向喉嚨一般,可直至林龍咳嗽聲慢慢緩和下來,那小黑影仍舊無法突破阻撓它前進喉結高坡,於是慢慢地向下隱退,往心口方向慢慢消失了。
“銘心蠱。”龍譽看著那林龍脖子皮肉下慢慢消失黑影,心中有驚詫,語氣卻是異常平靜,不去看林龍震驚眼神,只淡淡緩緩道,“不會宿主性命,但是會讓宿主身體慢慢變得虛弱,對練武之人尤其殘忍,先奪其武功,再奪其內力,而後開始慢慢奪其行動能力,雙手能力,終會使得宿主變成一個空有心智卻無法行動活死人。”
“每月初一、十五與三十,宿主會全身疼得如同飽受被人剔了骨血卻還留有一口氣般折磨,年年月月如此,不死不休,如此疼痛必將刻骨銘心,故謂之銘心蠱。”龍譽平靜地說著,慢慢直視林龍驚訝卻又痛苦哀傷眼眸,“而一旦宿主體內蠱蟲由心口衝到喉頭處,宿舍就會變成一個六親不認嗜血狂魔,見人即殺,不論男女老幼。”
“這一刻到來,會宿主雙手如同雙腳般無法動彈那一刻,而變成狂魔人,唯有斬其首,焚其身,才能將其從這世上完全抹除,只是,當宿舍變為嗜血狂魔,功力便會大大增強,所向無敵。”龍譽盯著面色痛苦不堪林龍,繼續殘忍道,“林大將軍,你如今,雙手已經開始變得麻木了,可對?”
“姑娘說得無錯,正是。”林龍沒有否認,哀涼地笑著,“不過我會我禍害他人之前,了結自己。”
他不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濫殺無辜狂魔,有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苦苦支撐著活著這二十年是為了什麼,或許只是為了心中那小到幾乎不存期待。
“呵……”龍譽冷冷笑出了聲,抬起手中劍,劍尖指著林龍咽喉,諷刺道,“原來所有中原人眼中,苗人命都不是命,當年赫赫威名林大將軍,也不例外。”
她以為,他至少會是個例外,只可惜,他不是。
“林大將軍方才不是問我姓甚名甚嗎,那我現便告訴林大將軍。”龍譽將尖利劍尖逼近林龍咽喉,已刺出血珠來,順著林龍脖子直直躺下,林龍似感覺不到痛苦,溫和笑著,龍譽將一字一句咬得清晰無比,“我姓龍,單名一個譽字。”
龍譽說完,將手中劍甩落地,決然轉身。
林龍如同五雷轟頂,似乎天地他眼裡皆變成了一片白茫茫,久久無法從中回過神來。
龍譽邁出兩步後突然駐足,本想說些什麼,終是沒有開口,頭也不回地往前院方向衝去了。
“我姓龍,單名一個林字。”時光彷彿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回到了那個美好年月,一個低沉還帶著沒多少人情味男子聲音記憶深處響起。
“龍鱗?”有少女柔美嬉笑聲回應,“你怎麼不叫龍角,龍嘴,或者龍尾巴呢?”
“你從哪兒來呢?怎麼會沒有家呢?不要怕不要怕,以後我帶著你混,我吃什麼就給你吃什麼,不會讓你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