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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找這個面白小男人來閒談不是明智之舉,她失策了。
“因為我不想。”燭淵也回答得坦蕩,看著龍譽笑得有些欠揍。
“為什麼?”龍譽眼角有些抽。
“因為我想讓阿妹多痛苦幾日,讓阿妹知道離開我,是萬萬不能。”即便他自身也難受,但是他想多折磨她幾日,既然她上一輩罪過沒人來擔,那麼便由她來擔負。
“為什麼?”龍譽咬了咬牙。
“沒有為什麼,不過也是想讓阿妹嚐嚐難受滋味而已。”燭淵指了指自己心口,“阿妹身子現是不是舒爽了許多,知道有阿哥身邊好了麼?”
龍譽本想恨恨地剜燭淵一眼,但是想到自己先前說過,不管說什麼都要心平氣和,便忍著了,抬手拿過了燭淵放下茶碗,又是咕咚咕咚地大口牛飲,絲毫不意那碗裡是燭淵喝過茶汁,只想藉著茶汁將她肚裡憤怒壓下去。
龍譽喝完之後將陶碗往小几上重重一擱,用手背抹了抹嘴,學著燭淵模樣,將手搭小几上,往他湊近,“我聽著阿哥話,總覺得阿哥是吃定了我逃不出阿哥掌心呢?”
“確如此。”燭淵感受著龍譽近咫尺鼻息,回答得神閒氣定。
“阿哥憑什麼這麼認為?”龍譽微微挑眉,“阿哥真是將我小瞧得厲害。”
“自然是憑本事說話,我認為阿妹逃不出我手掌心,那阿妹就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燭淵抬眸。
“那我認為我逃得出阿哥手掌心,那阿哥就一定再也見不到我。”龍譽迎視。
“那就等阿妹離開,十日以後,分勝負。”燭淵淺笑。
龍譽也是篤信一笑,慢慢拉開了與燭淵距離,腿一伸直,伸直往後一仰,便躺倒草地上,想了想,又問道:“我若走了,試煉怎麼辦?你怎麼和大傢伙交代?不是壞了教中規矩麼?”
“阿妹這般為我著想,還說不想將我當情哥哥呢?”燭淵抬頭望月,淡然一笑。
龍譽不想再與他多話,再看了蒼穹中銀月幾眼,閉上了眼,背上傷似乎不怎麼疼了,應該是這個白麵小男人身旁原因吧。
她看不透也猜不透這個白麵小男人,乾脆什麼也不想了,這個藥王谷她雖然很是喜歡,聖山也是她以前一直想要來地方,如今如願以償地來到了五毒聖教,並機緣巧合地就要坐上了聖蠍使位置,現下卻是要離開,確不捨。
不過就算她這一世人再也不會到聖山,如同拋棄了她人生夢想,可是她生命仍會繼續,她會再找得到追求。
這一個多月,就當夢一場,沒什麼不好。
慢慢地,龍譽睡了過去。
紅雪不知從哪處爬了過來,爬到龍譽面前,晃了一圈,見龍譽沒有反應,便爬到了燭淵身邊。
燭淵望月出神,任紅雪他面前轉了三四個圈,他仍是沒有理會,紅雪便順著他腿徑自爬上了他肩頭,乖乖地坐著。
“紅雪,你說,你小主人能逃得掉麼?”良久,燭淵才輕輕吐出一句。
夜風拂過,銀鈴叮噹作響,紅雪搖尾。
“紅雪,你說你都看得清楚事實,你小主人怎麼就倔強得不肯接受呢?”燭淵將紅雪從肩頭拿下,手心裡把玩,“不過這樣也好,讓她認清永遠也妄想離開我身邊事實,省得我以後再操心,好讓我安心地想著怎麼好好玩那個人。”
翌日。
龍譽刺眼陽光中醒來,睜開眼就是陽光刺目,不由抬手去遮擋頭頂陽光,卻透過微張指縫看到了一張白皙俊逸臉。
是燭淵,這兩手搭榔杆上,微微探出頭看著樓前她,嘴角含笑。
龍譽這才想起自己昨夜睡不著,拉了那個白麵小男人到月下閒聊,喝著甜茶,說著說著她竟睡了過去,還是睡到這種日上三竿時辰,連忙坐起身,蓋她身上薄被便滑到了腿上。
龍譽看著自己身上薄被,怔了怔。
突然,龍譽鼻翼動了動,不由得向周遭看去,只見她身旁兩側離她不遠處有兩小堆黑色草灰,還能瞧見散落一旁沒能燃艾蒿葉,心下有點點暖意。
她這草坪上睡一夜本該是要被山蚊蟲咬醒,可她不但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而且身上連絲毫蚊蟲叮咬癢癢感都沒有,應當是這兩堆艾蒿緣故。
而點燃這兩堆艾蒿人,除了此時此刻這趴榔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白麵小男人,她想不到第二人了。
“阿妹醒了?我還以為阿妹要睡成小豬了。”燭淵手裡還拿著一根艾蒿,一晃一晃,似是百無聊賴,“那就到樓上來洗漱,早飯也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