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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譽的心因感動而猛烈跳動,猛地抬手去捧燭淵的臉,一時忘了自己手上有傷,直被燭淵堅硬的頷骨碰得疼,下意識地縮了縮手後還是毫不猶豫地用力捧住了燭淵的臉,繼而踮腳在他涼薄的唇上用力印上一吻,笑得開心,“阿哥,我們回苗疆,再也不來中原了,這輩子,不,是永遠不來了。”
“嗯。”燭淵嘴角微微勾起。
“我們回去生娃娃!我要生娃娃!”龍譽忽的又摟住了燭淵的胳膊,用力地又扯又搖,晃得燭淵的身子直跟著擺。
“好。”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又還有什麼是不答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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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羅鳳與龍譽保持著書信聯絡,書信由青葛親送,信中皆為南詔國力的恢復情況,龍譽從未給閣羅鳳回過一封書信,一直保持著靜觀其變的態度。
苗疆的日子依舊很平和,秋收,秘密徵兵,練兵,歡慶苗年,轉眼,又到了深冬時節。
當苗疆飄飛起第一片薄薄細細的雪花時,閣羅鳳的書信正好到來,只是這一次送來書信的人不是青葛,而是龍譽從未見過的男子,年紀與青葛相仿。
雖說對這次送來書信的男子並不相識,可又總給龍譽一種似曾見過的感覺,可究竟在哪兒見過呢,她卻又如何都想不起來。
可,重要的並不是她究竟在何處見過這個男子,而是這是一個她並不相識的陌生男子,她不相信閣羅鳳會將那麼重要的書信交由一個未曾與她謀面的陌生男子送來,若說這男子真是閣羅鳳派來的心腹,那麼換下青葛的理由呢?若說這男子不是閣羅鳳派來的人,那麼書信又為何在他手上?青葛又在何處?
敢在她面前作祟的人,還真是有膽,有意思。
於是,果不其然,在男子將書信呈上給她的那一刻,一把匕首也向她急刺而來!
龍譽勾唇冷笑,不自量力,輕而易舉地抬起右手,再落下,男子手中的匕首叮的一聲掉落在地,繼而是他的身體重重摔落在地,瞬間僵死,然而奇怪的是,男子的嘴角竟掛著滿足的淺笑,面上絲毫沒有驚愕與恐懼的神色,反倒是奇怪的安然之色。
龍譽這才發覺到男子方才握著匕首向她刺來時的舉動有多麼的拙劣,而看他的模樣,卻又像是身手極佳的人,如此想來便覺得他方才的舉動是故作的破綻百出,就好像是……等著她殺了他一般。
可這世上有誰是迫不及待地送死的?還是這麼一副面目安然的模樣,難道他真的是期待著她殺了他?可能嗎?天下間會有這樣的人嗎?即便有,又為何要期待著送死?又為何偏偏選擇死在她手上。
就在龍譽為自己心中的疑惑不得而解時,黑泥揹著腿腳受傷的青葛出現,青葛在看到已然僵死在廳中的男子時震驚不已也怒恨不已,也是那時龍譽才知道男子名叫顧連風,是二王子誠節的人,看來那陰森森的二王子仍舊不見得南詔好。
可他既然見不得南詔好,直接殺了閣羅鳳不是更直截了當,何必千里迢迢派人來殺她?而且還是個光有好身板而無實用的人來?非但殺了不了她反倒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且還是個似乎迫不及待等著她取他性命的殺手?
龍譽即便困惑不解,卻也未打算深究,畢竟他已死,而她還活著,想殺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況且她對那個二王子誠節沒有興趣,對他的人更沒興趣,死了便死了,所有想殺她卻反被她所殺的人,皆是死不足惜,這個男人亦是如此。
只是,顧連風這個名字,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聽到過,可具體在何時何地聽到過,她想不起,就像他的人一般,她始終想不起她是否在哪兒見過他。
連風的出現以及死,得到的只是龍譽稍微的注意,很快便被忘卻,就像她的生命裡從來沒出現過一個名叫顧連風的愚蠢殺手一般。
在顧連風心裡,她是恩人是幻想中的情人是永遠無法觸及的美夢,而在龍譽心裡,他連一個過客都算不上,她甚至不記得自己何時救過一個名叫顧連風的少年,他的死,在她眼裡,與一片樹葉自樹上飄落而下無甚區別。
那一年那一天,她救了一個名叫顧連風的少年,卻不知那個少年會將她深深記在心裡,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有一個名叫顧連風的中原少年一直偷偷地愛著她,為了她不惜與同為恩人的殿下反目成仇,為了她不惜將自己的命親自送到她手裡,只因為他不想受他敬愛的殿下所逼而傷害她,所以他選擇這樣的方法了結自己,既不會傷她也不會傷了殿下。
可,直至最後,他心中所惦念之人都未有想起他是誰,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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