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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傍楓大方地點了點頭,獨空便又笑著問小樹,“小樹,你想聽什麼呢?”
小樹不安地擰了擰手,惴惴不安地看著一臉溫柔的獨空,小心翼翼地問道:“大樹什麼故事都會說嗎?”
對於小樹所說的“大樹”這一稱呼,獨空先是怔了怔,而後才笑著點點頭。
“那我要聽一個叫‘阿孃’的故事。”得到獨空的肯定,小樹一直黯然的大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小樹為什麼要聽這樣的故事?”獨空笑問。
“因為……”小樹忽然變得傷心,“因為譽阿孃說,小樹的阿孃流了很多很多血,睡著了,再也不能睜開眼看小樹了,小樹還看到阿孃睡到土裡去了,阿孃不會再摸小樹的頭了,小樹想阿孃。”
小樹說著說著,竟是嗚嗚地哭了起來。
“可憐孩子。”獨空輕輕嘆了一口氣,柔笑著握住了小樹的小手,溫和道,“那大樹就給小樹講一個阿孃的故事。”
蚩尤神殿外,繁茂的樹影間,龍譽與林蟬蟬的身影若隱若現。
“阿譽,你真的不打算告訴獨空這個事實嗎?”林蟬蟬看著肅沉的蚩尤神殿,幽幽道。
龍譽撥弄著面前的樹枝,淡淡道:“與其說了讓獨空痛苦,不如不說還讓他心裡有個期待有個念想,何必這麼殘忍非讓他知曉事實,只要小樹好好地長大成人,不就很好了嗎?”
心裡若是沒了期待沒了念想,她不知道獨空還會不會撐得下去。
良久,只聽林蟬蟬重重嘆了一口氣,而後將目光從蚩尤神殿上收回,看向龍譽,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阿譽,你還恨我大伯嗎?”
如今的獨空,讓她覺得就像是她最敬愛的大伯,一直用心底的期待和念想支撐著性命,她不知道大伯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期待與念想是否破碎了。
曾經她太年輕,不知思量問題,這麼些年過來了,她才算真正明白,阿譽與她,身體裡流著同一個祖上的骨血,阿譽她是……大伯的親生骨肉。
“蟬小妹,過去的都過去了,又何必再提。”龍譽抬頭看頂頭的日光斑駁,淺淺一笑,“恨與不恨,也早已不重要,或許我該感謝他和佑納,讓我來到這個世上。”
否則,她將永遠也遇不到她的阿哥。
林蟬蟬不再說話,只是釋然地笑了笑,是啊,過去的都過去了,又何必再提,何必再因過往而擾瞭如今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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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在聖山找回了笑臉,讓龍譽覺得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
龍譽在聖山住了十日便打算回到王都去,因為她不想在聖山多做停留,奈何她又不忍急著帶著剛剛找回笑臉的小樹回到王都去,便暫時將小樹託給了林蟬蟬夫婦,小傍楓自然樂得開心。
也在林蟬蟬對著龍譽的八年來未曾鼓起過的肚子一臉地想不明白時,拼死拼活地要她給曳蒼瞧瞧,別是身子有什麼生不了就好,龍譽本是要拒絕,奈何拗不過曳蒼夫婦倆,曳蒼是擔心燭淵無後,林蟬蟬是擔心龍譽不能生,於是就這麼強制著給龍譽把了脈象。
話說這不瞧還好,這一瞧驚得曳蒼想操刀去砍人,也嚇得林蟬蟬連連愧疚地說他們不是有意的,龍譽則微微笑著拍拍林蟬蟬的手背,說已經過去了,沒什麼的。
林蟬蟬與曳蒼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得來不易的娃娃就這麼沒了,奈何龍譽不願多說,他們也不便多問,好在曳蒼確定龍譽的身子沒有問題,生娃娃更是絕對沒有問題,那就要看和娃娃的緣分了,於是曳蒼弄了滿滿幾大包袱的補藥給龍譽,林蟬蟬又是強壓著龍譽在聖山多留一晚,晚上睡覺時踹曳蒼去帶三個娃娃,自己則給龍譽傳授了一晚上經驗,告訴龍譽怎麼怎麼容易懷上娃娃,怎樣怎樣是絕對不能做的,聽到最後,兩人笑做了一團,完全不管曳蒼自己一人面對三個吵嚷嚷的娃娃有多一個頭兩個大。
次日,龍譽離開了聖山。
燭淵離開苗疆的三個月後,關於南詔的捷報之信接二連三的來到龍譽手上,直是瞧得龍譽熱血沸騰。
首先是閣邏鳳按照龍譽提出的進兵方案與大唐派來的御史嚴正海所率唐兵配合中攻下了石和城,皮邏閣在苗疆兵力的襄助下攻下了石橋城,並乘勝奪取了太和城,與閣羅鳳所率之兵匯合後迅速擊敗了鄧睒詔,佔領了大釐城,緊接著在大釐城以北築龍口城,很快控制了洱海河蠻各部地區。
河蠻地區原先是受已歸附吐蕃的“三浪”,即浪穹詔、施浪詔、鄧睒詔所管轄,於是三浪便聯合起來對付南詔,因此皮邏閣親率南詔兵與三浪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