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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也跟著著急。
沈木星捂著肚子哼哼著,虛弱的說:“我。。。我以為是痛經。。。可是好疼。。。肚子好疼。。。還想吐。。。”
母親急切地說:“沒事啊乖寶,媽去給你燒點熱水吃點藥啊,沒事沒事,媽在呢!”
母親正要去下樓燒水,卻被薛阿姨一把攥住了手臂!
那位姓薛的阿姨恰好是婦科醫生,當時就急了,她跑過去扒開沈木星的內褲一看,大聲說:“燒什麼水!出了這麼多血!送醫院!趕緊送醫院!八成是宮外孕!再不送就晚了!”
母親當場愣住:“你說。。。你說什麼!”
薛阿姨沉重的看了一眼沈木星,吩咐沈冥趕緊去叫車。
佘金鳳嚇得兩隻手都硬了,湊到沈木星面前去,顫抖著說:“女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宮外孕呢?告訴媽。。。”
沈木星疼得不行,面如死灰,渾身的力氣一點一點流失,她猛地抓住了佘金鳳的手,勉勉強強擠出幾個虛弱的位元組:
“媽。。。救救我。。。”
☆、第29章 手術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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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這位舊友薛阿姨在年前來過家裡一次。
那天他們還在打牌,沈木星在客廳看電視,就聽見薛阿姨一邊搓麻一邊抱怨著自己女兒有多渾,不好好學習成天跟小男生去滑旱冰,成績穩穩地倒數第一,害得她月月家長會挨老師批。
母親情商那麼高的一個人,竟然在那個時候又忍不住誇起沈木星來,講她小學升國旗時當廣播員,講她初中被兩個科任老師掙著當班長,講她高中時被一個男生寫情書,回家把情書交到了媽媽手裡。
後來薛阿姨沉默著不出聲了,母親卻還在那裡眉飛色舞的說。
沈木星迴過頭去一個勁兒的朝母親乾咳,就看見薛阿姨悄悄的用眼睛瞪著母親。
被送到醫院的途中有過清醒,她竟然依舊忍不住的想,薛阿姨一定是在報復母親。
其實這位薛阿姨確實是信口說的,宮外孕哪那麼容易一眼就看出來,只不過是說出了一個她能想到最危險的情況讓佘金鳳把孩子送進醫院去,總歸出不了錯。
可她不得不害怕了,她越來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在疼痛中昏天暗地,那種疼痛令她終身難忘。
腹腔的血液似乎變成了噴發出的灼熱岩漿,回流過五臟六腑,將每一存每一毫都燃燒著,她同時承受著想要嘔吐和撕裂樣的痛苦,被折騰得快要休克。
後來又一段時間她是失去意識的,再次短暫清醒的時候就已經躺在手術檯上了,那是她第一次上手術檯,和電視裡一樣,巨大的圓形手術燈很刺眼,慘白慘白的,冰冷的機械擺在身側,各種儀器的聲音此起彼伏,許多穿著淺綠色手術服的醫生護士圍著她忙碌,沈木星慌了,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虛弱的問了一句:“我怎麼了。。。”
沒有人理她。
一雙年輕女孩的眼睛在口罩上方看著她,旁邊是個帶著皺紋的女人眼睛,女孩規規矩矩的看著她,像是沈木星平時看練習冊一眼認真。
有一隻手套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視線裡出現了一根針管,沈木星本能的躲了一下,那女孩就輕輕的安撫她說:“要手術了,打麻醉,別怕。”
“我怎麼了?”她又問。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
她的四周彷彿罩著一個真空罩,所有人都聽不見她在說話。
一根很粗的針管扎進了她的血管,沈木星攥緊了拳頭,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身體像是被放掉空氣的氣球,沒有知覺了,聽覺卻還在。
朦朦朧朧,她聽見那上了年紀的女醫生隔著口罩悶悶的說:
“小姑娘第一次懷孕就是宮外孕,夠倒黴的。”
“腹腔內出血。。。左側附件正常。。。左側輸卵管壺腹部增粗。。。止血鉗。。。”
手術室門口的燈滅了,沈木星被推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彷彿在手術室裡呆了十幾年,否則為什麼母親撲上來的時候,面容已經顯得那樣蒼老。
她的一隻手掛著吊水,一隻手綁著什麼東西,尿道口脹痛極了,被插著導尿管,動一下就像是在上刑。
腦子全部是麻掉的,表情那樣無辜。
像個剛剛來到世上的新生兒。
一位醫護人員問了父親一句:“產褥巾和便盆都準備好了嗎?”
母親回頭對嚇傻了的父親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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