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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她身上下來,沈木星揪起一團被子堆在自己胸前,與他的頭枕在一起,抬起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問一些小女生都愛問的問題:“喂,你喜歡我什麼啊?”
嚴熙光坐起來,身上的床單滑落到他的小腹處,他拿起煙盒問:“我能抽菸麼?”
沈木星嘟起嘴,猶豫著說:“還是不要了吧。。。好像電視裡的壞男人。。。上床之後抽菸。。。”
嚴熙光笑了笑,把煙放下了。
沈木星又說:“你想抽就抽吧,反正你也不是壞男人。”
他就真的把煙拿起來了,叼在嘴上,一邊點火一邊說:“喜歡你什麼,我說不上來。”
她就知道,讓嚴熙光說兩句甜言蜜語,比水頭鎮不發水還難。
其實女孩子問對方喜歡自己什麼,無非就是想聽兩句誇讚。
女人是最複雜的動物,也是最簡單的。
可他始終也沒說。
天矇矇亮了,她才趕緊從浮夢中醒過來,在他懷裡動了動,柔聲說:“喂,我該回家了。”
“嗯。。。”
嚴熙光睜開惺忪的眼,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利索的掀開被子,光著腳走過去,把她脫在遠處的運動鞋拿到了床邊。
沈木星穿好衣服,把腳伸到運動鞋裡,嚴熙光就蹲下來,給她繫鞋帶。
沈木星微笑的看著他,他的頭頂有點亂,有幾根頭髮翹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替他將亂髮壓了下去,然後摸了摸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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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沈木星照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鏡子,覺得自己蛻變成女人之後,也並沒什麼不同。
沈冥回家住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比先前更不愛說話了,現在甚至連跟她撒嬌都沒有了,這讓沈木星感覺到擔憂,他的生活除了去巡邏隊,就是在家打遊戲,或是去網咖打遊戲。
沈木星猜想,這一切可能和卡卡有關,因為卡卡的父親過世了,卡卡把家裡的東西變成了鋪蓋卷和行李箱,隻身一人去了深圳打工,再無音訊。
沈木星還是平穩有序的過著自己的學生生活,臨近高考,學校裡都變了一種氣氛。
老頭站在講臺上,拿著真題劃重點,說:“下面的這幾道押題是高考可能考的大題,白給的分,愛要不要啊。”
平時不學習的幾個趴桌子的同學,也都慢悠悠的起來了,把自己的真題卷子開啟,跟著畫題。
丹丹不再看言情小說了,她堅信大學裡一定有個何以琛在等她,考不上大學,就只能跟著媽媽賣小商品去了。
洋洋新教的男朋友分手了,理由是不想耽誤她學習,後來發現那男的是因為劈腿了,洋洋把隱形眼鏡扔了,戴上了不怎麼好看的近視鏡,每晚是自習室裡學到最晚的那一撥人。
鍾琳和蘇揚在這樣緊要的關頭還在鬧分手,原因是一次爭吵中蘇揚又說了那樣的話,他說我從青春期開始就跟你在一起,連別的女生的手都沒摸過。
這一次,鍾琳終於怒了,第一次提出了分手,把蘇揚嚇壞了,最終以蘇揚在女寢門口站了三天鍾琳心軟收場。
最奇異的是不安分分子姚楚楚,竟然成了班級裡的一匹黑馬,自從和她那個賣嬰兒用品的男朋友在一起後,每天都認真聽課,她本就是重點高中的學生,底子好,後來因為出了點事才導致高考落榜,據同學八卦說,姚楚楚的媽媽在他們高中的食堂洗碗,她卻和同學吹牛說自己家裡是開三星專賣店的,結果謊言被戳穿後遭受了同學的排擠,被高中的一群女孩圍毆,後來就不學習了。
現在姚楚楚的成績竟然衝進了班級前十,老太太也對她刮目相看,畢竟學生時代,成績就是皇冠。
老太太也蠻拼,天氣越來越熱,她就搞了一個塑膠盆,每天自己勾兌一種藥水往地上撒,教室裡整天瀰漫著藥味,如同醫院一樣,據說是增強抵抗力的,直到畢業老太太還頗為得意的說,高考之前,我們班一個感冒的都沒有。
距離高考還有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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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每天黏在書本上,沈木星似乎更愛黏著嚴熙光了。
越是親密,就越是分不開,他也是一樣。
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沈木星每次週末回家,他都會開車來接她,然後將她放到客運站,遠遠的看著她被母親接走,才會驅車離開。
那次週五,母親在家裡接待一位舊友,就沒能來接她,嚴熙光將她從客運站送到家附近,天已經黑透了。
他的車在她家樓下的遠處停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