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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星也牽牽嘴角,笑得心事重重。
後來沈木星乾脆要了四瓶啤酒,兩個人邊喝邊聊,洗一洗肚裡的心事。
她喝了兩瓶,他也跟著喝了兩瓶。
“嚴熙光,你說……我可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兒都怪在你頭上?”她長長的出了口氣,盯著他波瀾不驚的面容看。
要不是他,用那樣哄小孩兒的語氣對她說:木星,去把這杯酒潑到她臉上,要不是他輕輕的推了她一把,沈木星又怎麼會做那樣衝動的事?
嚴熙光說:“怪我,你就當我是……”
“是霸道總裁。”她接茬笑,臉上因為酒精而染了一抹紅。
嚴熙光搖頭苦笑,又咳嗽起來,他有點感冒了。
“你就當我霸道好了。”他說。
“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你有資本,我沒有,說不定,我下個月就連湯粉都吃不起了。”
嚴熙光很認真的看著她:“我的資本就是你的資本。”
沈木星與他對視,沒說話。
她瞭解他,他並非自大的人。
怪也只能怪自己。
於是一揮手:“哎,算了,破工作幹著也沒勁。走吧!回家!”
她急躁的站起來,一腔混亂向誰說。
“木星,我還沒有吃完。”他看著自己的碗。
他向來沒有剩飯的習慣。
沈木星又坐下,乾笑一聲:“我沒看見,你慢慢吃。”
她拿著用過的一次性筷子在桌子上畫圈:
“嚴熙光,我畫個圈圈詛咒你。”
嚴熙光不緊不慢的喝著啤酒,不說話,看著她笑。
從湯粉店回家的路上,兩個人並沒有坐車,他和她漫步在夜間的街上,這一片的環境還算安靜怡人。
他走得很慢,沈木星心累,也走得很慢。
“一份工作而已,你不必擔心,想想開心的事。”嚴熙光安慰她。
“開心的事?潑總監一臉酒?我怕今晚會做惡夢。”
“木星,人的一輩子很短,何苦去和不喜歡的人浪費時間?”
“可是我不喜歡的人能給我升職能給我發工資啊。”
越想越覺得自己衝動。
“我現在回去給總監擦擦臉,還來得及麼?”
嚴熙光忽然轉頭盯著她。
沈木星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他是說,我都說了這麼多次你不用為錢而發愁了,你為什麼還要去發愁。
沈木星乾脆不說話了,乖巧的走在他身邊,偶爾盯著他那微跛的腳發呆。
有時候她就在想:
一個人要是從吃湯粉變成吃魚翅,需要失去多少東西。
她的那位看似變態的女總監,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被變得妻離夫散,才會變成下屬眼中避之不及的怪物。
而嚴熙光呢?他又是怎樣到了今天這樣一個位置,能夠讓他如此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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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該會很長吧。
“對了,你還沒有給我講,你是怎樣變成卡塞尼洛大師的關門弟子的。”她問。
兩個人又路過街邊那棵木棉花樹,風輕輕的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嚴熙光把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揣進自己的大一口袋,步履緩慢,看起來倒像是閒庭信步,偶爾咳嗽兩聲。
“我是沒那個腦子,是史磊幫我找到了卡塞尼洛大師……”
史磊在第二天醒來,看見嚴熙光為他連夜作出的衣服,頗受感動,他拿著那裁剪精心、針腳細密的衣服讚不絕口。
“嚴,你窩在這個地方端盤子簡直太可惜了!”
“不然我一個偷渡客還能做什麼,總要先吃飽飯,活下去吧。”嚴熙光說。
史磊拿著自己的新衣愛不釋手,搖搖頭:“你知道嗎?在那不勒斯,一般的人都在做裁縫,這就像是你們水頭鎮都做在皮革一樣!你是裁縫,這裡是你的天堂!”
史磊天生是個演說家,他說話總是很有吸引力和煽動性,同時他又是個實幹家,腦子裡冒出了想法,一刻也不能等。
第二天,他帶著嚴熙光去了那不勒斯裁縫街上最有名的一家老店,店裡坐鎮的裁縫雖然獲得過四次“金剪刀”獎,卻從未有一天離開過這家店鋪。
史磊穿著嚴熙光做的衣服,操著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語,對店員說要做這店裡最貴的衣服,希望與卡塞尼洛大師見上一面。
等了許久才見到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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