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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平靜的坐在那裡,兩隻手交叉著,堵在嘴上,目光無神的散落在桌面上,雙眼失去了焦距。
一個沉穩的腳步聲從鄰桌走過來,他拽過一張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
沈木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但她沒有看他,只不過拿出一隻手在桌上的塑膠杯墊上畫著道道,一臉苦笑還不忘自黑。
她說:“求沈木星此刻的心理陰影面積……呵呵……”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深邃的目光中的心疼太濃,讓沈木星趕緊又把目光收了回去,不敢看。
一雙寬厚溫暖的手掌伸過來,覆蓋住了她亂塗亂畫的手,攥住,攥緊。
“木星,我們重新在一起好麼?給我個機會。”
沈木星沒有抽回手,低下頭,眼裡瞬間蓄滿了淚水。
她的嘴唇褶皺顫抖,像是一個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桌面上,聲音清晰可聞。
她無聲的抱緊所有情緒,不讓它們肆意。
真倒黴,最衰的時候總能被他碰見。
嚴熙光的喉嚨吞嚥了一聲,溫暖的手掌在她的手背上摸了摸:“是我不好。”
她搖了搖頭,眼淚越來越多。
空氣裡很安靜,只有她細小的啜泣聲漸漸稀疏。
嚴熙光始終攥著她的那隻手,不放開,沈木星感覺到他的手心有些出汗了。
他說……
重新在一起……
他的請求似乎並不算是一個請求,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等她答覆。
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語氣是那麼自然,他們會在一起,就像是日升月會落,春去秋會來。
“您好。”嚴熙光叫了一聲服務員,卻還攥著她的那隻手。
服務員走過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我女朋友餓了,點餐。”
沈木星訝異地抬頭看著他。
服務員把餐牌拿過來,嚴熙光餐牌遞到她眼下去,聲音溫柔得讓人感到溫暖。
“看看,想吃什麼?吵了一架是不是餓了?”
沈木星還是說不出話,喉嚨被眼淚堵住了,看著選單。
“不是想吃鵝肝?鵝肝想吃麼?”他問。
沈木星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我們要一份法式鵝肝。”
“好的先生,還要別的嗎?”
“還想吃什麼?嗯?”他又問。
沈木星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在菜譜的一道菜上輕輕的摸了摸……
“她還要俄式……燜……燜罐牛肉。”
“好的先生。”
沈木星鼻音濃重的問:“那你呢……你吃啥?”
嚴熙光看看選單,抬頭對服務員說:“她點的都給我來一份。”
“好的先生,還有別的嗎?”
“紅酒給我撤了。”
“不好意思先生,紅酒已經開了是不可以退的。”
“幫我倒掉,謝謝。”
☆、第40章 故事
110
過年前的最後一項活動,就是集團的新年答謝酒會。
酒會佔用了一天的新年假期,讓許多著急回家過年的同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參加,酒會的目的是自然不是答謝員工搞什麼三句半表演踩氣球遊戲,而是邀請集團的新老客戶和一起聯歡,對於集團的員工來說,就是多加了一天的班。
沈木星過年不用回家,自然也不急,能攬到身上的活,她一點也沒推脫。
阿敏倒是愁眉苦臉了好幾天,總監罵她的聲音,整個辦公室都聽到了。
沈木星正在寫年度計劃總結書,阿敏就哭著臉在對面坐下了。
“怎麼了?又捱罵了?”沈木星看了一眼剛剛關上的總監辦公室的門,問。
阿敏又委屈又生氣,窩火極了:“兩個部門溝通不順,怎麼能都怪在我的身上呢?明明是公司制度不完善!揪住這個事兒罵了我好幾次了!今天她還告訴我說地球少了誰都照樣轉!我看地球要是少了她這個老變態,霧霾都不會有了!”
阿敏和沈木星住在一個員工宿舍套間裡,性格又合得來,所以無話不談。
沈木星湊過去,悄悄地問:“你說實話,你到底哪裡得罪那佛爺了?”
阿敏冷笑一聲:“木星,你是最有希望當主管的,也就你把她當佛爺,我跟你說,領導也就是個打工的,大家都打一份工,我憑什麼讓她噁心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