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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是一樣,睡著的樣子總是讓人想要呵護。
牆上的時鐘靜靜地走,窗外有人放煙花。
沈木星微微笑走過來,把水放在床頭櫃上,一邊替他蓋被一邊嘮叨:
“嚴熙光,以後你可就是有媳婦的人了,不要對我好知道嗎?”
她去解他的襯衫釦子,自言自語地嘮叨:“我也會對你好的。”
他睡得深沉,只用平穩的呼吸聲回應。
解開第三顆釦子的時候,沈木星的手忽然停住了。
在柔光下,第三顆釦子開啟,他胸口的肌膚上,有一條深色的疤痕冒頭,沈木星停住手,望著那條只是冰山一角的疤痕尖,不可抑制的輕顫。
無名指上他給的鑽戒在風光下閃著銳利的光,沈木星的眼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再沒有解下去。
他不喜歡別人看他的身體,就算是她也不行。
沈木星倒吸一口氣,又急匆匆的將他的扣子重新系上,坐在床上看著他。
他被脫掉襪子的腳腕處,觸目驚心地蔓延著深長的疤痕,像是一條條恐怖的小蛇,就纏著他。
沈木星感到呼吸都有刺痛,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她想,有些是她能猜到的,不該從他口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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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冥喝多了。
沈木星想,故事應該是這樣的:他在等一個女人,而她卻始終沒有出現。
沈木星端著那碗嚴熙光沒來得及喝得白開水,下了樓,弟弟正坐在屋頂抽菸。
他聞聲回過頭來,臉上帶著酒精過敏的紅。
“傻孩子,喝完酒又抽菸,你想醉生夢死啊?”沈木星把碗遞給他。
沈冥接過碗,咕嘟咕嘟的喝下去,繼續抽菸:“我睡不著。”
“姐姐陪你聊天呀?”
沈木星坐下來,抬頭是星光滿眼。
“嚴熙光走後的那幾年,我也經常這麼看星光。”她說。
沈冥噗嗤一聲笑了,彈彈菸灰:“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像偶像劇裡的女主角?”
“嗯嗯,那時候見天的以淚洗面啊,想想真是汗。做點什麼不好呢?看本書都會漲知識,為什麼要讓想念一個人變成自己的生存意義?”
“我可沒想誰。”沈冥以為她在遞話給他聽,滿不在乎地否認。
沈木星不去拆穿他,循序漸進地說:“我覺得有些事,你們都瞞著我,但我不傻,最近捉摸了很久,猜到了一些,但我想聽你給我講。”
沈冥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僵著脖子沒有回頭,強撐著鎮定說:“姐,我馬上要做個痔瘡手術這事兒就不用告訴你了吧?”
“沒一句正經的!”
沈冥沒說話,腦中回想著那天在快遞站點,嚴熙光幫他修車時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那件事你沒跟她說吧?”
沈冥答:“沒有。”
嚴熙光說:“別說了。”
然而嚴熙光並不知道,沈冥從小到大,在姐姐面前的心理防線,幾乎為零,讓他對她撒謊,比在十平米的考場作弊都難。
他就怕她再追問下去。
果然,沈木星並沒有打算放棄的打算。
“我就想知道,我出事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無比平靜地望著他。
沈冥被她盯得發毛,他知道,總會有這一天的。
“我要是不說呢?”他小小的反抗了一下,倉皇地笑了。
“那你就不要知道卡卡的事了。”
沈冥陷入了一串長長的沉默。
“那我也不說。”
沈木星沒有威脅到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洩氣道:“卡卡去世了。”
沈冥指間的煙猛地顫抖了一下,轉頭看著她:“姐,你不至於吧?”
沈木星低頭不做聲。
沈冥立刻慌了,他站起來,逼視著她,一雙眼睛像是兩隻失去了方向的飛鳥一般亂撞。
“你報復我恨我也不至於這樣吧?”
“沈冥,我騙你一個字我不是人的……”
“你放屁!”他突然急了,怒如獅吼:
“就算是我砍了嚴熙光!你也不用拿這種屁話來報復我!”
他的這句話,像是一柄大錘,重重地砸在了沈木星的後頸上!
她驚愕得抬不起頭來,一股巨大的痛處鋪天蓋地一般包裹住她的心臟。
是沈冥,真的是沈冥,當初他入獄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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