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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遺世獨立,面對眾人討伐的話挺直著脊背,絲毫沒有任何膽怯,她的眼底只是流露著嘲諷與悲哀,嘲諷他們的愚蠢,悲哀他們的愚鈍!
怎麼形容,在圍觀眾人的眼中,她就像是亡國的君主,身披揮毫,迎著蕭瑟寒風獨自站在破敗的城牆,凝望著不戰而逃,心生膽怯計程車兵,眼底的蔑視與憐憫就像是一根根細而尖銳的銀針,刺痛著他們的靈魂。
即便面對眾人的謾罵,她依舊平淡的神色終於露出的情緒,冷漠,薄涼,嘲諷,同情。
只是每一種情緒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一種積壓在心中的冰山,揮散不去,直到將他們的筋骨壓斷,血液凍結,方才罷休。
明明她的聲音不大,明明她的語調不是那麼嚴厲,可卻傳至最後一層,卻讓整個街道聽到這兩個字的人無不將哽住了話頭。
鳳子鴻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氣勢竟能抵得過千軍萬馬,似乎就算兵臨城下,她一人,一劍,便能揮退敵軍,屠盡萬千。
鍾毓之凝望著葉雨,比起鳳子鴻,他更願意用科學的資料去分析她此時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凝氣成勢,勢說白了就是一種精神力,一個人的精神力強大到了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他震撼而又心驚,當然,對於鍾毓之而言,這樣的事情只是讓他對於她的興趣更加的深厚。
四周猝然寂靜無聲,距離葉雨最近的女子直面感受著她身上所散發而出的氣勢,她恐懼了,害怕了,身子深深地戰慄著,就像是深處在寒風中的浮萍,似乎雖是都會被風吹散。
隨著葉雨一步步的靠近,女子除了後退,別無他法,此時她就連開口辯駁什麼都覺得枉然,好似她就是帝王,她所說的話就是聖旨,除了信服別無他法。
這樣的感受難以用話語形容,上一刻她還是眾人喊打喊罵宛如過街老鼠般狼狽,而這一刻,她卻顛覆了眾人的認知,看著她睥睨一切的眸,娟狂傲然清貴,她身上所散發的每一種姿態都讓眾人在心中拷問著自己,這樣的人真的是一個人販子嗎?又或者說,這樣高傲的人她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言語可以說謊,可一個人的姿態怎麼作假,那種常年身居某個位置才能產生的氣勢如何摻假,不要說演員,縱然演員在會演戲,身上的氣勢也需要裝扮場景的烘托,而她,孜然一身,卻讓人心生震撼,心生駭然。
直到葉雨的腳步臨近女子身邊,四周依舊鴉雀無聲。
“你很會演戲,很懂得裝柔弱博取同情,只可惜你們不該惹我,我本沒想多管閒事,如果你們只是騙子,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上當只是說明人蠢,與人無尤,可實在可惜,你竟然是人販子,知道人販子於我而言是什麼嗎,那比起變態殺手還要讓我痛恨的存在。”
葉雨一字一頓,言語錚錚徹骨,沒說一句,女子的身子便癱軟一分,直到最後葉雨紅唇貼在女子耳邊說的一句話,徹底壓垮了她的神經。
“你知道我是怎麼對待人販子的嗎,你是沒試過身上的肉被一塊塊割下來的快感!”
一句話,讓她的雙腿一軟,瞬間倒在了地上。
葉雨伸手一把抱住孩子下落的身軀,目光凜冽如刀,可在對上孩童那雙清澈的眼眸時,卻一下子溫柔了起來。
不過兩三歲的孩子,她似乎還不能分辨好壞,只是孩子對於四周的感官卻是敏銳的,她能夠感受到,抱著她的人身上所散發的暖意,就像是陽光,就像是母親的味道。
“乖,以後不會有人在欺負你了。”葉雨纖細如玉的手撫摸著孩子的頭髮,她身上冷酷而殘虐的氣勢瞬間收斂,手中人覺得身子一鬆,積壓在吸力的冰山登時消失無蹤。
她臉上的笑美極了,聖潔而慈祥,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對世間的每一個犯人露出真誠而溫暖的笑容。
小女童眨了眨眼,蔥白如蓮藕般的手臂緊緊的勾在葉雨的頸子上,盈盈的笑著,孩子純真的笑聲飄蕩在空中,太陽的光芒似乎都變得溫暖。
沒有必要在查證什麼了,孩子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做過母親的人都知道,當孩子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欺負,而自己落入陌生人手中的時候,即便他們還不懂事,可本能的反應就是悲嚎,就是大哭,即便在愛笑的孩子也不會例外,母親的懷抱永遠是孩子最依賴的襁褓,離開那裡就像是雛鳥離巢,他們會惶恐不安,會驚慌恐懼。
警察總是姍姍來遲,當一切塵埃落地之後,他們才會趕到,葉雨看著帶隊前來的年輕男子,眼底的波濤一閃而過,是他,那日在醫院穿著阿瑪尼的褲子外早點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