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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如此薄命。她死了,我便要拿這天下為她陪葬,而且,還生怕配不上她呢!”又罵道,“你該死,你們全都該死!而且,沒有死那麼簡單!我要讓你們飽嘗失去一切的痛苦,如此才算大快人心!”
巖錚惶然地望著他,手腳早已沒了知覺:“瘋了……你當真是瘋了!”
皇甫嵐笑得更為愜意,撫著指上的翡翠扳指,悠悠開口:“遍看這閻浮世間,誰不是慳吝執取,滿心瘋魔?你只說我,難道你自己就能出了世嗎?”
那日臨別,巖錚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往後,你要將景洵怎麼樣?”
皇甫嵐頭也懶得回:“這還用問?我已許給他富貴榮華,安逸一生。自然不可與你同日而語。”
巖錚聽完這一句,垂下頭,良久之後,嘴角終是浮起一抹略帶慰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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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薰華被竊一案了結,皇上下了旨,卻當真未將巖錚處死,而是念在尉遲世家以往的功勞苦勞上,只將其閤家數十口黥了面,並處以流刑,一世為奴,終身不得返。
他出獄之時,皇甫嵐也在。
一個枷鎖纏身,囚衣襤褸,一個尊榮無匹,立馬江山。
“你當真肯讓我走?”
“那是自然。聖旨已下,抗旨便要誅連九族。”寒風裡,皇甫嵐呵氣成霜,“本王說過,死算不了什麼。與其置你於死地,倒不如讓你一世痛苦,生不如死地活著。”
離京那日,地白風寒,墜雪如席。
衣衫單薄不耐嚴冬,足上鐵鎖沉重,幾難成行。由一眾獄卒押著,行至城門的時候,隔著密密雪簾,隱約得見一個小巧的身影在牆根裡立著,籠著大紅披風,在風中獵獵舞動恍若火焰一般。
尚未看清是誰,那身影便打著絆跑過來,撞進了他的懷裡。
“巖錚,巖錚!是我,是盼兒來找你了!”女子哭得滿臉通紅,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
初時的愕然過後,巖錚才勉強開了口:“……你在這做什麼?”
顧盼盼仰臉望著他,滿目決絕:“我是你的髮妻,你既要走,便不可留我獨自一人!”
巖錚目光打顫,怔怔地望著她,末了再開口時,臉色已好似凝霜:“胡說些什麼!休書已下,你我早再無瓜葛。如今你仍是你的千金小姐,任憑改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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