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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之後再設法引人搜檢。”
可中秋那日,自他包袱裡掉落的毒藥又作何解釋?他能肯定,這個包袱莟玉自始至終未曾靠近過……將那日一路上的事略一回想,景洵頓時明白了。在蘭若寺中,他碰見過誰?不正是莟玉的主子,皇甫嵐嗎?侍衛推搡過他,皇甫嵐亦扶著他的肩膀說過話,那包袱何時被動了手腳,都很難說。
景洵問莟玉:“梅姑娘,巖錚於你,我於你,可曾有過什麼虧欠?可曾待你不好?”
莟玉的眼瞼有瞬間的顫動,細微到好似不曾發生過,“……沒有不好,也沒有好。尉遲府裡的莟玉,到底不過是個下人。”
景洵良久地闔上眼,待到緩緩睜開時,眼底已似寒潭般波瀾不興,彷彿再不能透進一絲光線了。那面上的光景,倒是與他當初病體殘軀,離開尉遲府時無異。這其中間隔的一段漫長時日,當真似夢似幻,從未切實存在過一般。
“如此,我懂了。”
莟玉驀地抬頭去看他,他卻已將目光轉向了面前的男人,“為了昭正公主一事,王爺怕是恨極了我家主子。也不枉王爺如此費心,自我們初回京時,便埋下這麼個角色在主子身邊。現在,怕是說什麼都遲了……王爺還有什麼吩咐,煩請直說吧。”
皇甫嵐幽幽一笑:“之前聽聞言一神智未全,本王還頗為掛心呢,如今看來,竟是多慮了。和親一事,與尉遲大人才有幾分干係?本王又豈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言一何必將本王想得如此不堪……在莟玉說那番話之前,難道你一刻也不曾懷疑過,會不會正是你家主子,將你送與我了呢?”
景洵摧眉順目,話音裡一絲起伏也無:“洵只是個奴才,一身微賤,談不上懷疑不懷疑。王爺既要我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主子又哪會說半個不字。何苦費這麼些工夫?”
皇甫嵐拊掌大笑:“言一說的極是。”又道,“尉遲巖錚確是派了人來接你走,算來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此時也早該出了城了。只可惜……”他的目光往莟玉身上一轉,“可惜他信錯了人,如今那幾人怕是不知已爛在什麼角落裡了。不過言一不用擔心,這尉遲家,有一天沒一天的,眼看著就要完了,留在他身邊,又哪有跟著本王來得穩妥呢?”
景洵目光一抖,“你說什麼?”
皇甫嵐眯起一雙桃花眼,好似在觀賞什麼極有趣的物件似的:“瞧你,本王不過隨口一說,略一試探,至於急成這樣?好端端的,連臉色都變了!”
景洵眼底的那一抹急切旋即一閃而過,不見了蹤影,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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