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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請安的時候,被蕭王氏好一頓嘲諷身嬌肉嫩,吳瑕毫不在意,你說隨你說,清風過山崗,說說又不會少一塊肉。
早就聽說的傳聞中的來自三嬸的邀請帖總算到吳瑕手裡了。吳瑕拿著單子,“賞菊?”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閃現出一排白白圓圓的屁股,中間一點粉紅。吳瑕用力的搖搖頭,果然婚前惡補的龍陽知識還是留下了後遺症。
“帶什麼去好呢?”吳瑕思索說。
湘水說,“三太太喜歡書畫,少爺不如找些畫著菊花的畫卷送過去。”
吳瑕搖搖頭,“三嬸是個雅人,面對著良辰美景,少不得要自己親手畫上一畫,我送名品過去又是個什麼事呢。”
“碧水,昨個兒江南的莊子是不是送東西過來了?”吳瑕問。
“是的,照您的吩咐,除了銀錢外的物事都一分為三,家裡送一份,老爺送一份,自己留一份。”碧水說。“莊頭還在梁城,吳管事安排他住下,等著少爺吩咐呢。”
“這個等我從三嬸家回來再說,可送了螃蟹和花雕過來?”吳瑕問。
“送了,螃蟹各頂個的大,廚房裡留了一筐,就等少爺膝蓋好了再吃,花雕也留了一罈十年的,一罈二十年的。”碧水說。
“這樣吧,就捆上幾個大螃蟹,再拿了那壇二十年的花雕做上門禮。”吳瑕笑說,“三嬸是大雅,我是大俗,大雅大俗,雅俗共賞,豈不樂哉。”
蕭家海江河三兄弟是分家不分府。坐上軟轎過了一個角門又一個角門再一個角門,到了。吳瑕下轎的時候拍著自己的胸口,好險沒吐出來。這種交通工具估計他一輩子都適應不來。
吳瑕吐出胸中一口鬱氣,高興的說,“走,看三嬸去。”
蕭河的院子嚴格說起來也算是一個獨立的府邸了。六進出的院子,超大的花園。亭臺樓閣,垂柳水榭,文雅大氣,既與蕭宅富麗堂皇的格調不同,又在小處奢侈精緻。吳瑕一路看來只覺得眼睛都不夠使了。
菊花在小花園,言之蕪把宴席就設在小花園的亭子裡,遠遠見吳瑕左右眼神亂飛的走過來,莫名的覺得喜感。
“你家的宅子還不夠你看的,左右亂瞄什麼,少不得人家說你輕浮。”等到吳瑕進了亭子行禮後,言之蕪說,這話對於只見過兩次面的人來說委實不客氣了些,只是言之蕪相信吳瑕不會計較這個。
吳瑕果然不在意的笑說,“二爺那院子怎比的三嬸家的,我掃兩眼就算看完了,三嬸這院子可鑑賞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我說的是你孃家宅子,哪裡說的是你現在的院子。”言之蕪說,“雲兒之前一個單身爺們,怎麼會講究院子如何設計擺放,現在有了你這二奶奶,好好佈置佈置,還怕院子沒看頭?”
“三嬸從哪裡知道我家宅子的。”吳瑕好奇說,“我請的工匠師傅可沒有梁城的。”
“知道你大手筆。”言之蕪說,“給你畫稿子那師傅是言家老相識,我這宅子翻新也是請的他畫的線稿,只是聽他提過一句,說是城外吳家的宅子依山順勢,極盡靈巧,主家也捨得本錢,連尋常泥瓦工人都是從江南那邊請過來的熟手。”
吳瑕笑說,“原來如此,柳師傅過譽了,鄉下人家沒什麼追求,有點錢都投到房子裡去了。”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掛記你家錢財。”言之蕪被吳瑕逗樂了。
“少爺好久沒笑了,果然和二奶奶投緣,二奶奶以後可要常來。”言之蕪身邊的丫鬟說,她梳起婦人鬢,利利索索的像是個管事娘子。
言之蕪見吳瑕疑惑就說,“這是梅香,從小就伺候我,跟著我出嫁,現在嫁了外頭的管事,卻還是喜歡在我身邊近身伺候。”
“梅香姐姐果然有情有義。”吳瑕說。
“特意叫你過來賞菊,也叫你散散心。”言之蕪說,“你也別總拘在家裡,梁城每月也有男妻聚會,下次叫你一起?”
吳瑕笑說,“那就麻煩三嬸了。”
吳瑕朝著花園裡奼紫嫣紅的菊花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顏色的菊花,真好看。”
言之蕪交友那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都說他家菊花好,最好的菊花都在這小花園裡,每年也就那麼兩三個至交好友能進來觀賞,哪個不是出口成章,錦繡文章的誇讚。但言之蕪突然就覺得,就這簡單的真好看三個字,就不枉費這一園子花的盛放,也不枉費他誠心相邀。
“我說話無趣,三嬸可不要嫌我。”吳瑕突然想到什麼。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說。
“不會,我覺得你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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