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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上次來信還說你表弟被聖人看中,做近身侍衛去了。”蕭王氏說,“那蕭家有人做官就最好了,和你舅舅是同僚,指不定什麼時候還要求到你舅舅門前去,他們可沒有一個好舅舅。”
又過了兩日,京城裡的貴客到了,蕭老爺早早交代了要去大門迎客的,蕭雲站在蕭風后面,蕭風站在蕭雷後面,還有其他參加考驗的又按照親疏關係站到蕭雲後面。
一行人總共有八個,四個鬍鬚頭髮全白的老人,兩個和蕭老爺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一個比蕭風略大的青壯年,和一個大概和蕭電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都是儒生裝扮,文質彬彬。加上丫鬟下人和行禮,浩浩蕩蕩五輛大馬車。蕭雲後來和吳瑕轉述的時候,吳瑕只篤定的來一句,那年輕人肯定是來湊數的。
客人在收拾好的客院的住下,晚上還有接風的晚宴,蕭老爺說了不讓人輕易去客院打攪貴客,可總還有人這樣那樣的方法進去套套近乎,吳瑕看著坐在他前面的蕭雲,“你怎麼不去討好一下客人?”
“文人最是清高,你若上趕著去巴結,他反而會覺得你品性不好。”蕭雲說。“你以為他們現在去能見到大頭,見到貼身長隨就是好了。”
“都說閻王易磨,小鬼難纏,打點好貼身的下人,誰知道在哪個關鍵時刻說上一句好話,結果大不同。”吳瑕說。
“橫豎晚上宴會上就能見著了,我是不太想去,那幾個老人家給我的感覺並不好。”蕭雲說。爹也沒有那麼的把那行人當回事,當然,這話就不用說給的吳瑕聽了。
晚宴上,吳瑕才見了這一行人的面,這四個老人的輩分都挺高,是蕭老爺的爹那一輩了,之乎者也的,吳瑕偷偷跟蕭雲說,隔老遠就聞見股酸儒味了。
其餘人衣冠楚楚的,對人都是禮貌疏離的樣子,就算對上蕭老爺也是不甚熱絡,但是有心人都能看到那藏在斯文外表下眼神裡的算計和貪婪。
晚宴用絲屏風隔開了男賓和女眷,吳瑕原本跟在蕭雲後頭,平常這種情況他都是跟蕭雲坐在男賓區的,這回他還沒入座,就聽到上座的某位老人和蕭老爺閒談,“府上可有男妻?不知道這種場合是怎麼安排座位,按我說,有些人家就是拎不清,覺得男妻也是男人,出來宴客沒有什麼不對,卻不想男妻男妻,妻子卻是內眷,若男妻宴客,長此以往,夫綱不振,該出大亂子了。”
吳瑕默默的收回前進的腳,往後轉,提腳走,言之蕪已經坐到位置上了,他才不會眾目睽睽下又起身走到內宅去,反正蕭河又不參加家主,他們過來只是陪客。
吳瑕婉拒了姚氏的招手,在末座坐下了。隔著薄薄的屏風,其實那邊若大了聲音說話,這邊還是能聽到的。
宴會進行到一半,吳瑕又聽到之前那個聲音說,“雖然說平妻都是商賈人家弄出來的,但是人家是出門在外,為了應酬,家裡留一個侍奉老人,身邊留一個交際,你說你,也是一個大商人了,平常也不會出遠門談生意,也不需要多一個人幫你交際,為什麼要提一個平妻上來呢,你要知道,但凡有底蘊的人家,是做不出平妻這種事的。”
吳瑕快要氣炸,看看上座,蕭王氏一瞬間變得得意的臉色,姚氏倒是平靜,好像沒聽到的樣子。
“保永,別說了。”另一個老頭制止了那個老頭到處亂噴的嘴,“蕭海既然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作為長輩,要慎言。”
其餘嘟嘟嚷嚷的話吳瑕就不去聽了,他尋思著怎麼讓這個出言不遜的人得到一點教訓。招手讓湘水附耳過來,如此這般說完,湘水點頭後離去。
晚宴接近尾聲的時候,外面又嚷嚷鬧了起來,“讀書有什麼用啊,百無一用是書生,肩不能挑,背不能抗,不通庶務,不懂經濟,還號稱是書香世家,還不是要來一個商戶親戚這來打秋風。”
“二伯公,二伯公,你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有人急切的說。
“我沒醉,我才喝多少酒啊,哼,哼,哼,嗚嗚,我怎麼就考不上呢,從十六歲開始考啊,我今年都有六十六了,我還沒考中,我為什麼就考不中呢,什麼家學,教出來的弟子都考上了,我考不上啊,考上了弟子他不承認是我的弟子啊,我怎麼考不上,我怎麼考不上。”老頭的聲音尖利。
“就是我考不上啊,所以都作踐我啊,外表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樣,冠冕堂皇的來親戚家打秋風來了,堂堂書香世家,要用商賈的銀子養家,風骨何在啊~~~”老頭說完最後一吼,暈過去了。
為長的白髮老頭簡直是面露黑光了,看著沉默的蕭海以及他面無表情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