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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望著窗外那一點的曙光;這一夜的生不如死總算過去了。滿堂鮮豔的紅色好像都在嘲諷她,別人是洞房花燭,她卻是無間地獄。王玉翠不由呵呵笑起來,配合著她蒼白的臉色,宛如厲鬼。
“小姐,要準備起身去給老爺太太請安了。”陪嫁的娘子來招呼王玉翠起身。王玉翠在她的攙扶下勉強起身;卻腿軟的幾乎站不住。
“小姐,你這樣的身子可怎麼去請安啊;要不還是告罪別去了吧。”紅珠之前是王夫人身邊的丫鬟;後來配了王府的小廝;現在和她男人一起作為陪嫁過來;以後的榮辱都與王玉翠息息相關,自會盡心盡力伺候。
王玉翠搖頭,“沒什麼,我能撐得住。”坐在梳妝檯前,示意紅珠,“你給我的臉上多撲點胭脂。”
打扮完畢,伺候蕭雷起身的丫鬟也進來了,蕭雷見著王玉翠臉色有點不好看,雖然自知昨天的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但還是忍不住遷怒她,尤其王玉翠表情下隱藏的淡淡厭惡和不屑,都讓蕭雷火冒三丈,加上宿醉的頭疼,臉色非常難看。
王玉翠也不去關係他的臉色,對紅珠說,“叫人去看看綠宛怎麼樣?好生安置她。”
紅珠點頭。王玉翠沉默的走在蕭雷身後,往正堂走去。蕭王氏給蕭雷選的院子本離正堂主院不遠,但是擴建一番後,到正堂又要多走幾步,王玉翠鎮定自若的走著,只有她知道,背後的衣服已經溼透。痛,每走一步都痛,不止痛,還有恥辱。
王玉翠烏黑的眼珠子盯著走在身前的男人,衣冠禽獸,王玉翠在心裡默默唸著。
“三爺,三奶奶來了。”有小廝在正廳門口喊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往門口望去,吳瑕站在蕭雲身後,很有幾分趣味,一年前他還是被圍觀的人,現在就是圍觀者中的一員了,時間過的真快。
蕭雷和王玉翠一同進來,所有人都心中一咯噔,這臉色委實不好啊。蕭雷滿臉蒼白就算了,王玉翠臉上也是不正常的紅暈,一看就是撲了很多胭脂,這可不像是新婚夜琴瑟和鳴的臉色啊,面上掛著微笑,原本想要打趣的話卻是怎麼都不能說出來了。
“幾個月不見姐姐,姐姐愈發好看了。”蕭霧見堂上風頭不對,嬌俏著開口說,說完又懊惱說,“哎呀,說錯了說錯了,現在是嫂嫂了。”
蕭霧歡快的撲向王玉翠,“嫂嫂最懂我了,可給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蕭霧不胖,十幾歲的小姑娘,說是撲,其實就像蝴蝶一樣輕盈。但是王玉翠本身就在強撐著站立行走,蕭霧這蝴蝶般輕盈的一撲,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王玉翠斜斜的就往旁邊倒去,口中也忍不住呼痛。
雖然旁邊伺候的丫鬟及時上前接住了王玉翠,不讓她倒地出醜,但是如此大的動作,到底還是讓滿堂不知如何說話。蕭霧愣愣的站在原地,等蕭王氏暗含責備的眼神掃過來,頓時委屈的說,“不是我的錯,我沒用多大勁。”
王玉翠也連忙福身說,“是媳婦站立不穩,倒讓爹孃,諸位叔伯兄弟受驚了。”還轉身對蕭霧說,“累小妹受驚了。”
蕭霧一句沒事還沒說出口,蕭老爺開口說,“霧兒,還不回來,胡鬧也不看地方。”
蕭霧咬咬下唇,走到蕭王氏身後,蕭老爺說,“身體不好不要勉強,趕緊的敬了茶就回去休息吧。”
王玉翠又連連告罪,下人擺好蒲團,下跪,斟茶,謝謝爹/娘,再起身,簡單幾個動作,王玉翠的虛汗卻是遮都不用遮了。王玉翠和蕭雷準備給二叔三叔敬茶的時候,蕭二叔忙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心意到了就行,這是二叔給你紅包,兩人好好過日子啊。”
蕭河也是直接給的紅包,不用他們敬茶,叔叔們都這樣表現,其餘兄弟姐妹自然也不敢讓他們過來打招呼。本來接下來就是新媳婦獻禮的時候,蕭老爺也直接說,“玉翠身體不好,就先回去休息吧,禮物派人送到各院就是。”
王玉翠心中難堪至極,她為了今天的送禮耗費了多少心神,她是聽過吳瑕當初送禮時的風光,不管她心裡怎麼想的,她確實有爭一口氣跟吳瑕別別苗頭的想法,現在卻都成空了,那些女人眼裡的憐憫她不需要。
但是王玉翠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她幾乎要狠掐虎口才能保持冷靜,如果現在不順梯子下,難保禮還沒下,人就倒下了,到時候更犯忌諱。王玉翠思罷,白著一張臉對蕭老爺屈膝說,“謝爹憐恤,媳婦身子不爭氣,讓爹難做了。”
蕭王氏還沒反應過來,蕭老爺已經讓蕭雷帶王玉翠回去了,對他兩個兄弟說,“時間還早,就和我一起去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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