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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想要反駁,卻連心都不願意否認。九阿哥無神地盯著皇宮的方向,一時迷茫起來,一次次地袒護,退讓,真的只是親情嗎……如果是親情,為什麼與讓母親傷心相比更不想十弟失望,為什麼即使討厭宮庭,卻一直留在那裡,之前不是一直想著只要偶爾回去看看就好嗎?
此刻的宮中,十阿哥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略微嘲諷地勾起嘴角:“樓主怎麼親自前來?”左冰白還如往常一般掛著溫和的笑,劍卻毫不留情地指在十阿哥頸上:“因為皇上您太聰明瞭,都已經猜到是我了,我不來豈不是很失禮。”
“原來用劍指著主人的脖子是樓主的禮節啊。”十阿哥眼裡光芒大盛,根本不把頸上的劍放在眼裡。左冰白歪著頭上下打量他,讚許道:“不愧是那人的兒子,膽識都是一流的。”
十阿哥聞言挑起一邊的眉頭,不屑於這樣的奉承。左冰白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只是好奇地開口:“那麼還請皇上賜教,我是哪裡露出了馬腳。”十阿哥輕輕搖頭:“只是記性很好罷了,十一弟。”說著收斂了笑,臉色冷硬無比。
左冰白手臂一顫,在十阿哥頸上留下一條血痕,神色變得狠毒:“原來你記得。”十阿哥不在意地抹去血跡,完全沒有因此而畏懼,左冰白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適合做皇上的,可是適合做皇上,卻不只他一人!
十一阿哥晚十阿哥三年出生,卻在四歲就早夭了。十一阿哥的母親是晴妃,十阿哥出生之後才進的宮,卻很快就升到妃位,晴妃的哥哥和父親皆是朝廷重臣,因此晴妃為人極為囂張。當時正逢雯貴妃和皇后失寵,晴妃的風頭更是無人可擋。十阿哥至今也清楚地記得那個傲慢無禮的女人,特地來到母親的雲章宮嘲笑母親,卻被母親賞了一巴掌,轟走了。沒過多久就死掉了,連帶著十一阿哥,現在看來,倒也不算是太傻的女人,或者說,身邊還是有聰明人的。
十阿哥心思一動,然後斜眼瞥向他:“你不會認為,是我母親做的吧。”左冰白勾起一個殘忍的笑:“人死了,變死無對證。”我現在只是要你的皇位而已。
“所以,刑部尚書也是你指使的?害九哥不成便挑撥離間。”十阿哥微微眯起眼,很好,冒犯我母親、挑撥我和九哥的關係,你死定了。
左冰白聞言饒有趣味地盯著他:“你沒做?”十阿哥搖頭,坦然地承認:“一開始確實想靠次把他留下來,後來便沒有了,我不需要陰謀得來的感情。”左冰白沒有一點抱歉之意,反而不屑地嘲諷道:“能被離間的感情,也算不得真感情。”
十阿哥贊同地點頭:“當然,但總歸比出賣色相來利用他人來的高尚一點。”你又比我強到哪裡呢?左冰白被激怒了,手上又加了幾分力,而後才冷靜下來:“嘴上功夫算什麼,你還不是被我制住!”
“可是你連一個被你制住的人都說不過。”十阿哥笑得得意又不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就是那種俾睨天下的神態惹怒了左冰白,左冰白恨得咬牙切齒,早已不復往日的溫文爾雅,聲音都陰沉下來:“還請皇上跟我走一趟,指點指點我們的嘴上功夫。”
☆、局中局
九阿哥皺著眉望向皇宮的方向,然後自嘲地彎起嘴角,話雖然那麼說,自己卻還是想再相信他一次。嘆了口氣,認命地向皇宮走去,不管自己對十弟的感情是什麼,都應該與十弟好好談談。明明是很長的一段路,只一會,九阿哥已經到了東宮門口,無奈地撓撓頭,不得不承認自己想見十弟的迫切,猶豫地推門走進。
十阿哥聽到聲音抬起頭,表情一瞬間僵硬住,然後恢復成面無表情:“怎麼?”
“……回來看看。”九阿哥尷尬地移開目光,走到十阿哥身邊,看見桌子上成堆的奏摺,心裡不是滋味,如果自己沒離開,十弟也不必如此勞累。
十阿哥看見他神色黯淡,便想伸手去拉他,九阿哥卻猛地退了一步,然後自己也一臉驚訝地看著十阿哥,臉色變了又變,吞吞吐吐道:“我……”
“我以為九哥回來是打算和我在一起了。”十阿哥冷下臉,慢慢地收回手,接著拿起筆,不再去看九阿哥。
九阿哥盯著十阿哥仔細看了一遍,悄然握住佩劍。十阿哥一直沒有抬頭,九阿哥又靠近了一些,突然拔出劍指著他:“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十阿哥嘲諷地勾起嘴角,緩緩眯起眼:“還是說你是那日假扮的那個人?”九阿哥微微往前送劍,神情冷酷:“這叫賊喊捉賊嗎?”
無相抬起手撕去臉上的易容,玩味地笑道:“這場景還真是熟悉。”當日他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