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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鍾情
那日立威很成功,自那以後,便鮮少有人敢關心皇帝的私事,十阿哥一時自在了不少,奏摺又有九阿哥幫忙批閱,以致每日都有閒暇。
這日九阿哥和十阿哥批完摺子往寢宮走去,一推門就見雷霆隨意地坐在桌前給自己倒茶,九阿哥合上門,看也不看雷霆,只轉頭對十阿哥道:“這倒讓我想起一句民間的俗語,十弟你猜是什麼?”十阿哥聞言勾起一個諷刺地笑,自然地接道:“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雷霆放下茶杯,不甘示弱地回應:“你們這麼一唱一和,倒叫我也想起一個詞呢,夫唱婦隨。”九阿哥無奈地搖搖頭,走過去很是遺憾地拍了拍雷霆的肩:“無需羨慕,誰讓子尹是那種個性呢。”雷霆氣結,別過頭平靜了一會才說起正事:“樓主想請你這個左使回樓,文賢帝若是不嫌棄也一起去做個客吧。”
“不去。”九阿哥當即拒絕。
“可以。”十阿哥很感興趣地答應。
雷霆壞笑起來,挑釁地盯著九阿哥,九阿哥不在乎地無賴道:“我是說好歹也是危樓左使,不去是不行的。”雷霆冷哼一聲,挖苦九阿哥:“無賴到你這種地步的,世間還真是少有。”
十阿哥挑起一邊的眉,冷冷地開口:“比九哥無賴的,我現在就已經見識了兩個,你和你們樓主。”雷霆不再說話,默默地在前面領路,兩個人欺負自己一個,自己才不要吃那個虧呢。
三個人繞來繞去也沒有到,九阿哥皺起眉,不耐煩道:“你不會迷路了吧,十弟可不會武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雷霆額上繃起一個青筋,強忍著怒氣回答:“這是陣法。”九阿哥不屑地轉過頭,語氣涼涼地說:“我又不瞎,我只是怕你學藝不精把我們帶丟了,白走那些冤枉路。”雷霆沒有回話,只是瞄了一眼十阿哥,十阿哥額頭上已有些細小的汗珠,看起來的確不像是練武之人。又走了幾步便看見眼前一座高樓,上面掛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牌匾:危樓。
十阿哥忽然莞爾,低聲道:“這倒讓我想起小時學的一首詩。”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九阿哥活動了一下筋骨,跟著雷霆的腳步,悠閒地開口:“我還以為是柳三變的詞呢。”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十阿哥不做聲,自己是不相信危樓樓主會有這種多愁善感的心思的,不過見了面,一切就有定論了。左冰白住在危樓最裡面的屋子裡,九阿哥他們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在彈琴,十阿哥眼光微動,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
雷霆敲了敲門,通報一聲便下去了。九阿哥隨意地走進去,四下打量,有些失望地開口:“我還以為樓主的屋子會更氣派一些。”左冰白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不溫不火道:“自然是比不上宮裡。”十阿哥自己尋了個座位坐下,聞言淡淡介面:“不過是個住的地方,只要乾淨就可以了。”
左冰白停了琴音,目光炯炯地直視十阿哥,嘴角還掛著溫雅的笑意:“文賢帝能說出這樣的話,可真是百姓之福。”雖是奉承的話語;但聽不出諂媚的意味。“奉承的話無需多言。”十阿哥語氣溫和,卻隱隱透露出命令的意味。左冰白神色沒有半點變化,連笑的角度也不曾增減半分。
九阿哥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也沒看見什麼感興趣的事物,悻悻坐回十阿哥身旁,左冰白見他表情有些乏味,便笑著開口:“不然去參觀一下危樓的運作可好?左使。”九阿哥略一思索覺得也可以,便不客氣道:“有勞樓主了。”左冰白原本只是想找個人帶他去參觀一下,如今也不得不起身親自前往了。
危樓主要分為三個部分,探取情報的,整理情報的,還有專門負責談價錢的。除此之外,還設有一個醫館和一個製藥的地方。探取情報的人不同,方法也不同,經常會組合執行任務,以求互補。
十阿哥拄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模樣。左冰白一邊把九阿哥介紹給眾人,一邊打量十阿哥的表情,十阿哥不悅地回視,左冰白不管十阿哥是何表情,總是那副溫和的模樣,讓十阿哥也無話可說。
“站住,你個混蛋!”雷霆氣急敗壞地怒吼傳來,九阿哥回頭,正好看見子尹笑得特別開心地衝過來,瞬間呆愣在那裡。雷霆實在看不下去那副不適合的面容,不得已施展輕功制住他,撕下他臉上的易容:“無相!我警告過你不許模仿他了吧。”無相嘻嘻笑著,不以為意道:“我這是為了你好,省得你總是一臉相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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