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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就在街上逛逛。
今日天陰,並沒太陽,卻有些悶熱,似乎是要下雨了。
唐妄眯著眼塔頭看了看天,暴露出修長白皙的頸項在人前,唐妄開口問:“唐弋,你知道黃泉鄉會派誰來殺塗九篍嗎?”
唐弋把目光從那一段頸項上收回,聲音平板無波:“黃泉鄉的殺手除了合作,否則不能互通任務。”
唐妄一臉毫不掩飾的失望:“這樣啊!”
唐弋雙眼直視前方:“你想幫塗九篍?”
唐妄愣:“我為什麼要幫他?”
唐弋“哦”了一聲,不說話了,兩人莫名開始沉默。
黑雲壓城城欲摧,烏雲鋪了一層又疊了一堆,看來真是要下雨了。忽而,一道電光劈過,雲層中紫電隱隱,“轟隆隆!”雷聲又起,不消片刻,大雨傾盆而下。
剛剛還喧囂熱鬧的街道,行人們躲得躲,走的走,街上小攤也收盡了。
唐弋伸出左手抓住唐妄手掌,欲拉他進街邊一家茶樓。卻被唐妄習慣性地反握住,拉著向前方不遠處一家寺廟跑,唐弋微愕。唐妄回頭笑道:“反正都是等雨停,去喝茶聽書倒還不如多走個兩步去逛逛寺廟。”
唐妄的手並不寬厚,手掌有點偏薄,但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掌心溫暖覆著一層練劍磨出的繭,是一隻標準的屬於劍客的右手。
唐妄拉著唐弋快步跑至廟前,唐妄頭也不抬,便向寺廟裡走,他這個人的舉止有時候便隱約透露了他的性格與人生態度。
唐妄這個人,只要往前走便好,從來不管前面的路是平坦是崎嶇是荊棘是軟草。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向前走,懶得回頭,也不會邀誰作伴一起走。
唐弋抬眼迅速掃了一眼牌匾,臉在一剎那紅了一下。
那匾上清清楚楚刻著三個字——月老祠。
唐弋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握緊了唐妄的手,垂首快步走了進去。
他這輩子,從未敢想過,有朝一日,能與唐妄一道走進月老祠。即便是在夢中,也未曾敢有。
寺廟中不只他們二人,還有些成雙成對的男女,顯得唐妄與唐弋二人十分突兀。唐妄愣了愣,見庭中一棵高大相思樹纏滿紅綢,大殿前置一銅鼎,鼎上卻鐫的姻緣二字,再見那大殿門左右的一副對聯:
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 是前生註定事,莫錯過姻緣。
唐妄拍了拍唐弋肩膀,笑了:“這倒是不錯,我這輩子還沒進過月老祠呢!既然來了,你我便抽個籤看一看吧!”
唐弋輕咳了一聲,口氣一本正經:“嗯,也好。”卻難抑嘴角輕挑。
兩人冒雨跑進大殿,抖了抖一身雨水,一對青年男女並跪在月老像前,閉著眼不知求了些什麼,睜開眼後,拿著一個籤筒一人搖了幾下,拿著籤便去一旁解籤。
唐妄與唐弋跪下,各自心中有思,再睜開眼,各自搖了籤筒,得了籤。
唐妄看了看籤文:千年古鏡復重圓,幾番週轉驚是緣。一見相交即知己,相逢攜手上青天。
唐妄湊過去看唐弋,唐弋正低頭看籤文,剛看了一眼,冷不防一股溫熱呼吸噴上脖頸,瞬間反應過來,收了籤文,道:“過去解籤吧!”
唐妄一把拖住唐弋,笑容十分奸詐,道:“去解什麼籤啊!何必送銀子給別人,你把籤文給我看看,我給你解!”
唐弋乾脆地轉身,用行動表示對唐妄這句話的唾棄。
唐妄:“……”跟上去。
剛剛解籤的一對男女已經走了,解籤處,是一個身著髒兮兮道袍、頭髮油亮、留著一捋小鬍子的年約四十左右的男人。說實話,唐弋與唐妄看他第一眼,腦子裡蹦出了同一個詞:賊眉鼠眼。
道士接過二人籤文,先看了看唐弋的,捋著小鬍子眯著眼念道:“鯨魚未變守江河,不可升騰更望高。異日崢嶸身變化,許君一躍跳龍門!此卦鯨魚未變之象,凡事忍耐待時也!但是,即便是忍耐,也未必有得!求的是婚姻,那實在是——難!此為下籤!”
唐弋臉色一沉,道士是最善察言觀色,立刻又道:“不過,倒也並非無破解之法?”
唐弋從懷裡去出一錠銀子,拍在案上。
道士揮袖掃過桌面,銀子收入囊中,“嘿嘿”笑道:“萬事皆待,那時不我待!若想得解,倒不如先順籤再逆籤,先積攢力量,養精蓄銳,好抓住時機,破釜沉舟!”
唐弋垂眸,若有所思。
道士又看唐妄的籤,念道:“千年古鏡復重圓,幾番週轉驚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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