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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痛裡窒息的錯覺。疼地不狠,卻不停止,讓人無法入睡,輾轉反側。
楚為崢是何許人也?光是唐妄的抽氣聲就可他醒三回了。
楚為崢起身,點上蠟燭,卻見唐妄也坐了起來。若不是唐妄臉色發白,額頭冷汗猶在,看起來簡直正常地不行不行。楚為崢關心人也是面無表情:“還難受嗎?怎麼回事?”
唐妄起來接了杯水飲下,擦了擦汗,道:“謝無儔深更半夜發瘋,我過一會兒就好,也不是很難受,估計是謝無儔存心不高興讓我睡個好覺。”
楚為崢皺起眉,語氣不善:“和謝無儔有關?”
唐妄打了個哈欠,抹掉打哈欠的打出的眼淚,道:“嗯,認真說起來我和謝教主那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們身體裡都有食過對方鮮血的同命蠱,這輩子,不管我和他死了哪一個,另一個也活不了,若是彼此距離在百里之內,他心疼我亦疼,我心疼他也逃不過!剛剛就是那混蛋發瘋,弄地我也遭罪。”
楚為崢望著唐妄,似乎真是什麼時候都面無表情,可唐妄愣是從那張臉上看出些怒氣與欣慰來,楚為崢道:“我會幫你除了那蠱,還有,你比小時候堅強很多,我很高興。”
唐妄怔了一下,急忙擺手:“得得得,您別,弄地我覺得我都要折壽了!那蠱的事情我都不敢回家去說,生怕他們弄出些什麼事情,您只當我方才疼傻了胡說!這事不勞您費心!我們還是把話說清,關於您弟弟。”
楚為崢表情淡漠的叫人能冷地一哆嗦,唐妄看出他不悅,楚為崢問:“你要說什麼?”
唐妄笑了一下,道:“說您吃虧了,我應該不是楚為謹,所以您就白對我好吃大虧了!其次,假如吧,假如我真是楚為謹,那又怎麼樣?聽您剛剛那話的意思,我和您記得的弟弟差太多了!這很正常,我和您之間有十幾年的空白,我早就養成了您不瞭解的性子,說不定是您討厭的性子!所以,就算我是您弟弟,一個完全陌生的楚為謹,認回家又怎麼樣?”
唐妄神色中倦怠難掩,似乎有些困了:“還有,白天的問題,我問您是不是我不是楚為謹,您就不救我了?您沒答,我就當您預設了。您曾因覺我在劍術方面是個苗子勸過我,那您現在就還是隻當我是個劍術苗子,別再拿我當您弟弟待!我骨頭賤,別人對我好,我不自在,因為萬一我習慣了您對我好,您又找到真弟弟或者覺得我不如您意不樂意對我好了!就跟那程覃覃似地,說死就死,不管我了,我花工夫抹掉你們我也費神啊!說不定那些精神用在練劍上我就能早些和您打一戰有意思的了!”
楚為崢靜靜聽完,沒插一句嘴,見唐妄說完了,他看著唐妄,淡淡道:“白天的問題我沒有回答你不是我預設,而是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是我弟弟,所以我覺得不用回答。”
唐妄真是哭笑不得:“萬分之一萬一!我不是呢?”
楚為崢沉默了一陣,說:“我也會救你,不過,你不可能不是我弟弟。”
唐妄一怔,摸著鼻子訕笑:“果然是城主大人,大公無私!但就算您這麼說,即便我是您弟弟,我也不像您弟弟了啊!”
楚為崢忽然起身,用茶杯接了一杯清水,然後自鞘中抽出百煅劍。
唐妄向後一退,驚道:“楚城主咱有話好說,一言不合就刀兵相見那不是英雄所為!”
楚為崢看了唐妄一眼,卻劃破了自己手掌,讓幾滴鮮血滴進杯中,然後抓住唐妄手掌,也劃了一下,讓幾滴血也滴進杯中。
鮮血在杯中交融,合為一體。
唐妄臉色霎時慘白。
楚為崢用還在流血的那隻手握住唐妄受傷的那隻手,兩人掌心相貼,傷口相對,鮮血相融。楚為崢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眼眸中卻是幾乎要將人燙傷的熱切,他的聲音明明寒如冰雪,唐妄卻放佛感覺得到冰雪下滾燙的岩漿要破冰而出!
楚為崢看著唐妄,說:“你我是一母同胞、一父之子、至親骨肉、同氣連枝!就是身上所流的鮮血,都是一般無二!我找的,不是我記得的弟弟,而是那本就是我弟弟的人。”
燭光跳躍,兩人影子在石壁上搖曳。
唐妄抽回手,鮮血自掌心順著手臂流下,沒入袖中。唐妄在昏黃燭光中抬眼,對上楚為崢的熱切眼神,但他的眼神卻倦怠地近乎冷淡,唐妄道:“那我這樣說好了,楚城主,我不想做您弟弟,我也不樂意做楚為謹,光是楚為謹這個名字,就不如唐妄讓我滿意,我言盡於此。”
說完,唐妄在衣服上撕了一片布,將流血的掌心包好,滾到石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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