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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璧點頭:“好,走時和我說一聲。”
唐妄“嗯”了聲,從窗子裡翻了出去。
這一翻,唐妄穩穩落在了一中年美男子面前。
百里璧只聽唐妄一聲大叫:“爹!?”百里璧心道不好,立刻從書房中追了出去。
唐妄的確太背,千躲萬躲也沒躲開,翻窗正翻到來找百里璧的唐定風面前,被老爹抓了個正著!
而美中年大叔唐定風見了許久未見的二兒子,愣了一下,隨即挽袖,從腳上脫下一隻鞋朝唐妄抽去,也顧不得家醜不可外揚什麼地,拉開架勢破口大罵:“我打死你個不著家的、不聽話、不懂事兒的敗家玩意兒!”
唐定風打兒子,江湖一景……
28、第三章
唐妄抱頭鼠竄,唐定風抓著鞋子在後窮追不捨,百里璧緊跟在後勸解。
唐大小姐唐棠聞風而來,衝過來將唐妄抱了個滿懷,擋著唐定風。唐大小姐摟著唐妄,看了又看,頓時梨花帶雨悲聲道:“我的心肝兒!你怎麼又瘦了?”
唐定風瞪著唐棠,喘著粗氣,道:“阿棠你讓開!”
唐棠一副老母雞護著小雞仔的樣子,憤然道:“打打打!爹你除了打還會什麼?打地小妄成日不回家,打地小弋也終日不著家!你要打小妄,就先打死遠亭!”
路遠亭被唐棠踢出來當擋箭牌,一邊是夫人,一邊是岳父。只好給了唐妄一眼刀,低聲下氣陪笑道:“夫人息怒,岳父息怒,打死了小舅子,岳父你可就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打死了我,夫人你就要守寡了!”
唐妄被唐棠摟地死緊,又不能掙開,氣都喘不開,更莫提說話,只好裝聾作啞。
自古長兄為父,長姊為母。唐棠與唐妄在血緣上雖隔著一層,但都是慈母早亡,唐棠對唐妄與唐弋從來一視同仁。甚至於,唐妄自小性格外向活潑,唐弋沉悶少言,唐棠對唐妄還更偏愛一點,每每唐定風打兒子,唐大小姐必定挺身而出,護著一雙欠揍的幼弟。
幾人在迴廊之上對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有百里府中人,也有來參加婚宴的江湖人士,見怪不怪地笑著看熱鬧。
唐定風擰眉,恨鐵不成鋼地道:“阿棠你別攔著!這兔崽子成日在外惹事生非,不求上進,敗壞門風!倒不如早些打死,還讓他少做些孽!”
唐棠正心疼地看著唐妄臉上之前被唐定風打出來的痕跡。一聽自己爹此言,柳眉倒豎,將唐妄攬地更緊,半步不讓地道:“我弟弟好地很!小妄平日在外風餐露宿,只瘦不長肉!每每逢年過節回來,爹你不問兩句也就算了,一開口除了斥責還有什麼?少年人年輕氣盛,哪個不犯些糊塗?就是杜盟主家那獨子,不也惹過些事情嗎?今兒爹你要打小妄,我說了,先打死遠亭!”
在旁幸災樂禍圍觀的杜不疑臉黑了……
唐棠生地像已故的唐夫人,所以唐定風對性格強硬的大女兒一向縱容許多。唐定風看了唐妄一陣,嘆道:“你這不長進地孽障怎麼不死在外面?!”
唐棠俏臉貼請,正欲開口,唐妄卻終於掙出唐棠懷抱,喘勻了氣,恭恭敬敬正正經經地對唐定風道:“謹遵父命。”
路遠亭扶額嘆息。
唐棠眼圈兒一紅,再次將唐妄用力勒回自己懷裡,慟聲泣道:“小妄!姐的心肝兒!你說地這是什麼話啊!”
唐定風臉色青白變換,默然良久,將鞋子套回腳上,訕訕道:“為父不過一句氣話,你跟著瞎說什麼!你再不爭氣再不懂事再不——”唐定風頓了頓,嘆了口氣,又道:“我只怕你死在外面。”
百里璧微笑勸道:“唐門主此言差矣,二少年輕有為、劍術高超,前途不可限量!”
眾看客雖多與唐妄有過不睦,但此時大多給面子的附和。
唐定風擺手:“百里谷主不必勸慰,我的兒子我心裡明白。”唐妄從不與唐定風頂嘴,繼續裝聾作啞,順便拍拍哭地傷心的唐棠的肩。
“未必明白。”忽有一人開口。
眾人聞聲望去,便見楚為崢與展清流一同從迴廊另一端走來。兩人手中都握著長劍,展清流額上薄汗仍在,兩人多半剛切磋過。
而剛剛開口地,正是楚城主。
唐妄見了楚為崢,倒是意料之中,楚城主多半會來百里的婚宴。
唐定風不悅:“楚城主何意?”
楚為崢看了看唐妄,目光在唐妄臉上被打的痕跡上稍作停留,便轉向唐定風,淡淡道:“烈火教勾結試劍城中叛徒,意圖破壞試劍會,控制試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