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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眼,道:“再過五年,他應該可與我一戰。”
宋緒一口粥堵在喉嚨裡,嗆著了。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人這一輩子又有幾個五年?宋緒在楚為崢身邊跟了兩個五年不到,一個五年有餘,第一次聽見楚為崢說有人可與他一戰。
楚為崢忽然壓低了聲音,似是極低地嘆息了一聲,道:“為謹今年,也應十九。”
別了楚為崢與宋緒,唐妄去買了匹好馬,便出了小城,向試劍城方向去。他走了官道,剛走時那陣還好,有些晨風涼爽,但過了巳時,日頭便毒辣了起來,又兼今天萬里無雲,更是熱地唐妄汗流浹背。
行至午時,唐妄終於望見前方有一小店,因無風,酒幌也蔫蔫地垂著。唐妄一望見小店,雙眼頓時放光,一甩韁繩,加快了速度。
店前停著一輛十分華麗的馬車,唐妄略略瞥了一眼,也沒上心。他勒住韁繩,翻身下馬,便往店裡衝,一雙眼緊盯著一個空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去坐下,才滿意地看向店主,道:“老闆,我要一碗牛肉麵和兩個饅頭。”
店主過來沏了一杯茶,垂首斂目,道:“客官您稍等!馬上就給您上。”
唐妄點頭,實在是渴了,也不嫌茶糙,端起來便牛飲。恰在此時,一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阿妄,看來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
唐妄一聞此聲,滿口剩餘的茶水盡數噴出!他扭臉,便見一眉目清雋、氣度不凡的華服男子笑容滿面地看過來。唐妄嘴角一抽,乾笑:“喲!姐夫,好巧好巧在這裡見面!你往哪裡去?那個,姐姐呢?”
路遠亭微笑,一副和藹可親的長輩樣:“去試劍會看熱鬧,唐棠沒來,在家裡,我聽說,你殺了秦沐?”
唐妄尷尬笑:“哈哈,訊息傳地還真快啊!”唐妄並不是怕路遠亭,他是煩路遠亭。在世人眼中,路遠亭是聰明絕頂的斷案聖手,曾破過多少樁奇案大案。但在唐妄眼中,路遠亭是個災星,到哪兒哪兒倒黴!不僅如此,他還是個喜歡跟姐姐打小報告、又唆使姐姐去跟爹爹告狀的路賤人!唐妄不怕唐棠,也不怕唐定風,但他煩死了被唐棠和唐定風一起教育。
不過,唐妄也明白,這是自找地。說起來,唐妄與路遠亭認識地比路遠亭和唐棠還久,路遠亭和唐棠成親的時候,反對地最厲害的就是自己。但是,那是因為路遠亭早早就顯現出了災星的潛質!
路遠亭見唐妄一臉不樂,笑地越發和藹可親:“有道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說起來你翅膀真是越發地硬了啊,對了,你也是要去試劍城吧?”
唐妄不裝了,正兒八經地道:“路賤人,我是絕不會和你一起上路地。”
路遠亭還是笑,口中卻道:“唐白痴,是你姐姐知道你必定會去試劍會,她不放心讓我來看著你的,你以為由得了你?”
唐妄冷笑了,他手握千軍劍,跳上桌子,居高臨下俯視路遠亭,輕蔑地問:“那你以為就由得了你?你個怕老婆的窩囊廢,你打得過我的話那你想看著我就看著啊!但是你打得過嗎?啊?你打得過嗎?路賤人?”
路遠亭慢條斯理地說:“我不是怕老婆,我是疼你姐姐,而且,就算我是怕老婆的窩囊廢,也比你這個沒人願意嫁的白痴要好,還有——”路遠亭詭秘一笑,數起了數:“一!”
唐妄臉上寫著“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
“二!”唐妄臉色忽然變了,瞪著路遠亭。
“三!”唐妄整個人一下子向下撲倒。
剛剛還忙著做面的店主身形奇快地過來扶住了昏迷的唐妄,路遠亭看著唐妄喝的那杯粗茶得意道:“就算打不過劍術奇才,我還毒不倒毒藥白痴嗎?路二,把唐白痴扛上馬車。”
路二扛起唐妄,把他丟上馬車。
4、第四章
昏迷了三個時辰左右,唐妄醒了,但是他的馬已經被路遠亭丟在身後那遙遠的官道邊小店前,也只好和路遠亭一同上路。
路二在外駕車,路遠亭則靠著軟墊看書,唐妄輕車熟路地從貼著車廂放的小櫃子裡的匣子裡摸出些乾果,自己邊磕邊瞅了瞅路遠亭那書皮,半舊不新的藍書皮上寫著洗冤錄三個字。唐妄又瞄了眼小几上,擺著兩本書,一本《平冤錄》,一本《無冤錄》。
唐妄知道路遠亭的愛好就是破案解謎看熱鬧,開口道:“我說,路賤人,這般喜歡斷案,為什麼不去考科舉?雖然我不覺得你有多才華橫溢,卻總不至於考不上進士吧?就算前三甲無名考個二榜三榜,補個缺當個小縣官也有雞毛蒜皮的案子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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