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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同,對於軒轅吟風的示威,他敢於公開挑釁,並且毫不留情地重傷,一次次令他顏面盡失。
對這一切,軒轅吟風自然憤怒。只是每每暴怒過去再審視,他便發現吳展圖所言雖然刺耳,卻並非毫無道理。將軍離開的四年,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面頂撞。軒轅吟風感到大權在握的同時,一種撓得人心頭髮癢的暴躁也莫名地愈來愈重。
因此,當吳展圖仰起頭,在拜倒一片的大臣中再次吐出嘲諷之言時,時隔四年,軒轅吟風的心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悸動。
……“朕也以為,四年過去……將軍終究會收斂幾分。”……
此話脫口而出的同時,就連軒轅吟風也為自己言語中的笑態感到意外。
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是那麼期待重逢後與他的針鋒相對。
而同時,軒轅吟風也告訴自己,他如此做不過是為了顧全大局。畢竟,聖朝的江山還要靠吳展圖奪回。他告訴自己,再放縱吳展圖片刻,待他失去利用價值,便要真真正正地征服這個人。
所謂的征服,當然絕對不包括低聲下氣的道歉。
軒轅吟風立在門前,抿唇死死盯著一臉慌亂後終於平靜下來的吳展圖。他將後背抵住門頁,雙手握拳夾在其間,抑制住內心洶湧而至的憤恨與傷痛。
始作俑者分明是他!
他本來是想一走了之的,可行到半路又折了回來。
他根本沒有想要道歉。
直到他看到吳展圖蒼白的臉與平靜卻無端令人辛酸的側容,那一刻,渾身的血液彷彿停止了流動,胸口不可抑制地一痛,下一秒,不該說出的話便脫口而出。
他說:“對不起。”
吳展圖隔了許久,才道:“我也是……很對不起。”
這算什麼?
軒轅吟風看著吳展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罵道:你不過是個賤臣,一個根本不配朕付出一絲一毫的賤臣!你道你能與朕平起平坐?你道打了幾場勝仗便了不起了!你道你位居人前便能隨意踐踏朕麼?你吳展圖不過……
他的思緒被一個溫暖的擁抱打斷。
吳展圖伸手抱住軒轅吟風同樣消瘦的身體,將頭埋在皇帝的肩膀處,疲憊而又歡樂地嘆了一口氣。
皇帝的耳邊傳來將軍一向低沉的聲音——
“若臣答應身居二職,陛下考不考慮雙倍俸祿?”
緊蹙的眉微微鬆開。軒轅吟風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
將軍矮自己半個頭,此刻他尚且能看到將軍披散在後背的凌亂的黑
46、第五章 。。。
發,以及歪歪斜斜頂在頭上的發冠。
他被動地站了許久,目光沒有焦點地望著前方桌几刻著的翔龍圖案。
他感到搭在自己身後的手突然緊了緊,身體被人牢牢縛住,一種壓迫卻異常滿足的感覺溢上心頭。隨後,軒轅吟風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伸出藏在身後的手,同樣用力地抱緊了吳展圖。
“好。”
吳展圖抬起頭,看了軒轅吟風好一會兒,仰頭吻了上去。
那是屬於他們二人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這一年對聖朝而言,是慘敗的一年。軒轅吟風再也不敢有任何鬆懈,將所有精力投入操軍行兵與戰術商討上,吳展圖進宮的機會也越來越多。時間久了,便有人傳出訊息說,將軍與皇帝“重修舊好”——吳展圖再次成為了皇帝的入幕之賓。
軒轅吟風本不是個喜歡謠言的人,但當這話傳到他的耳中時,他分明不感到厭惡。
倒是有一日,吳展圖在同他用膳時,談起了這個話題。當時軒轅吟風答應將這言傳打住,轉身卻忘了這回事。但奇怪的是,過了月餘,翁常在卻告之,這謠傳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突然就消失了蹤影。
軒轅吟風試探地一問,才得知果真是吳展圖乾的好事。
皇帝以一句冷嘲似的“卿倒是挺有本事”宣佈了冷戰的開始。兩個人雖然仍同床共枕,但言語之間又恢復了君臣之別。
吳展圖一派從容自得的模樣,軒轅吟風心中懊惱,嘴上卻不肯服軟。
二人一戰戰了十餘日,直到一日深夜,軒轅吟風突然被一種熟悉的聲音喚醒,迷迷糊糊睜眼,才見吳展圖正倚在床上看著他。皇帝迅速恢復冷戰的狀態,哼了一聲後,橫眉冷對。末了不忘來一句:“將軍做錯什麼事,居然夜不能寐?”
搖曳的燭光下,吳展圖猛地舉起右掌,軒轅吟風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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