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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卻望著地上那行著大禮的身軀,“平身”二字遲遲地沒有說出口。
那一刻,他在下,他居上。他,是卑微低賤的將軍遺嗣,他是至高無上的聖朝帝王。
權利地位,在一瞬間便已分出了高下。
昔日的好友自此君臣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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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夜,深夜。
狹小的巷子中倏地閃過一個黑色的身影。他蒙著面紗,弓身前行。月色下,某物於指間微露,只見流光一閃而過。
疾行到一處大宅側門,他熟練地輕叩五聲,三長兩短。
陰風過處捲起一地落葉。頭頂,兩盞燈籠高高懸起。遠處深藍色的空中繁星點點,月色朦朧,更顯出這小巷內的肅靜來。
刻著“將軍府”三字的橫匾高高掛著,氣勢威武。似乎在向世人宣示著宅內主人的強大勢力。
數久,卻不見有人開門。他微微皺眉,拾起一粒碎石往高牆內一拋。
凝神,只聽碎石輕彈幾聲,滅了生跡。
四周除了風中細碎的樹葉聲,便只有遠處傳來的鳥鳴。
他握緊手中的素白信紙,思量許久,終於決定賭上一把。
從懷中掏出一把飛天爪虎,熟練向上輕拋,鋼爪抓住高高的牆頭。他使勁一抽,雙手握住繩索,兩腳立牆,迅速上攀。
越過牆頭,身體一弓緩勢落下,他在黑暗中屏息側耳,只覺四周靜得駭人。貓起身子正欲前行,眼前卻驟然一亮。伸手遮目間但覺脖間一涼,頃刻之間,腦袋上已架了四五柄利劍。
還是……露出馬腳了麼……他咬牙,心中何止不甘!難道這幾年來的一切真的要在此刻付諸東流了麼!
腦海中倏地閃過大人亙古不變的親和的面容與充滿信任的雙眸……他只覺愧疚滿溢,幾乎要將他的整顆心撐爆掉。
“鷹犬之徒,今日總算露出了真面目!”前方走來一個身著鎧甲的中年男人。尚未走近,便面滿怒容地伸手去揭男子的面布。
銀光一閃,某物自男子袖管中飛出,直擊鎧甲男人的門面。
眼見男人躲避不及,卻聽“嘭”的一聲,緊接著便是兩物體落地之音。
他低頭,卻望見自己飛刀的旁邊居然是一枚小如黃豆的石粒。一驚之下隨即向發石之處望去。只見假山後,一個男子踱步而出,一襲灰袍襯著頎長的身體。看上去不過雙十有餘,身上卻帶著一股威嚴肅穆之氣,如劍光般直逼他人。
這才驚覺來者何人!他只覺汗如漿出手腳冰涼。未等灰袍男子走近,暗道吾命休矣便狠下心咬碎牙間的藥丸。苦澀襲喉,下一秒只覺小腹絞痛雙腿失力,吐出一口鮮血後便跌倒在地。
鎧甲男人驚呼著俯身,伸指探去,憤憤道:“居然叫這宵小服毒死了!”
灰袍男子走近,彎腰拾起落在青石磚上的飛刀,目光細細一掃後將飛刀遞給鎧甲男子。
鎧甲男人接過飛刀。藉著身後的火光,只見刀面鋒利,刃處水光流離,寒氣懾人。
“這刀……”
“精鋼所制……”灰袍男子道,“整個景都有能力造出這等刀刃的不出三家。”
目光一凌,他緩緩啟唇道
2、第一章 。。。
:“給我一家一家地查。”
“常在,現在幾更天了?”
皇帝的聲音讓迷迷糊糊間就要睡著的太監總管翁常在心頭一凜,慌忙間站直身子,伸長脖子望了望窗外,只見外頭黑壓壓的見不著一絲光亮。熟稔這每日時辰變化,翁常在便壓著嗓子回道:“回皇上,三更天過了,四更天未到。”
皇帝隨意嗯了一聲,翻開另一本摺子讀起來,視線始終沒有出過這書案。
突然間,只聽窗外出傳來三聲鳥鳴,這鳥鳴似是杜鵑,一長兩短,急促響亮。
驚嚇間,翁常在已睡意全無。他規規矩矩地立在門頁旁,望向皇帝年輕卻分明消瘦的身影,心中不由感嘆:即便皇帝日日勤政為國,可實權卻根本不在他手中,這摺子每次交上來小皇帝都一份份細心入微地看過,可最後定奪與否可到底由不得皇帝做主。說得難聽點,皇帝不過是當今驍騎大將軍吳展圖和國舅劉策手中的一個傀儡,任人擺佈已是滿朝皆知的事實。可偏偏這小皇帝雄心滿懷,不願被別人欺負到頭上。
皇宮禁院,一到夜裡總是靜得懾人。除了衣袖磨案的沙沙聲,只有燭火噗噗跳動的聲響。突然,外面傳來“咚——咚!咚!咚”幾聲鑼響,倒是把神遊中的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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