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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吟風,就真的如此篤定麼。
“回將軍,今早剛到,立馬被萬歲召進宮了。”
吳展圖遲遲才應了一聲,示意他離開。
小太監想著自己還有許多事沒做,急急忙忙地往回趕。走出好遠,不知被什麼驅使
23、第二十二章 。。。
著,他又遙遙回了次頭,卻見吳展圖依舊在那片花叢中立著,陽光照下來,在花草間投下一大片明暗。
遠處繁花似錦,本該奪目絢麗。可不知為何,吳展圖往那裡一站,連花兒都顯得有些寂寞起來。
許久,吳展圖才折過身,緩緩地踱著腳步離開。身後的笑聲猶自傳來,無聲地擊在他的心上。
剛出宮不久,便與御司處的張青懷打了個照面。張青懷在御司處幹了一輩子,去年才接任主掌的位置,這位置酬勞豐厚,賄賂買通絡繹不絕。自上任以來,他始終坐得小心翼翼,秉承著一個不得罪的原則,如今摸出了門道,愈發地如魚得水。
吳展圖對御司處素來沒有好感,隨意打了聲招呼提步就走,張青懷笑嘻嘻地喚住吳展圖道:“將軍上次送來的人,在下還扣押著,等著將軍發落呢。”
吳展圖轉過身:“我送來的人?”
張青懷本來想從吳展圖這裡討個人情,沒想到人家早就將這茬兒忘了,面色有些尷尬:“就是夏國的那名細作,叫做邱槐人的。”
吳展圖這才想起來有這麼號人物,他本以為送去了御司處定會將他好好懲治折磨一番,此人是生是死他已毫不關心,卻沒想到這張青懷自作聰明,倒也讓邱槐人躲過一劫。
吳展圖猶豫片刻道:“不知張大人現在可有空,我想見見那人。”
張青懷入宮是為了稟報幾名朝廷欽犯的口供,本來也不急於一時,於是欣然答應。
到了御司處,張青懷很是殷勤,親自領著吳展圖進了地牢。
牢內很是陰暗溼潮,各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走得越深鼻子便越發不靈敏,漸漸地便再也分辨不出味道來。地牢一側潮溼的牆面上每隔幾米按著一盞燈,火光隱隱爍爍,照在牢內犯人面黃肌瘦、嶙峋見骨臉上,說不出的陰森。
邱槐人正在睡覺。吳展圖走到鐵欄前時,他睜眼側臉淡瞟一眼,眼神中滿是不耐,倒像是他們的腳步聲侵擾了自己的夢。
張青懷擺出四品官的架子,冷聲道:“邱槐人,見到吳將軍和本官還不下跪?”
邱槐人揉揉眼,草率地屈膝一拜,懶洋洋道:“大人好,將軍好——”
張青懷心下一怒又不好當面發作,狠狠瞪了邱槐人一眼對吳展圖道:“下官有事先行一步,將軍若有吩咐直接差遣劉大虎即可。”說著大聲一喊,名叫劉大虎的獄卒從拐角處跑過來,見到吳展圖忙不迭一跪。
張青懷走遠後,吳展圖示意獄卒退下,藉著燭光,只見邱槐人雖然穿著簡陋,但面容潔淨倒不似久陷牢獄之態,心下頗疑也不道破,只淡淡道:“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希望明日正午……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邱槐人這才露出一絲凝重的表情,待
23、第二十二章 。。。
吳展圖走遠,他聽到劉大虎同吳展圖拜別,然後便是鐵門開啟的金屬聲,沉重闔門聲過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朝此處靠近。
劉大虎通紅的臉出現在鐵欄後。
“你究竟犯了什麼錯,要吳將軍來提審?”剛才見到吳展圖,劉大虎驚出一身汗來,直到此刻身上的衣服仍舊粘在身上,好不難受。
邱槐人笑著瞥他一眼:“不是說了麼,我無意間溜進了將軍府,被將軍關了進來。我是冤枉的,你還不信?”
劉大虎舒了口氣:“不是不信,只是將軍突然來,我怕……”
“怕什麼……”邱槐人突然伸手穿過欄杆間的縫隙抱住劉大虎的腰,柔聲道,“你說能帶我出去……這話還作數麼?”
劉大虎憨厚一笑:“自然作數。”低下頭,卻見邱槐人淡笑著望著自己:“大虎,認識你真好。”
眼前的人雖然是男子,可自從第一次給他送飯後邱槐人便總對他含笑不語。劉大虎本就是斷袖,邱槐人既年輕又俊俏,本來不過想玩玩他,但數月下來居然暗生情愫,真真切切愛上了。
前幾日,二人私底下約好一同逃走。劉大虎在外面有一些朋友,獄內的兄弟也被自己買通,如今見邱槐人迫不及待要同自己雙宿雙飛,心頭不由湧起一股柔情蜜意,點頭道:“今夜就能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