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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將內心的驟浪隱去,強自鎮定道:“這一切都是我吩咐初子做的,與他人無關。”
軒轅吟風挑眉冷嘲道:“好一個與他人無關!”他抿唇冷冷地望著跪在地上將所有罪名攬下的劉萱兒,心中憤憤,卻彷彿突然明白為何睢羽寧會愛上這個女子。嫉妒湧洩,他又驀地反應過來自己再怒再不滿,也已毫無意義,一瞬間萬念俱灰,只餘下濃重的惆悵。
他嘆了口氣轉過身道:“常在,謠言一案定論如何?”
翁常在跟了皇帝那麼久,雖不敢妄言能猜度君心,但皇帝的一舉一動是喜是怒他尚且分辨得清,理了理思路,他謹慎道:“景都最近流傳的大逆不道之語是這名叫初子的小太監傳出去的。太監宮女本不可離宮,這初子卻剛巧輪在上個月省親,他也招認了一切。如今證據確鑿,此案已斷……”
那日,翁常在道出吳展圖有勾結太監大傳謠言之嫌,皇帝氣憤難當,立刻派人捉來這太監嚴刑逼問。卻不料幕後主使並非吳展圖而另有他人。更令皇帝咋舌的是,劉萱兒也參與其中。
一瞬間,新仇舊怨狂湧而至,軒轅吟風差點下旨直接將劉萱兒收監。然而反覆思量後,既然幕後那人有本領在皇帝寢宮周圍安排探子,那麼偌大宮殿,他安插的其他走狗也必然不在少數。輕易處判,確實大快人心,但是卻容易打草驚蛇。
所以他才忍到現在,直到發現被睢羽寧小心收藏的玉簪……
軒轅吟風看著劉萱兒,想到她畢竟是這世間上曾對睢羽寧好過的人,心頭一軟柔聲道:“白玉簪子是在睢羽寧枕下找到的。如今他已死,你也有了丈夫和腹中孩兒。過去的一切,朕既往不咎。至於之後該如何做才對得起他的亡靈,你心中自當清明。”
劉萱兒望著蜷縮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初子,聽著皇帝刻意包庇的定案,心中驚駭困頓之餘,只剩下空落落的迷茫。她淡淡地望向皇帝道:“謝陛下恩典。萱兒牢記在心。”拜倒的那一刻淚水劃過面頰,被她悄然抹去。
皇帝獨自離去,劉萱兒在宮女的攙扶下站起,習慣地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心頭酸楚難擋。
不論做什麼,又如何抖得過高高在上的皇帝?原先為了洩憤而答應與皇后合作,只可惜如今她已走在刀尖上,受制於人騎虎難下,被皇后逼得無路可的她……該何去何從?
自己擔著這些風險不足為懼,卻怎麼能夠殘忍地牽連付家人的性命與肚中無辜的骨肉。
涼風吹亂髮髻,劉萱兒望著皇帝離開的方向,內心糾亂萬分,在夜色中久久佇立。
軒轅吟風回了祥雲殿,褪去外衣落枕便睡
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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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饒了劉萱兒與吳展圖放過朱厥無異,但明知有險卻依然就範。
這是為什麼?
軒轅吟風自知從來不是手下留情的人,卻終於在權益與良心間選擇了後者。
夜,籠罩在冷清的宮殿中。軒轅吟風緩緩睜眼,目光悠悠地投向案上,猶豫了片刻起身走到案前,拾起木牌藉著月色安靜地看了許久,這才又回到床上,將木牌緊貼胸口放著才再次闔眼。
迷迷糊糊間又要睡去,忽然聽到窗戶開啟的吱呀一聲,微微睜眼,只見屋內黑暗如故。軒轅吟風狐疑地瞟了眼窗戶,窗頁未固定住,在風中輕微搖晃。軒轅吟風低聲喚道:“常在?”
守在簾外的翁常在本已打起瞌睡,被皇帝一喚猛地驚起,慌忙入內。
“替朕把窗戶關上。”
翁常在依言關了窗,軒轅吟風這才安心地睡去。
直到皇帝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屏風後的黑影才悄無聲息地走出,立於皇帝窗前。他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熟睡的身影,唯恐驚擾了他的美夢。
次日,翁常在替皇帝更衣,無意間一瞟卻見窗戶微闔,分明有人開過。心頭驚詫萬分,蹭蹭地升起一股子寒意來。卻終於沒有膽量說出口驚擾皇帝的心思。
之後數日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翁常在懼怕之餘只能將這怪事當做鬼怪邪說,兀自將這秘密嚥進肚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估計會晚點~~
有些悲催地發現……今天靈感大媽不給面子,居然卡文了==
26
26、第二十五章 。。。
夏國使節離去之時,已至年末。夏國同意每年進貢金銀、珍寶無數,並割讓兩國交界處的四座城池,才勉強保留住了滿是殘垣斷壁的國家。
年還未過,吳展圖便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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