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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什麼不對勁,今日再見,徐澤立刻認出了眼前的人。
朱厥揮著長戟,若有若無地輕觸聖兵的面頰,正要用力……
“將軍!”徐澤急急忙忙衝出來,大叫道:“他便是睢羽寧!”
朱厥動作一滯,頗有興趣地望了望睢羽寧的臉。
“長得倒是不錯,難怪你們皇帝會為了你茶飯不思……”他沉吟片刻,不顧徐澤的反對,長戟一送。
睢羽寧的臉頰上破出一道觸目
15、第十四章 。。。
驚心的口子。從眼角一直蔓延到下顎。
許久,鮮血才緩緩流下。
睢羽寧腦海一空,愣了數秒,伸手一摸臉。
手上是滾燙的鮮血。他微微眯起眼,毫無畏懼地往向朱厥,不怕死地冷笑一聲。
朱厥心頭一怒,惡狠狠道:“再敢笑我便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餵狗!”
“餵狗?餵你自己麼?”睢羽寧哧道。
朱厥一怒,舞起長戟直割睢羽寧脖頸,徐澤眼疾手快一阻,長戟從睢羽寧頭頂劃過。
“將軍,不要因小失大!”徐澤嚇得冷汗淋淋,他握緊朱厥的手道:“這人日後必有他用!”
朱厥心頭的怒氣漸漸平復,他冷笑道:“也對。”說著扔了長戟,卻突然從腰間抽出寶刀上前一步,狠狠地往下一揮。
血猛地湧出,痛感遲了一秒才洶湧而來。睢羽寧痛得渾身虛脫,片刻便暈厥過去。
徐澤錯愕地驚在原地,望著朱厥含笑的側臉,心頭驟起一股寒意。
許久,他才驚醒過來,命令一旁計程車兵為睢羽寧包紮傷口。
朱厥勾勾手指,一名夏兵討好地湊上前。
他指了指地面兀自流血的斷臂,又笑著指向一旁從睢羽寧身上搜出的一塊木牌,道:“聽說聖朝皇帝親臨戰場,你替我將這兩樣東西送去給皇帝,一定要記住他臉上的表情,然後回來告訴我。”
士兵用破布包裹住殘臂,俯身時,血腥味撲鼻而來。他儘量在將軍面前保持鎮定,又折回取了木牌,上馬對著沙場疾馳而去。
暈厥的時候,睢羽寧見到萱兒的臉,先是笑吟吟地垂首,羞怯地輕喚喊他“羽寧哥哥”,甜美的記憶湧上心間,他正欲上前擁她入懷,下一秒,萱兒笑容逝去,呲牙咧嘴,指甲尖長,向他撲來。
“你負我一輩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夢中,睢羽寧重重地跌在地上。
黑暗襲來,萱兒的臉瞬間隱沒,緊接著,眼前出現了小風的臉。
他跪在自己面前,熟悉的氣息近在咫尺。睢羽寧恍惚間伸手去摸,卻怎麼也觸不到小風一絲一毫。
“你就是希望自己死了要我擔心受驚!你去死啊!你去死啊——”
一盆冷水潑在睢羽寧身上,不是是被痛覺還是惡夢驚醒,睢羽寧微微睜眼,一雙戰靴出現在面前。
艱難地抬頭,卻見朱厥一臉好戲地望著他,片刻,兀自哈哈大笑起來。
睢羽寧厭惡地皺起眉。心中卻始終不明白此人為什麼不殺自己。
出征沙場,他本已抱著必死的決心。偏偏那日有了轉機,他卻犯了習武之人致命的錯誤,將後背暴露給了敵人。
這一切都是註定。
睢羽寧只希望現在就給他個痛快。
可朱厥分明不想滿足睢羽寧求死的心願。他俯□,手指狠狠地壓過睢羽寧臉上剛剛凝固的刀痕。
15、第十四章 。。。
指腹發力處,傷口破裂,鮮血溢位。
右臂斷裂處早已痛得麻木,臉上的傷痕卻依舊令睢羽寧渾身一顫。
什麼是生不如死,這便是。
朱厥饒有興趣地看著睢羽寧痛苦的神情,突然湊近在他耳邊低語道:“若是你們皇帝見了你這樣子,會不會立刻倒戈投降?”
睢羽寧終於明白為何眼前之人遲遲不痛下殺絕。
兵不厭詐,而自己便是他的武器麼?
遠處,黃沙漫天。一匹黑馬賓士而來。
派遣出去的夏兵落馬跪地,高聲稟報道:“將軍交代的東西已經送到那皇帝手中,他見了這斷臂,嚇得捂住眼,差點尿褲子!”
“哈哈哈!”朱厥仰天大笑。
夏兵見自己的添油加醋令將軍大悅,心中很是得意,緊接著道:“那皇帝還說,要是將軍將這小子還回去,先前五千名士兵之死可以一概不計。就當這戰爭從未開始過。”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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