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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軟枕來回折騰,不是一腿壓著韓維的腰就是伸出手來趁著困勁兒迷迷糊糊的玩兒他的耳朵又或是他的頭髮,要麼就是在夢裡啃著雞腿流了韓維一衣襟的口水。
韓維比他大上兩歲,慣著他來,偶爾一晚上被他折騰的幾乎大半宿睡不著覺,第二天早晨哈欠連天,黑眼圈像是塗了書畫師傅勾勒山水的淡墨,還能被程瑞之這個沒腦子的關懷一下說,子云你昨晚又沒睡好呀?
程瑞之十一歲那年他大哥娶親,程毅問皇帝告了個假讓他回來看看新嫂子進門,新嫂子穿著一身漂亮的鳳冠霞帔,讓程瑞之覺得他大哥從來就沒笑的那麼傻過。程瑞之當晚回到宮裡,繪聲繪色的跟殷玦還有韓維講他大哥娶親的派頭,什麼新娘子進門前要跨個鞍子,拜堂時他大哥胸前的大紅花和案臺上擺放著的龍鳳花燭,還有大嫂給席間長輩斟滿卻又不可淌出的“賀郎酒”。那邊兩個人聽得入神,殷玦眨眨眼睛說為什麼宮裡就看不到呀,明明父皇的妃子要比瑞哥兒家的大哥多多了,韓維就解釋說皇帝納后妃是和程家大公子娶親是不一樣的,殷玦又問他為什麼不一樣呀,他就想著法兒的用淺顯易懂的語言跟這個好奇心旺盛的小祖宗解釋清楚,這就又牽扯到了正妻和嫡庶的問題。殷玦聽得一知半解,只想著自己的母親是皇后,當初也是該有這樣的派頭的,韓維卻清楚昭德皇后是因為宣德帝的偏愛才得以從庶妃一躍成為後宮最尊的皇后,不過見殷玦想著高興,便也沒把其中的關係真說得那麼明白。
程瑞之被搶了風頭,託著下巴看著這兩個人一言一語,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韓維的那股子認真勁兒就覺得喜歡,想著他心裡就覺得暖融融的。然後他就認真說道,子云,等我長大了,我娶你過門吧。
韓維愣了。
倒是殷玦,指著程瑞之的鼻子就哈哈大笑:“瑞哥兒你連這個都不懂,娶親是要娶女人的,父皇的妃子都是女的,你和維哥兒都是男人,哪有兩個男人的呀,那可不成。”
程瑞之怏怏的,反駁道:“可我喜歡子云嘛。”又用眼角的餘光輕輕地朝韓維那邊看,看他臉上的表情愣愣的,在跳動的燭火下有淡淡的微紅,片刻後迴轉過來,只道安寢的時候到了,這話題便有頭沒尾的被揭過去。
又過了兩年,韓相夫人病重,韓維自請出家為嫡母祈福。殷玦那時候還不懂當和尚是什麼意思,只覺得韓維頭髮好看,全剃光了就太可惜了,又聽他們說當和尚要青燈古佛的過一輩子,不能吃肉,只能吃菜,整天看著經書敲著木魚,以後也不能迎穿著漂亮鳳冠霞帔的新娘子進門,人生實在無趣的很。
可程瑞之明白,母親是每年都會去寺裡燒香拜佛的。
程瑞之也不再是當初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殷玦十二歲登基同年就納了兩個后妃,韓維要出家的時候程瑞之已經十三了,自然早已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一些男女之事。他就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韓維要出家的時候就覺得彆扭,真的彆扭,就想抱著他,攔著他不讓他去做那個沒滋沒味的和尚,可是連皇帝都開口稱讚韓維這是純孝之舉,把他誇得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他程瑞之還不是微臣呢,哪有資格說不讓韓維去出家拜佛。程瑞之鬱悶了很久,等到大內裡的武學師傅考校他招式的時候,這位眾人眼裡冉冉升起的明日將才卻不知怎麼昏招迭出,要不是師傅手下有著分寸就真給傷了。事後程瑞之垂著頭聽了師傅半天的教訓,師傅讓他冷靜下來自己想想,他終於受不了了,氣喘吁吁的跑到韓維面前,抓著他的手就不鬆開了。
他說子云,你別去當和尚,我喜歡你。
他抓得那麼緊,韓維掙不開他。
程瑞之又叫來殷玦當說客,一巴掌拍上殷玦的屁股讓他嚎啕大哭。殷玦哽咽著道:“維哥兒,你別走好麼!”
韓維就說,懷清,你別這樣。
懷清是程瑞之的字。
程瑞之不依,抓著改成抱著,死死地摟著,想起偶爾在皇宮裡扒牆角看見的宮女和侍衛偷情的樣子,照著韓維那兩片薄薄的唇就親了過去。
他雖然知道是這麼回事兒,但到底不會實地操作,只是唇貼著唇,以為這樣韓維就是自己的人了。
他雖然比韓維小兩歲,然而力氣比韓維大,個頭也比他高,韓維掙不開他,被他緊緊地錮在雙臂之間,嘴唇還緊緊地貼著。
程瑞之似乎聽到韓維低低的一聲嘆息,當時的他根本不能理解那聲嘆息裡到底包含著什麼。在那之後韓維也輕輕地抱住他,程瑞之感覺到韓維柔軟的舌頭在自己的唇上舔了舔,驚得他微微張開了嘴,韓維的舌頭趁虛而入,慢慢地在二人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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